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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泊点点头,把后背上的无情一把扔下来,无情稳当当的落地,一点儿也没有被对方摔倒。
和狼群拼搏争夺食物可不是白练的,无情虽然年幼,身体四肢活灵活现,在树上攀爬可比猴子还要灵敏,一般人可是追不上他的。
彬鸢靠着一根树干休息,听着树林中虫鸣声,忽然间发现树荫折射的光线有问题。也不知是他的眼神看错了还是错觉,他总觉得这棵树在不同的方向树荫投下来的光源好像产生了偏差。
怎么说呢,就像是某一种东西从水面折射和从阳光中折射是不一样的。
位置不同。
彬鸢站在树下,比划了一下太阳照在手上手上所折射的影子,然后再比划了一下另一只手在另一个方向所折射的影子,这距离也差的太远了。
难不成这块地方有结界?”
彬鸢闭上眼睛,将神识摊开,瞬间,几座山脉地图纳入到他的脑海中,一帆仔细寻找,果然在这座山间的一处茂密森林中看到了一座建筑物的轮廓。
没想到这深山里竟然还真有一座房子。
彬鸢嘱咐两个孩子在此等候,悄悄隐去了身影,凌空飞起,直接降落在隐藏地树木当中的房屋瓦檐上。
从屋檐上看下去,正巧看到几个仆人端着盘子从楼下走过,院子的另一边,同样也可以看到几个仆人在打扫。
乍一看上去,这就是一座普通的宅院,彬鸢正准备离开,突然听到了一声嘶哑的惨叫声。
那声音荡荡悠悠在不远处的一个厢房里传开,撕心裂肺,好像受到了什么极度的恐吓。
彬鸢鬼使神差,悄悄潜入到那间房间的窗户口,将窗户戳破一个洞,凑上前去,只看到一个长得极丑的白发男子被行刑的侍卫吊绑起来,狠狠地抽打着。
那白发男子身上已经布满了伤痕累累的伤,双手双脚被铁圈捆绑着,根本毫无还手之力。
那白发男子有着一双红色的瞳孔,虽然长得很丑,但可以看的出来他的年纪应该很年轻。
正抽打着他的侍卫双眼无神,一看就是一具被操控好的傀儡,这种傀儡很好对付,彬鸢吹一口气,施了一点障眼法,便很好的迷惑了那个行刑的侍卫。
彬鸢无所顾忌地走进来,白发男子已经晕倒过去,他将这人身上的铁链打开,带着这个少年一口气飞到了几里外的小溪边。
这人身体单薄,脸颊上的皮肤好像被什么东西所烫伤,留下一大块一大块狰狞的伤疤,让人无法看出他原有的模样。
脖子,肚皮,身上,肩膀后背上,一道道狰狞的伤疤布满了这个少年的身躯,到底是经历了什么才能留下这样的疤痕。
彬鸢给这晕倒过去的少年喂了药,把身上的血迹洗干净,正准备离开,躺在树下休息的少年却醒了过来。
彬鸢正准备离开,袖子被人扯住,回头才发现这少年醒了过来。
“你醒了?”
白发少年一双血红色的瞳孔直愣愣的看着彬鸢,他从未想过,有朝一日还能够见着彬鸢。
对于他来说,自己难道不是一个耻辱吗?白发少年想不懂,眼泪唰唰的掉了下来。
“你别哭呀?!”彬鸢一阵惊慌,想擦去少年脸上的泪,又不知该如何是好。
一边安慰只发现少年哭得更猛,好像自己欺负了他似的。
“有什么事好好说行不行?别哭好吗?”彬鸢哭丧着脸,举手无措。
少年哭着哭着便止住了眼泪,目光不可置信,又带着让人看不懂的眼神望着彬鸢,那张嘴好像要说什么却发不出声音。
原来是一个哑巴。
彬鸢发现这人的声带同样受损,这种伤口是故意为之。
“你是不是有什么想对我说?”彬鸢把少年搀扶起来,替对方将披散的头发绑起来,“我叫彬鸢,你叫什么名字?”
白发少年张了张嘴想要报出自己的名字,喉咙一阵刺痛,嘴唇一闭,把涌上来的血咽了下去。
少年无措的摇摇头,他现在已经没有名字了,不过是一条狗。
望着少年有些害怕的神情,彬鸢不知道该说什么,最后双眼一亮,想起了那个孩子:“你知道那座庄园里住着什么人吗?”
白发少年目光一呆,赶紧摇摇头。
“那些人为何要惩罚你?彬鸢继续说:“我去的时候,正巧看到有人在抽打你,便擅自插手救下了你,你和他们结有仇怨吗?”
白发少年再次摇摇头,他不过是因为打碎了主人的一个茶杯,所以才被拖去了刑房接受惩罚。其实这并没有什么,他是神兽,受伤过后伤口可以自动愈合,会留下疤痕,但却不会死。
唉……
彬鸢叹息一口气,靠着树干枝摇头,和一个哑巴说话真的非常费劲,你永远不知道答案。
“那你好好照顾自己吧,我也要走了。”彬鸢冲对方点点头,转身离开,刚走了两步,手臂又被白发少年紧紧地拉住。
“还有什么事吗?”
白发少年目光颤抖,好像有千言万语,就是没办法开口表达,他痛苦的憋着,最后眼泪又掉了出来。
彬鸢觉得这人缺少安慰,并把少年搂进怀里拥抱着拍了拍后背,安抚道:“别哭了好吗?”
少年微微颤抖,抿着嘴唇,一双赤红色的眼眸含着泪水,看着分外可怜。
“你想跟着我走?”见少年一直扯着自己的衣服不肯松手,彬鸢询问着。
白发少年挣扎着,似乎想要点头,突然间好像想起了什么,用力拽紧地双手不得已放开。
彬鸢怪异的看了一眼白发少年,最终还是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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