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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联手不是为了看他墨骁寒独吞东南亚,要对付他,还得从长计议!”哈吉捻灭雪茄,抬眼直视林坤,眼底淬着冷意:“你女儿倒好,雇了群东欧杂碎就敢动克莱恩,这不是明着告诉墨骁寒‘我想跟你对着干’?”
扎昆瞥向脸色铁青的林坤,冷笑接话:“商会的船下周要过他的海域,你的赌场还在他的地盘上抽成。”他抬手将半截雪茄按在水晶烟灰缸里碾了碾,“撕破脸?怎么撕?是想让船沉了,还是想赌场明天就被推平?”
“保你女儿?直接跟墨骁寒宣战?”阮文雄掸了掸烟灰,语气里满是嘲讽:“你觉得我们疯了?”
“你女儿自己找死没关系。”扎昆的声音陡然沉下去,带着警告,“但别把我们拖下水。”
林坤攥紧拳头,脸色泛白,最终拨通了阿泰的电话:“…我亲自送林薇给墨先生。”
次日黄昏,林坤亲自押着林薇进墨家庄园时,她还在挣扎嘶吼,直到被阿泰推进了地下刑房——浓重的铁锈混着腐臭瞬间呛入鼻腔,她的尖叫卡在喉咙里。
潮湿石壁上挂满刑具,带倒钩的铁鞭缠着发黑的血渍,齿状刑钳卡着碎骨渣,墙角的铁笼布满向内凸的尖刺,笼底积着暗褐色的肉泥痕迹。
一盏昏黄的灯悬在头顶,将林薇的影子投在墙上,与那些沾着干涸血斑的刑具重叠,像随时会被吞噬,她终于怕了,妆容糊了满脸,昂贵的裙子被冷汗浸透。
“墨、墨先生!”林薇挣扎着爬向坐在高背椅上的男人,“我错了!我真的——”
墨骁寒抬手,阿泰从刑具架上拎过一柄铁钩,钩尖弯成诡异的弧度,像鹰爪般锐利,内侧布满锯齿状的倒刺,淬了让伤口溃烂的药,上面还挂着些黏腻的肉丝。
“你父亲倒是聪明。”墨骁寒接过铁钩,垂眸看着那团血肉,“今早把赌场、码头、东南亚的货线全部折价卖了,换成现金堆在我书房,就为求我留他一条命。”
林薇猛地抬头,眼里还残留着最后一丝希冀:“他…他会来救我的!我是他唯一的女儿——”
“救你?”墨骁寒的目光从铁钩移到林薇脸上,“现金送到我面前时,他特意说,只要能保他自己周全,你这条命,我随便处置。”
铁钩被他缓缓压低,钩尖擦过林薇的脸颊,带起一阵刺痛,药粉落在她的伤口上,瞬间泛起红肿,她猛地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却在药性蔓延时被疼得变了调。
“你看,”墨骁寒的声音低柔,带着漫不经心的笑意,侧脸在昏黄灯光下划出利落的线条,帅得让人晃神,眼底却翻涌着不加掩饰的残忍,“你还觉得他会来救你吗?”
他的手腕轻转,铁钩带着寒光扫向她的肩颈,倒刺瞬间撕开昂贵的裙料,勾着带血的皮肉掀起,药粉的效力在血液里炸开,疼得林薇浑身剧烈抽搐,她的尖叫陡然拔高,比刚才更尖锐,更绝望。
就在这撕心裂肺的剧痛里,林薇混沌的意识突然被一道寒光劈开——父亲押着她穿过庄园铁门时,那只按在她后颈的手有多用力,此刻铁钩上的倒刺就有多锋利,一起往她心口最软的地方钻。
她终于彻悟,墨骁寒的权势深不见底,手段狠戾无情,自家那点根基在他面前,根本不堪一击。更让她心寒的是,在父亲权衡利弊时,她竟是最先被扔进天平的那颗砝码。所谓亲情,在保命面前,轻得像层一撕就破的纸。
刑房里的惨叫断断续续,从黄昏熬到黎明,最终被晨光碾碎成细碎的呜咽。
次日,新闻播报林氏集团千金林薇在私人游艇上“失踪”,警方在附近海域打捞到部分残缺遗体,骸骨上布满不规则的撕裂伤,疑似被大型海洋生物啃噬;而林坤在三天内清空了所有剩余物品,带着一箱现金登上了飞往加拿大的航班。
阮星晨坐在庄园的露台上,指尖捻着支银质钢笔,晚风漫过栏杆,掀起她发梢的碎光。她垂眸在皮质笔记本上写字,字迹清隽:“他对我有多温柔,对世界就有多残忍。”
抬眼时,墨骁寒正站在露台入口,深色衬衫被夕阳染得半明半暗,她的笔尖顿了顿,在纸上添了一句:“可这,恰恰让我感到安全。”
他走近,弯腰从背后轻拢住她,下巴抵在她发顶,呼吸里带着苦艾酒清冽又微苦的气息。“错了,星星。”他的声音低沉,带着晚风的凉意,“我的残忍,也是温柔的一种,只是他们不配。”
手指覆上她握笔的手,带着薄茧的指腹蹭过她的指节。沉默漫过片刻,他忽然开口,声音裹在环住她的臂弯里,清晰又沉冷:“林坤活着。”
阮星晨翻过一页,钢笔在纸上划出轻响。墨骁寒收紧手臂,将她往怀里带得更紧,“让他一辈子记着,递出现金时那句‘随便处置’是怎么说出口的。醒着时记着自己亲手把女儿送进地狱,连夜里做梦都逃不开林薇哭着喊他的声音——”
他侧过脸,眼底映着霞光,深处却凝着化不开的冰:“为了自保,连最后一丝情面都不肯留,这笔账,就得用余生的恐惧慢慢熬。”
晚风卷着苦艾的清苦掠过,阮星晨靠在他的怀里,听着他胸腔里沉稳的心跳,忽然觉得纸上那句“感到安全”,比刚才写的时候更重了些。
他眼底分明的两重世界——对她的温软,对旁人的寒冽,界限清晰得像刀刻的痕,而这竟比任何安稳的承诺都更让人踏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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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哥华的雪下得很大很大,鹅毛般的雪片砸在落地窗上,晕开一片模糊的白。林坤坐在空荡的别墅里,壁炉里的火焰噼啪作响,火光映着他灰败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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