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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没事,我手里钱多,就当是捐给百姓的了。”
谢锦朝看着薛蕙尽力掩饰的小表情,眼底闪过一丝笑意,“好,那我就先替受灾的百姓谢谢蕙蕙了。”
“二郎,蕙娘,你们在说什么?什么粮食,百姓的?”吴氏问。
谢锦朝便就将他从题目中窥出的含义说与吴氏,“……所以我让蕙蕙打听了一下粮商,本是想让粮商降价,谁知蕙蕙竟然直接买了十石大米要捐出去,娘,您儿媳妇善不善良?”
吴氏闻言一惊,夸道,“善良,咱家蕙娘是最有善心的!就是……蕙娘,你真要捐十石米出去啊?”
那可是十石米啊!
吴氏还有点小小的心疼,虽然那不是她的钱。
薛蕙清了清嗓子,“娘,你放心吧,不过就是十石米而已,我捐的起。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这米捐出去,郑大人肯定得帮我宣传一番,也能帮到我的生意。”
而且,这米捐出去,薛蕙在郑仪贤面前提一句谢锦朝,郑仪贤也会更加看重他。
薛蕙可没忘记,郑仪贤跟济源书院的院长是师兄弟,林阁老是其师傅,而林阁老的门生众多,虽不少遭了贬斥,但也不可小觑,这些都是郑仪贤的人脉,说不定能用到谢锦朝身上呢。
吴氏听闻之后,没再多说什么。
晚饭之后,薛蕙便提出要去县衙送粮食。
郑仪贤白日要监考,没有时间,薛蕙要见他,只能晚上去。
小何驾着马车如约而来,几人一起往上面搬粮食。
待所有的大米都搬上马车,谢锦朝拍拍手道,“我就不跟你去了,早些回来。”
他尚在考试中,出入县衙难免瓜田李下。
“好。”
薛蕙应了一声,跟在马车旁边,往县衙走去。
此时,郑仪贤正在书房里挑灯批卷。
县试是最低等级的科试,过了县试跟府试之后,才能被称为童生。
童生,顾名思义,不过刚入门而已。
因此县试不太受上面的重视,县令是县试的主考官,也是判卷人,录还是不录,县令一句话的事。
也就是说,县试是非常容易走后门的。
若换做一个贪腐的县令,必然会有许多人家想尽法子走后门,整个县的学风也都会受到影响。
除了考前走后门,考试时也能走捷径,便是拍县令的马屁。
低等的马屁便是在答卷中趁机对县令进行吹捧,不过这样很容易叫人发现。
高等的马屁则是在答卷中不着痕迹地往县令的主张靠拢,县令瞧着文章合心意,哪怕笔力一般也会给过,且不容易被发现。
正如林阁老郑仪贤这一派,主张土地改革,提出限田法,限制土地兼并,以避免穷苦百姓无地可种。
这种主张触及了士大夫这一阶层的利益,众人自然不愿,纷纷上书,林阁老等人落败。
这一主张虽不是朝廷主流,但在文章里假意附和一下,还是很容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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