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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舀着碗里的粥,挑起笑眼看向对面的女孩,“你看起来很喜欢这家的粥?”
“这家的虾仁鸡丝粥很好吃的,我打工累了的时候就过来吃一碗,吃饱了就浑身都是力气。”女孩将碗里的虾仁和鸡丝都挑到男人碗里,白净的脸笑盈盈的。
“那你多吃点。”男人将她挑过来的肉又还回去,还将自己碟子里的煎鸡蛋也一并给了她。
女孩作势又要将虾仁和鸡丝挑回去,被男人挡住了粥碗,弯着嘴角笑道,“我虾肉过敏,你吃。”
女孩立马停下手里的动作,眼眸里都是担心,“那这碗粥你不能喝了,我给你换一碗。”
“不用,只要不吃虾肉就行。”男人一勺一勺地将自己碗里的虾仁都放进她碗里,眼底都是爱意,“我想陪你吃任何你喜欢吃的东西。”
女孩面上一阵羞涩,心中又很欢喜甜蜜。
见他把鸡蛋也推了过来,忙问,“你对鸡蛋也过敏吗?”
男人摇摇头,“从小就不爱吃蛋黄。”
带着几分孩子般的语气。
“挑食啊?”女孩笑问。
男人温柔一笑,没有否认,夹起一块煎鸡蛋递到她嘴边,“以后的蛋黄你都帮我吃掉。”
忽然溢出的泪水顿时模糊了视线,聚集在一起,滴落碗中。
安宁手指发颤地拿着勺子,舀了一口粥放进嘴里。
也不知怎地,以前那么鲜香可口的粥,此时却再也尝不出当初的滋味。
安宁擦掉眼泪,放下了勺子。
一定是这医院食堂做得不好吃!
顶楼贵宾住院套房。
面容俏丽的女人靠坐在病床头,脸色还有些苍白。
女人右手缠着纱布,白色的纱布里渗染着丝丝血迹。
伤口五六公分,但特别深。
缝了十几针。
坐在床边的男人,正一勺一勺舀着碗里的汤递到她嘴边。
程晚晚看着男人精致的眉眼,眼中含着笑意,说出的话又带了些许歉疚之意。
“西宴,怪我的手不方便,喝个汤都要麻烦你喂我。”
“没关系。”
男人三个字平静,动作不减,程晚晚心里却不吃味。
一个男人给一个女人喂吃的,本应该是亲密的行为。
但在陆西宴这里,没有丝毫其他情感。
他就像一把撬不开的锁,礼貌,绅士,却有着拒人千里的冷淡。
程晚晚喝下他递过来的汤,瞧着他冷峻精致的面容,说道,“你别生气了,安宁不是故意的,我不怪她。”
话落,她看见男人平静无波的眼眸里闪过一丝晦暗不明的光。
“一个无关紧要的人。”男人抬眸,眸色深邃,“提她干什么?”
程晚晚抿了一口汤,试探地问,“西宴,如果你对安宁还放不下,我可以——”
“放不下什么?”陆西宴抬眸问,“让人生厌的人有什么好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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