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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三名选手拥有优先选择出场顺序的权利,裴以绥刚选好出场顺序出来,就看到林珩年和薛良深坐在角落,两个人姿态闲散,不知道在讨论些什么。
裴以绥见不得这种场景,脚像是有它自己的想法,不知不觉就走了过来。
那次在医院接完那通电话之后,裴以绥没过多久就在现场见到了薛良深本人,对方似乎对他抱有敌意,言语间总是能听出来针锋相对。
他当时不明白这是为什么,直到看到对方打着其他名号冠冕堂皇地在林珩年面前晃悠,他才意识到了问题所在。
薛良深对林珩年有意思。
不过林珩年本人好像没看出来。
幸好。
薛良深也看到了裴以绥,他平常总戴一副薄片眼镜,锐利的眼神藏在镜片下,被镜面的反光挡得严实,很好地掩藏了真实情绪。
本以为几轮淘汰赛,这碍眼的家伙一定撑不了多久,没想到对方居然走到了决赛,还总是跟他作对。
真是让人伤脑筋啊,还不如当初直接把他给弄走,能省不少麻烦。
“林老师,录制快要开始了,导演刚才好像有事情找你呢。”裴以绥缓缓走过来,眼神一直放在林珩年身上,盯了几秒之后,他才补充道:“应该是关于舞台方面的问题,我看他还挺急的。”
“找我?”
林珩年从刚才开始一直吊着一根神经,随时准备着跑路,听到裴以绥的话之后,他整个人稍微放松了一点,对裴以绥的话深信不疑,“那我现在就去找他。”
他说完之后站起身,朝薛良深点了点头,而后脚步不停地立刻离开了这是非之地,颇有点落荒而逃的感觉。
薛良深坐在那里看着林珩年走远,才将眼神缓缓收回来,他低头看着自己手上的矿泉水瓶,里面装着的矿泉水因为小幅度摇晃荡出一层层小波纹。
“你刚才是在骗他,这个时候导演的首要任务就是调试各种设备,就算是讨论舞台方面的问题,也不会找导师。”
他说完之后缓缓抬头,双眼直视着裴以绥,刚才展现给林珩年的温情全然消失不见,脸上表情似笑非笑。
“我没有必要在这件事情上撒这种愚蠢的谎。”裴以绥不在乎对方心里怎么想,他见林珩年离开之后,毫不留恋地转身,也想要离开。
“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珩年的?”薛良深见裴以绥想要离开,倏地从凳子上起身,错开一步站到对方面前,挡住了裴以绥的去路。
“薛先生,这跟你没什么关系吧。”
裴以绥从一开始就不喜欢薛良深,这一切并不是因为对方也喜欢林珩年,而是因为薛良深看人的时候,眼神中总是透露出若有若无的窥探。
这种窥探很难去用言语形容,就好像对方在通过这种行为来记录着什么,那一瞬间,你仿佛成了实验标本,被人肆无忌惮的打量。
这种感觉是个人都会感觉不舒服。
尤其他还发现,薛良深的这种打量经常出现在林珩年身上,这更让他不爽了。
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薛良深也不生气,他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看向裴以绥的眼神中充满了挑衅,“你认识他多久了?一两个月?这么短的时间能干什么?我跟他已经认识好几年了,他也早就习惯了我的存在,我们两个人的默契,不是你这几十天时间能够比的。我有信心留在他身边,你有信心让他喜欢上你吗?”
“你们两个的性格天差地别,他喜欢安静,而你恰好很吵,他很低调,你却很喜欢出风头,他循规蹈矩,而你总喜欢出其不意。还有你在网络上针对他的那些诋毁性言论,这些都在彰显着你们的不合适,你还没有看出来吗?你们两个根本就不合适。”
薛良深表现得像个久经世事的老大哥,说到这里颇有些感慨道:“就算他身边没有我在,你也不可能得到他。”
“你错了。”裴以绥看着对方装模作样的表情觉得恶心,“我从始至终都没有想过要得到他。每个人都是独立的个体而不是谁的附属品,不存在得不得到这一说。”
裴以绥:“当然,我不觉得我们两个不合适,我觉得我们两个之前有无限可能。感情不是用来攀比的,我喜欢他,所以发自内心地想和他在一起,无论最终结果是什么,我需要做的就是让自己和林珩年感到开心。过程和结果同样重要。”
薛良深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边笑边摇头,“你真的是太天真了,你觉得自己现在很了解林珩年吗?不,你根本就不了解他。”
他说完之后缓缓收起笑容,面无表情看着裴以绥:“你知道吗?你们两个根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我跟林珩年才是一个世界的人。我依旧是那句话,你们两个不合适。你想从他这里得到什么?可以直接告诉我,我现在就能满足你的要求,条件就是你要立刻从他身边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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