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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哪里相似了。你说来我听听?”林映两眼放光。
“县主,该上学了。”
“你快说啊你快说啊,钟地厌!我回去告你的状!快说!”
最终林映还是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在下车时气呼呼地瞪着钟地厌。
这是幼儿园次组织家长观摩教学。罗青槐的娘亲与其他平民家长显得颇为拘谨,他们身着寻常棉布衣裳,初次来到这等场合。看着富商官员家的家长个个衣着体面地寒暄问候,罗青槐的娘亲笑容局促,手足无措。
直到钟地厌走进教室,罗青槐才松了口气。
总算见到熟人了!
钟地厌也与罗青槐打招呼。
钟地厌生得好看,瞧着又是一副气质不凡的样子,便一下子吸引了其他许多家长前来社交。
“不知是哪家小娘子的阿父?”一位穿着绸缎的妇人笑着搭话。
钟地厌抬眼,礼貌颔:“赵家。小女赵映。”
“原来是赵小女郎的阿父啊。”
“赵小女郎生得乖巧可爱,原来是随了阿父。”
“敢问赵郎君是做生意的,还是家中在朝为官?”
钟地厌拿出十分完美的伪装。“家中在潼川路做造纸生意。”
“啊原来如此,潼川路与津北路确实都是造纸大户。”
“我听闻洼食上次来大安,也预定了不少的纸,想来这造纸生意是好得很呢。”
钟地厌客气地寒暄几句,便转向一旁紧张的罗青槐阿娘,自然地与她聊起孩子昨日的手工。罗青槐阿娘这才缓解了不少紧张的情绪,低声道:“方才这里的人我都不认识,也是第一次来这种场合,真是好不自在。”
钟地厌点头表示理解:“我也是第一次来。”他说话时目光真诚,语气平和,很快便获得了平民家长们的认同。大家渐渐放松下来,开始交流起育儿心得。
罗青槐阿娘很是喜欢林映,话也多了起来:“阿槐总是回来和我说,阿映是她在幼儿园里最好的朋友,希望明年上学堂的时候她们能分到一个班就好了。”
旁边一位卖豆腐家的娘子也凑过来:“我家孩子也回来说阿映像个大姐姐一样,觉得她什么都懂呢。”
林映还在气恼钟地厌不告诉自己她和林肆相似的地方,走进来准备演讲的时候,看到钟地厌混迹在中间成为社交核心,更是气不打一出来。
她回去绝对要告状。
*
潼川路和西平接壤,如今这里的边境都有驻军把守。
徐绰作为驻军的头领,日日都安排人巡逻。
齐良和郭寒与徐绰认识多年,二人与旧衣服团队每次去西平的时候,都少不得徐绰手下的人放水。
如今在大安当兵可不是件容易的事,要求中学或技术学堂毕业,再不济也要有夜校的毕业证书。除此之外,身高、年龄、体重、身体素质都有严格标准。
但依然有人挤破头想进来。不为别的,当兵每个月有稳定的工钱拿,吃得比家里好多了,不少农家子弟都把从军视为改变命运的出路。
徐绰存了好些钱。沈友儿快要从南诏回来了。他存这些钱,是想等她回来时问问,喜欢在哪儿安家。等大安统一了,他再打申请调过去。
记得有一次,他鼓足勇气问沈友儿,为什么不在意他是个胡人。谁知沈友儿反问他,为什么不在意自己是个寡妇。
徐绰当时一脸疑惑:“死了丈夫又如何?大安又没有法律规定死了丈夫不能再嫁。”
沈友儿便用同样的话回他:“大安也没有规定胡人和汉人不能通婚啊。”
想到这里,徐绰嘴角不自觉地上扬。他等啊等,没等到沈友儿的归期,倒是先等来了郭寒和齐良从西平回来。
齐良调侃道:“不是沈娘子,你是不是失望了?”
徐绰反驳:“哪里的事,你们来是公务,我可不敢怠慢。”
可以传播信息的通讯器就在驻兵处被徐绰派兵把守,这玩意算是十分机密的东西,也不能随意放置。
徐绰带着他们二人来到专门放置通讯器的房间,二人则是进去和安京的五更天基地传递最新打探到的情报。
郭寒和齐良断断续续在西平探了许久的情报,如今终于是建立了自己的情报网,也探到了一些关于西平皇帝的怪癖。
于是二人开始要求增加人手。在传递完情报以后,齐良和郭寒你看我,我看你。
“我都不敢想以后西平的官场得杀多少人。”
“我更不敢想到时候我们要出差多久,要查多少事情。”
“所以才应该要求从现在开始增派人手啊,将关系网做出来,否则到时候岂不是要忙死了。”
徐绰几年驻扎在潼川,也见得很多西平人想要跨越边界,那些人很瘦,身上的衣裳破得可怜,他甚至瞧见过没有衣裳穿的。
这不由得让他想起自己当初刚来黎县的时候,也是这般。
不过同情归同情,他可不会放任何一个西平人来到大安的土地。
望着西边那片贫瘠的土地,徐绰只能在心中感叹。等到大安一统南诏和西平的时候,这些穷苦的西平百姓,应该也能吃饱饭,穿上完整的衣服了吧。
就像当年的他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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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林映:休想破坏我的三口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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