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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惜玦虽还是一脸为难,可到底是说了一句:“王妃若是非要我救他,也不是不可,但……我一个条件。”
王妃面上一喜,问道:“神医您请说,只要本王妃做得到,定会答应你。”
骆惜玦:“不难,我要带他走。”
“什么?”
王妃瞪大了眼,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可是,为何?”
骆惜玦:“既然王府不肯善待于他,那就给我带走好了。我的徒儿,我定会好好养大,不让他再受半分的的委屈。”
此话,说的极重,言词之中甚至颇多指责。
王妃面上一虚,正要解释,身后,摄政王比她更快地开了口:“骆神医,可不可以先救孩子?其它的稍后再议?”
见是摄政王主动开口,骆惜玦虽神情嘲讽,但还是给了他几分薄面,出手施了针。
三针下去,华羿便悠然转醒。
迷迷糊糊地睁眼,华羿也瞬间小戏精上身,虚弱一笑,问道:“师父,我怎地看见您了,您也死了吗?”
一声师父,算是彻底坐实了他与骆惜玦之间的关系。
柳侧妃与荣妈妈互视一眼,眸间顿时惶然,各自心惊。
骆惜玦一脸痛惜,继续演戏:“师父没死,小羿也没死。”
华羿气若游丝,却吐字清晰:“我不相信,我被关在柴房里,三天不给饭吃,也不给水喝,要是没死,怎么能出来?”
此言一出,四周仿佛是响起了啪啪的打脸声。
特别是华老夫人,迎上华盛天略带审视的目光时,一张老脸,都险些挂不住了。
大家各怀心思,谁都没敢说话。
偏在这时,云秋水端着熬好的‘药’过来给两个孩子喝。
摄政王闻着似乎没有药味儿,便斜眼过去看了一眼,这一看,脸上更是涨得通红。
历经三朝,又为当朝摄政王,他自问行事磊落,问心无愧,可看着云秋水给孩子们端来的米粥,他只觉得骆惜玦望着他的眼神,好似在一巴掌一巴掌地扇他的脸。
堂堂摄政王府,若是真的饿死了自己的亲外孙,莫说是世人的口水,便是那朝堂上的弹劾之声,就够他喝上好几壶的。
思及此,华盛天竟也是一身冷汗!
一直暗中注意着摄政王的反应,当他脸上明显现出懊悔之色时,华汀雪便知目的已然达到。
她不动声色地接过云秋水手里的小碗,一小口一小口地喂着小羿喝粥。
另一边的云秋水,则是摇醒了小颜,也抱着孩子在喂。
一碗方尽,又是一碗。
孩子们就跟那饿牢里放出来的一般,狼吞虎咽,吃机简直比那街边的乞丐都要狼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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