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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圣斯脸色很难看,自从去过南蛮国,见过了那位嚣张跋扈的布衣王子后,他是坚决反对八妹嫁给那个空有其表的王子。
就位王子的花心程度,凭八妹的性格,闯祸是分分钟的事情,能不能受宠那是另一回事,活不活得下来才是最重要的。
嫁出去可不比国内,没有任何人可以帮得到八妹。
“可是,皇兄,你真能眼睁睁的看着八妹落入虎穴吗?”他望着三哥的眼睛,小时候将弟弟妹妹保护在怀里的三哥,如今坐在龙椅上如同变了一个人一样。
不再对他们嘘寒问暖,也不在浅浅而笑,总是冷酷无情对他们下命令,不服从,遭受到的便是更加痛苦的打压。
“她也到了该嫁的年龄,除了布衣王子,你觉得还有哪国的王子愿意娶她?”夜诣西嘲讽的冷笑一声,不再言语。
这场早朝很不愉快的完结,夜诣西气呼呼的回到御书房,将墨台狠狠地砸了出去,一旁的丫鬟们吓得失声尖叫,颤颤巍巍的将东西收拾好,赶紧离开了房间。
殿外的大雨还在下,伴随着雷声,御书房的屋檐都在微微颤动,好像那道雷就要劈在屋檐上似的。
书房里堆满了奏折,每打开一封奏折上面的内容截然相同,无一不是洪灾泛滥,各个县各个村子都有着到相同程度的淹没,而且这洪水还是持续泛滥的程度。
老天,这是真的逼自己迁都吗?
揉了揉抽痛的眉心,夜诣西忍着不适应感将奏折看完,有一本折子让他眼神停留在上面。
“其之县……”
其之县位于达知达国与南蛮国的交界线,这个县城非常的富裕,但近几天因为大雨的绵绵泼洒,整个县城一夜之间被洪水冲垮,道路拥堵,竟无人生还。
看着这份奏折,夜诣西隐隐觉得这像是老天的惩罚,更像是一种诅咒。
他偶尔也会听到一些流言蜚语,大多讲述的都是,浮桑国皇帝在城楼自杀时的那股诅咒,当时攻到城门口的士兵很多,也有一些人听到了那位皇帝临死之前的遗言。
“鸢,给我看看,不要逞强,受伤了可不好。”福笙耐心的劝说着,手里拿着膏药,一只手扯住彬鸢半托半挂在腰间的衣裳。
“我自己可以……而且我又不是什么娇贵的身子,不是没受过伤……”彬鸢脸唰的一下红透,上药这种事情他还是比较喜欢亲自上手。
“可你又看不见不是吗?”福笙低下头在他粉嫩的鼻尖落下一个吻,“还是我来吧。”
“那好吧………”
“好~”福笙乖巧一笑,眼底闪过精光。
彬鸢听着屋外的小雨声才转移了尴尬。
某人真的没有乱做什么,乖乖给他上了药,又给他眼睛上的伤口换了药,才将他抱到椅子上坐下。
“真奇怪,这雨好像都下了好几天……”彬鸢喝着红枣汤,忍不住嘀咕一句。
福笙可从未注意过天气,土匪寨子里大多数的房子都是阁楼式,下雨和不下雨对于他们来说并没有什么区别,连接在一起的过道都有避雨的功能。
而且山寨里的池塘很多,排水功能强大,也不必担心发生洪灾之类的问题。
“的确下了有好几天。”福笙用手指擦掉某个粗心大意的家伙嘴角的水珠,顺势又在脸颊上啄上一口:“夫人的脸可真甜。”
“哪有……”彬鸢别扭的扭过头,眨眨眼睛,可惜眼前还是灰蒙蒙一片,看到的物体非常的模糊。
他正努力的瞅着窗外的雨,头却被一双手强行地扭回来,只听见福笙语气突然严肃了些:“别这么用力的眨眼睛,慢慢来,总有一天会看见的。”
被人关心的感觉让他心口暖暖的,虽然以前墨野与梁羽辞还有大家都非常的关心他,但是这种关心与朋友的关心是不一样的。
“嗯。”
揉揉彬鸢柔顺的长发,福笙满意的说道:“那你在房间里坐一会,我去把小黑抱来。”
“好。”
房门打开又关上,脚步声渐渐远去。
一条黑小蛇从彬鸢袖子里爬出来,缠绕在他瘦弱的手腕上,吐吐舌尖,低语道:“王子殿下,这雨水怪怪的。”
彬鸢懂的东西不是很多,所以只能问着身旁的小蛇:“怎么了?”
“雨水里有诅咒的味道。”间窃探探小脑袋,害怕的往袖子里退了退。
人兽之子最害怕的就是诅咒,北国就是因为遭到了强大的诅咒,才消失在了这个世界上,那段记忆对于他来说太深刻了,至今回想起来都忍不住颤颤发抖。
“诅咒……”彬鸢眉头皱着,这诅咒让他想起了一些修仙之士,虽然这片大陆上并没有流传一些关于法术之类的事情,但是通过他年幼的记忆可以看得出来,的确有这些人存在。
“这国家会不会得罪了一些修仙之士?”
“我不知道……但这雨水中的怨恨太深,我害怕,殿下。”间窃把头埋进袖子里闷闷的说。
彬鸢用手指轻轻的摸了摸他的背脊,安抚道:“别怕,你可是守护神,怕这些干嘛?对不对?”
小蛇又探出头,这次摆足了勇气,连头都抬得高了些:“我要保护殿下!”
“呵呵!那以后我的小命就拜托你了。”
“嗯!殿下就放心吧!”小蛇高昂的点点头,一副充满自信的模样。
“轰隆”一声,闪电夹杂着雷声劈在山头的不远处,阁楼晃了晃,小蛇刚刚的自信满满瞬间就被打击的淋漓尽致,抖着身躯缠在某人的手臂上,死活不肯出来。
彬鸢显得有些哭笑不得,他没有想到间窃害怕打雷,也非常心疼这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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