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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回他得注意点。
想着,又一笑,其实除了那句“登徒子”外,他感觉她的态度比以前要好,尤其是说那句“我也不知道怎么办”时,特别可爱。
这种“可爱”应该是在很亲近的人面前才会展现吧?
换做在别人面前,孟清泠应该不好意思像刚才那样鼓起脸颊。
谢琢忽然就很开心,笑得春风荡漾。
廖起宗在门口道:“阿凤,灭了西夏,你高兴成这样?”
“表兄?”他稍许收敛了一些,“跟那件事无关。”
“哦,那还有什么大喜事?”
“是因为……”
廖起宗本能地感觉到他要说什么,连忙阻止:“好了,我知道了,我不想听。”
他前阵子为谢琢跟孟清泠的事不知道操了多少心,一点没夸张,人都瘦了几斤,差点就长白头,如今他是一点都不想管他们两个。
爱娶不娶,爱嫁不嫁的!
“我是来恭喜你的,晚上去我家喝酒,好好庆祝一番。”
“可以。”
廖起宗就准备走,忽然又站住:“阿凤,你现在可太招人喜欢了,我跟阿芝每天都能收到请帖,昨日竟有三家请她做客,她都回绝了,说不给你添麻烦,我说添麻烦不至于,倒是这些人家不值得去,踩高捧低的,以前又不见露面。”
谢琢道:“表哥说得是,都是些见风使舵的。”
“是啊,不过真的是十年河东十年河西啊!”廖起宗想起以前广恩伯府的热闹,一阵感慨,伸手在谢琢肩头拍了拍,“我当初真没想到还能有这样的变化,但阿凤,你不能为此懈怠了,还得一鼓作气,乘势而上!”
“我知道,所以等后日,我打算去工部,就是不知父皇会否准许。”
“去工部作甚?”廖起宗吃惊,“你在兵部做得好好的,去个陌生之处,不得又重头再来?”
谢琢怔了怔:“表哥觉得突兀?”
“当然,你在兵部才待了几个月,这么快就换地方,圣上不觉得你心浮气躁吗?一鼓作气可不是这样的。”
“……”
难道是自己一心立功,急于求成了?
想想也是,他又不是什么天资聪慧之人,现在凭着前世的经历屡次立功,已经十分风光,如果去了工部马上又立功,只怕父皇都会生出怀疑。
谢琢轻吁一口气:“表兄,幸好你提醒,我确实是该等一等。”
见他听劝,廖起宗很欣慰,微微一笑:“阿凤,你这样很好,从善如流,是极大的优点啊。”
如果一个人能力不足,那就只能依靠别人,所以他御极后,更为注重“知人善用”,“明辨是非”这两点,是以他这天子还算做得不错。
“表兄,以后还请你继续保持,不要有所忌惮。”
“好,我记下了。”廖起宗心想,但也只是在这方面吧,娶妻那事,他可是一点都劝不住!
他正当离开,却见万良去外面收了一封信,然后交给谢琢。
谢琢猜到是什么事,说道:“你先别走。”
廖起宗便坐下喝茶。
谢琢看完信后,脸色极冷:“这种人就该千刀万剐!”
廖起宗诧异:“你说谁?”
谢琢让廖起宗坐到身边:“不瞒表兄,我其实一直在派人盯梢许信,用的是表姨祖母家的护卫。”
“啊?”廖起宗很吃惊,他怎么会想到问魏国公府借人的,“你为何会盯梢他?难道不该是谢绎吗?”
谢绎比较谨慎,要抓到他的把柄很难,当然,不是说许信不谨慎,许信除了那一个癖好外,也不会轻易犯事,可就是那一个癖好,却是罪大恶极的。
“谢绎常在衙门,不好盯梢,不像许信……我也是碰碰运气。”
“看来你的运气不错?”
“是不错。”谢琢把信给廖起宗看。
信上说许信盯上了一个刚入京不久的小姑娘,那姑娘无父无母,只有一位兄长,许信找人暗地打伤了她兄长,小姑娘为帮兄长治伤,已经欠下药铺二十多两银子。
廖起宗皱眉:“这许信什么毛病?他好歹是伯府世子,怎t么也不该缺女人吧?何必如此大费周折?”
在他看来,花钱买几个美人比这不知道省事多少。
表兄这是不明白,许信是有奇特的癖好的,谢琢无法向他说明,只道:“我们不用管他是什么毛病,只知道他要对这个姑娘下手就行了。”
廖起宗一击掌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对,但必须抓个正着。”
廖起宗扬眉:“你可有计划?”
“表兄不帮我想想?”他自己已经想过,但怕万一有遗漏,造成不好的后果。
廖起宗站起身,在屋内踱步。
过得会,他道:“如果能策反一个许信身边的侍卫,那一定万无一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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