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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乎,部曲队伍里就出了这样的规矩,半个月派人由徐绰领着,去看小马驹。
再由这几个人回来和其他人描述小马驹的现状。
至于人选嘛,抽签,凭借运气。
*
比起林肆巧妙化腐朽为神奇,将这群不被人待见的胡人安排了属于他们的活计外,这个月还有一件大事。
那便是夜校的毕业考试。
在陵州读夜校的无非分为两种人,想进入仕途的读书人,以及为了拿毕业证书符合招工条件的的工人。
后者的压力自是小得多,他们甚至只需要考到最低分便是。
但前者不一样,他们并不知道今年中学堂的分数线,就算知道了,那定然也是考的越高越好。
这半年多的夜校生活,没有一个读书人不暗戳戳的较劲。
丁水也就和厉温学以及严玄清关系走得近一些,因此他常常将二人请来家中一起补习。
当然,厉温学这个寒门学子愿意来,自然也是因为能蹭一顿饭,还有冰饮可以喝。
临近考试,丁水已学的不知天地为何物,等考完试,他丁家便要举家迁过来,他已向州衙报备好。
他是家中的长子,自然得给弟弟妹妹做好表率。
丁水喝完一碗冰饮,愁眉苦脸。“我已翻阅了黎县小学堂往年的作文题目,每年都不相同,今年还真不知道是什么题目。”
厉温学淡淡道:“只要你将写作基础学扎实,不管是什么题目,你都能写出来。”
严玄清眨眨眼,“到了中学堂要学的可就多啦,听说还有什么物化课呢,你若是现在都学着费劲,不如趁早放弃。”
严玄清是懂激将法的,此话一出,丁水立刻忿忿。
“谁说我不学了,我现在就学!”
厉温学总是吃丁水的白食,心中也着实有些过去,这么长久的相处下来,他觉得丁水虽蠢笨了些,但心并不坏。
故而他主动将自己的作文技巧传授给丁水。
丁水和严玄清都一脸期待的看着他。
厉温学清了清嗓子,“只要在这作文之中融入亲情。这分数定然是少不了的。”
丁水疑惑:“怎么个融入法?”
厉温学无奈一声叹息,“你们没看过第一届黎县学堂毕业考试的作文吧,那位石头师兄的作文就是如此,他十分巧妙的在里面融入了下雨天阿娘背着他去医馆的事情。”
丁水恍然大悟,“我懂了。作文题目难忘的事,阿娘背我去医馆。作文题目若是珍惜眼前人,阿娘背我去医馆。作文题目我的亲人,大雨、阿娘、医馆!”
厉温学赶忙打住,“停停停。你阿娘背你去过医馆吗,我的意思就是可以适当的融入,没让你照着人家的作文抄啊。”
丁水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他思索片刻。声情并茂地说”“我阿娘虽没背我去医馆,但我的阿娘小时候给我盖过被子,不,这太普通了。盖的不是普通的被子,阿娘对我盖的被子就仿佛县主对熙河路的百姓一样!”
丁水严玄清:“孺子可教也。”
几人又做了一会题,便在休息时间闲聊起了当今的格局。
严玄清:“这次胡人本是太子想要膈应县主的,没承想被县主化险为夷了。”
厉温学点头,“我本也以为胡人是蛮夷不可教化,但瞧见他们那般模样,做活还那么认真,心中还是有几分同情。”
丁水打了个哈欠,“我前日出门时,有个胡人分到了扫大街的活,扫的那叫一个干净。”
说完了胡人,话题自又扯到考试上来。
因得过了升学的分数线就得要去黎县读书,这其中又要涉及住宿的问题。
厉温学一直在攒钱,频繁和丁水来往也正是为了多蹭几顿饭。
黎县的房租比陵州贵了足足一半的价格!
但他的年纪又不允许住校,说是龄学子和适龄学子长期生活在一起,影响儿童的身心育。
厉温学恨不得谎报自己现在就是个儿童,住校虽也不便宜,但算下来也比按月租划算。
丁水拿出扇子扇了扇,颇有几分风流郎君地模样。他满不在意地说,“屋子我已谈好了,离那中学堂步行不过十几步路的脚程,这样冬日里上学的时候还能多睡些时辰,就是屋子小的很。算上堂屋拢共两间屋子,我和小厮一人住一间便住满了。”
严玄清笑了笑,“我就和我家阿弟住一间屋子便是,那屋子离小学堂近,但是离中学堂也不算远。”
丁水听得心中腹诽:你们这群可恶的有钱人,和你们拼了!
丁水也着急,但着急也没办法,他没预算,只能租远些的屋子,那黎县帮忙找屋子的人一听他的预算,连他的生意都不想做。
黎县地界不大,未有公共牛车,他租到了以后,到时也只能每日步行去上学。
丁水叹气,这还只是租,更别说买了。
就因为读书的原因,加上这群商人涌入时常,黎县房价暴涨!
黎县的房价哪里是他一个寒门学子买得起的!
第9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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