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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紧紧攥着手里的盒子和两个小木盒,“那我先告辞了。”
“嗯。”钟婼鼻腔里哼出一个单音,按摩椅重新运作起来。
苏静姗几乎是逃也似的快步离开别墅。沿着僻静得令人心慌的小路走了好几分钟,才终于打到一辆车。
坐进车内,关上车门隔绝了那栋诡异别墅的气息,她才感觉绷紧的神经稍稍松弛,长长舒了一口气。
车子驶向京华中心医院。
路上,她拨通了二哥苏池墨的电话:“二哥,池霄情况怎么样了?”
他是这家医院的骨干,消息最灵通。
电话那头的苏池墨声音嘶哑,透着浓浓的疲惫:“还在三楼icu。爸、妈、大哥都在那边守着……你要是担心,也过去看看吧。”
“你呢?声音听起来很疲惫,是出什么事了吗?”苏静姗听出了他声音里的异样。
“在开紧急会议。”苏池墨的声音压得更低,带着一种心力交瘁的焦灼,“老院长突然病退,现在各方都在角逐新院长位置,连带下面很多关键岗位也在重新洗牌……一团乱麻。”
“那二哥你有机会吗?!”苏静姗心头一动,急切地问道。
京华中心医院院长的位置,权力和影响力都非同小可。
“呵,”苏池墨发出一声苦涩的短笑,“本来是有希望的。但现在……不可能了。爸和白敬寒那档子丑闻闹得满城风雨,院方非常忌讳这种‘家风不正’带来的负面舆论,我被直接拖累了。”
他顿了顿,声音带着不甘和算计,“我现在只能退而求其次,全力支持林副院长上位。”
“如果他成功,作为交换条件,我或许能拿到副院长的位置。为了这个‘或许’……我这些年积攒的家底都快掏空了,前前后后砸进去的资源,折算下来都快九位数了……”
语气里充满了孤注一掷的沉重。
苏静姗刚走进医院消毒水气味浓重的大厅,闻言脚步一顿,眼神瞬间变得锐利而贪婪。
下意识地捏紧了口袋里的控心蛊小盒——要是能多几只该多好!
“好了,会议还在继续,我先挂了。你去看看池霄吧……”苏池墨的声音低沉下去,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哽咽,“也许……就是最后一面了。”
电话被挂断。
苏静姗独自站在缓缓上升的电梯轿厢里,冰冷的金属壁映出她复杂难辨的神情。
她静静地看着跳动的楼层数字,心头涌起一种荒诞感——真是世事无常,谁也不知道意外和明天,哪一个会先来。
“叮”的一声,电梯到达三楼。
她刚走出轿厢,刺眼的“icu”红灯恰好熄灭。
沉重的门打开,穿着无菌服的医生率先走了出来,神情凝重。
“医生!医生!我儿子怎么样了?!”一直守在门口的钟玲秀像被抽掉了所有力气般扑上去,声音嘶哑破碎,布满血丝的眼中只剩下绝望的哀求。
同样穿着手术服、戴着口罩的苏寅城紧跟在医生身后,眼神死死盯着他。
大哥苏池誉也立刻围了上来,屏住呼吸。
医生沉重地摇了摇头,摘下口罩,声音带着职业性的疲惫和一丝怜悯:“病人溺水时间过长,加上遭受了剧烈的撞击……虽然我们拼尽全力保住了生命体征,但脑部损伤极其严重……苏醒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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