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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纵而刺出一剑。
随即立刻皱眉,不对。
不是这样。
仔细想了会,再刺出一剑。
不对。
她一连舞了几次,都不得要领。
阮蔚停下动作,重新回到房间里开始琢磨着。
时间顺流而去。
天降破晓。
“唉,还是得多挨几下。”
女孩幽幽然道。
——
时间总是很快的,尤其是修士的时间,他们寿元太长,偶尔闭个关就眨眼几十年过去。
此时,蓬莱山下渔村。
“小师傅,又来等船呢?”
正在浣洗的渔娘抬眼看到远处行来的人,热情的招手打招呼。
“嗯,”来者轻轻应声,如珠落玉盘,清脆入人心。
一眼望去,少女一身月白道袍,容色与海色脱不开关系,她束着道髻,一支暖玉珠钗横插发间,她姿容太盛,这样一身冷清装扮都压不下周遭的潋滟来,宽大广袖处却像寻常男子般带了护腕,这样看她,又有些莫辨雌雄的美人佛样。
似海上人,林中仙。
眉心有一点红痣,显得更不通人情来,没什么烟火气。她样貌更像通州人士,清清冷冷的,不似他们蓬莱人士浓颜分明,却比神像要更接近那话本中的神女来。
渔村里的人都认识她,蓬莱仙宗前几年收下的小弟子嘛,这两年常常来渡口,一坐就是一天,也不知道究竟在等什么。
来人正是阮蔚。
如今她已经十五。
这四年来,她潜心在蓬莱山上修行。
十一那年上山三月后,她就筑基了,灵气灌顶,接受了一遍灵气对身体的洗涤。那道黑色蛇印当时几乎都退回了指尖位置。
结果三年一到,某天夜里,正修炼着的阮蔚突然捂着胸口疼的死去活来,丰无涯紧急将崔晏君从闭关中唤醒,足足给她扎成个刺猬,才勉强将黑蛇印记压制在了小臂处。
而后只得更加勤勉,看架势,她只能再撑过去一个三年了。
丰无涯就对她说,蔚蔚,再用功些。
到了金丹,便可再撑三年。
于是无论寒冬酷暑。
阮蔚每天都在奔赴挨打和去挨打的路上。
早功挨完打,下午就听讲,时不时去三师叔那来个实训课,夜里再独自练剑。
四年来,她与师兄二人同舟共济,无一间断。
效果也很有成效。
萧玄同前些日子刚结了金丹,正被丰无涯押去后山让老祖们教导。
挨几道其他人的剑,进步更加神速。
他已经学到了蓬莱剑招第三式,他锻体锻的更结实了,太过抗揍。丰无涯打他,现在已经要用十剑才能挑飞了。
由于身量渐长,他已经和阮蔚曾经看见的记忆里那个大师兄无二分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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