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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充电板她自己会买。送钟那更好笑了,她是老外你是老外?”寒香寻说到这里,也不继续这个话题了,站起身来,说,“小鸢喜欢东西有序点,你一会儿倒腾完这些狗玩意儿,记得把阳台那箱东西拿出来摆上。”
“我的好姐姐,大老板和我都不可能记得,东西原来放哪儿的啊。”温无缺一边拍打着一片新拼进去的爬垫,一边说。
“我相信你记得,你这人记性一向好。”寒香寻话里有话。
可寒香寻就是寒香寻,决不会纠结这会儿就要和她说开说透。
“你慢慢收拾,我走了。”寒香寻原地松了松肩颈,便准备走。
“好姐姐,你真就是过来盯着我的啊?”温无缺喊了她一下。
“她又没啥大件,你一个人能搞定。我还真就是过来,等着看你人来不来,不来就打电话催你。”寒香寻走上前来,手靠在围栏上,低头冲她狞笑道。
“我发现你现在偏心偏没边了,明明咱俩先认识的。”温无缺越过围栏,又去拿了一片放在外头的宠物爬垫,说,“你慢点走,一会儿帮我抬下围栏呗。”
“她不比你省心多了?”寒香寻不赞同,说,“你不是一直好奇我为啥防着你俩认识吗?需要我提醒你,四年多前,大过年的你作了什么死吗?”
温无缺真记得,所以她选择打住话题。
“我的好姐姐,你还是回去吧,丫头是在国外了,你家也不空啊,老天还等你回家呢。”温无缺皮笑肉不笑地说。
这下换寒香寻来劲了,冷下脸,说:“大过年的,我加多少衣服都暖和不起来,开个车手都在抖,脚都踩不准油门,差点自己都搭进去。我一路念着‘阎王爷啊,我抢回来的人,你凭什么又抢走’,最后跟你个死丫头一起被隔离在医院里,你还好意思说我偏心?”
温无缺悻悻地蹲回地上,继续拼爬垫。
“人家就是要搞事情,你倒好,明知道车有问题,还开!你不是开不了快车吗?怎么那一下又可以了?”寒香寻的语气变成了质问,“地下车库你给我加速到八十,如果不是闸机挡了一下,你倒是告诉我,你准备怎么自己不死,又留你的人渣哥一命?”
温无缺默默地拍紧新拼上的一片,隔了好一会儿,才笑了。
“原来你没信我的话。”温无缺抬头,看着寒香寻。
“我信,你说地球是方的我也信。”寒香寻干脆地说,“只要你是我家人,你说屎是香的,月亮白天出来,太阳打西边升起,你说什么鬼话我都信。”
温无缺承认,她就是敌不过寒香寻这一面。这人就是又理智又护短。
“我算过了啊,我知道刹车片被破坏的时候,我就算过了,两边车库之间的距离,我的车多重,加速能不能直接撞开隔断东西两边的闸机,以及撞到闸机以后大概会损失多少能量————”
“就你会算!”寒香寻打断她,也不靠着围栏边了,起身深吸了几口气,顺了顺呼吸,也稳了稳情绪,才说,“谁好人家车被人动手脚,第一时间想的是算这些?你就说,你这样,我能不护着小鸢吗?你是我的家人,小鸢也是。”
“所以阎王不敢收我啊。”温无缺四两拨千斤地,笑嘻嘻地又把话题收了回来,“这不又能跟好姐姐一起过年,又得了便宜吗?”
温无缺复健回集团后,一直很努力向上爬,等靠着能力又爬到温韬的眼皮子底下,差一步就可以登上一人之下的位子,只等温韬点头了,温无痕比她先不淡定了。
温无痕开始故计重施,不定时地往温无缺车上动手脚。那年春天,温无缺下班后,如往常一样下到专门的地库,上车例行检查就发现自己刹车可能有问题。这是一个轻微的小毛病,大概就是一个刹车片的损坏,甚至不影响她,小心一点,立即把车开去4s店修理。
可温无缺没有小心,她盯着隔断东西阙之间地底车库的闸机,果断挂档,将油门一踩到底。
她知道温无痕在车上,温无痕喜欢挑战她底线,她也不遑多让。她很清楚,温无痕最喜欢拉着不同的女伴,在专属地库,他的那些豪车上玩点小情趣。
特别是温无痕每次在她车上动手脚的时候,像是作为一个庆祝仪式,他一定会在车上。
温无缺那时候已经好些年没将油门当仇人一样踩了,她心跳得很快,脑袋“嗡嗡”作响,踩着油门的右脚,和她的视野,却都稳得不可思议。
最后她停下来了,她的车头准确镶进了温无痕的座驾车头————前座没人,她看了————微微变形的副驾驶座椅向后挤压,刚好卡在后座叠在一起的俩人身前。
温氏的保安团队不到10分钟就下来了,与单脚跳着被扶下车的她一比,四肢瘫软、下身一片狼藉被抬出来的温无痕,让赶来的温韬的脸色都变了。
温无缺朝着她盛怒的老舅挑衅似地,咧嘴一笑,被温韬打发人架去医院了。
温韬第一时间把两辆车都处理了,还带着“大礼”去看了温无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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