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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蕙快速的起身穿衣,一路跑到垂花门,按照王府的规矩,晚上垂花门是关闭的,隔绝了前院跟后院,梧桐院虽然靠近前院,但终究是后院。
薛蕙要去前院,必须要经过这个垂花门,而掌管着垂花门钥匙的人,是后院的孙婆子,她是前院管家的媳妇,主要负责后面的杂事。
薛蕙飞快地跑去了孙婆子那里,一脚把孙婆子的门给踹开。
孙婆子从梦中惊醒,吓了一跳,还以为是出现什么大事了。
听得薛蕙跟她要垂花门的钥匙,孙婆子拒绝说道,“薛蕙姑娘。晚间不允许开垂花门,这是规矩。你要是有什么事儿就等明早再说。”
出事
“等明早等到明早黄花菜都凉了,事情耽搁了,你担待得起吗?”
“那薛蕙姑娘,既然这么急,为何昨天晚上不说?你可别说,你是刚刚得到的消息,在后院你是怎么得到的消息?既然能有人给你传消息,你不能叫人去前院儿通传?”
还别说,孙婆子说的话非常有道理,但薛蕙这个情况解释不清楚,她只能强势的说道,“你到底给不给钥匙?”
“不给!”
薛蕙刷的抽出电击器,直接把孙婆子电晕过去,从她身上摸出了钥匙,径直打开了垂花门,跑去李宗乾居住的小院。
在独自一人寝眠的时候,李宗乾的睡眠非常浅,非常的警醒,当外面乍一响起敲门声时,他便醒了过来,只是他没有动弹,毕竟若真是刺客,不会有敲门声。
不大会儿,有小厮进了房门,隔着屏风对李宗乾说道,“主子,您醒了吗?”
“什么事?”
“薛蕙姑娘在外面敲门说有要事要禀告于您。”
李宗乾揉了揉脑袋,怀疑薛蕙这个时候过来就是为了折腾他。
他撑起身子从床上下来,穿上衣服说道:“让她进来吧。”
薛蕙快步走进小院内,三两步到了客厅里,小厮为薛蕙上了茶,说道:“薛蕙姑娘,不要着急,主子马上就出来。”
薛蕙刚才椅子上坐下,李宗乾就从里间里出来,说道:“大晚上的找我什么事儿?”
薛蕙赶紧又站起来:“粮铺出事了,有人要放火烧粮铺,你快叫人过去看看,一定要拦住他们。”
李宗乾吐了口气,在太师椅上坐下来,“你放心。我料到有人必然会针对粮铺,晚上专门放了人在那里,这就叫人过去看看。”
李宗乾派了人过去,之后两人就坐在客厅里等着。
薛蕙闲着没事儿就端起茶杯喝起茶。
喝了一杯茶之后,她才想起来,说道,“哦,对了。我刚才要过垂花门的时候,孙婆子不给钥匙,我就把她打晕了。她要是明天告我的状,你帮我应付一下。”
李宗乾:“……”
李宗乾突然问:“你是怎么在大半夜知道有人要烧粮铺的?该不会是做梦吧?”
薛蕙抬眸看了他一眼,“你还真说对了,我就是做梦梦到了有人要烧粮铺。”
若是旁人对她说起这话,李宗乾竟然不信,但说这话的是薛蕙,在见识了薛蕙地能力之后,李宗乾觉得没什么不可信的。别说薛蕙说自己是做梦梦到,就是她能透视到粮铺的位置,李宗乾也觉得没什么可奇怪的。
“你对自己的梦这么自信,难道以前便有这样的情况发生?”李宗乾问。
薛蕙点点头,“是啊,我以前做过几次梦,每一次梦都差点实现。”
“为什么没有实现呢?”
“还用说吗?都是坏事全都被我阻拦了呗。”
李宗乾:“……”
快天亮之时,李宗乾派去的人才回来禀告,确实在粮铺的附近抓到几个可疑的人物,还在他们身上搜到了打火石以及火油,现在这几个人全都关到了大牢里,严加审问。
薛蕙没有再管,全都交给李宗乾去处理,自己回房间睡回笼觉。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一个不好的消息突然在百姓们之间传开,来势汹汹,席卷了街头街尾大街小巷,到处都是这件事的议论声,还有茶馆的说书人,也都在说这件事,甚至压过了薛蕙原先的风头。
此时此刻在某个饭馆中,便正议论着这事儿。
“你们听说了没有?”一个个子较矮,身材瘦削的男子开启了话头,“就是那件关于薛蕙的事儿。”
“啥事儿啊?关于薛蕙地啥事儿啊?快说来听听。”
“还不就是那件她跟官府做交易的事儿,你们可别以为她是表面上那么心善,我听说呀,她其实是跟官府做的交易,用那些粮食来替她的小叔子换来了一个县试的案首。”
“真的吗?不会吧?”
“当然是真的,我骗你做什么。”
又有一人质疑,“可是她也在府城开了粮铺呀。这又是为什么?”
“这还用说?她小叔子县试完之后不得府试?就是提前交易呗。”那矮个子的男人说。
“你是从哪里听说的?”
矮个子的男人看了质疑的那人一眼,面露得意之色,“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我有个侄子就在远志书院读书。跟那薛蕙地小叔子是同窗。听我那侄子说,薛蕙地小叔子就是个不学无术的痞子,回回考倒数第一。上个月因为作弊的事,刚被学生们抵制过。你们说说,就他那样子,怎么可能会考中案首?”
旁边桌上有个穿着直裰的男子,书生打扮,闻言之后义愤填膺,“真是岂有此理,科举考试乃是圣上下旨举行,怎可被她用来行不义之事?就这么轻而易举就得了暗手之位,岂不是寒了士子们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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