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妤丫头爱吃她种的蔬菜,那么她就多拿些来。
“这韭菜今天早上刚摘的。”
季妤笑道:“谢谢邱大娘。”
季妤提着一篮子的韭菜站在院子门口正准备走,突然余光看到了院中的那口井,不由问道:“邱大娘,你今日用了井水做饭吗?”
“厨房水缸的水用完了,所以今晚的面条用的是井水。”
见季妤一脸凝重,邱大娘不由问道:“怎么了?”
季妤走到井边,打了一桶井水,用瓢舀了一勺尝了一小口,入口不似以往的甘甜,反倒有些苦涩。
果然,问题出现在水上面,估计她家的井水也有问题,因为她家的井和邱大娘家的井是同一源头。
这也就能解释为什么祁钰一而再再而三的中毒晕倒,因为不管是鱼肉粥,瘦肉粥还是白粥面条,无一列外都用了井水。
井水被人下毒了,这是一个很可怕的情况,人活在世上,水是至关重要的,人可以几日不吃东西,但不能三日不喝水。
季妤面色沉重,眉头紧锁,到底是什么人,竟然如此丧心病狂在水里下毒,所幸的是,不是什么厉害的毒,不能够置人于死地。
“邱大娘,井水有点问题。”
“井水有毒?”见季妤点头,邱大娘吓了一跳,家里用水可都靠这口井,现在厨房水缸空了,那之后要用水可怎么办?
“不用担心,我一会儿再过来给井水清除毒素。
”
从邱大娘家里出来,季妤没有第一时间回家里,而是把周围的井都检查了一遍,发现除了邱大娘和她家的井有毒,公用的井中也就只有一口井有毒。
这口公用的井和她家以及邱大娘家的井是属于同一源头,所以下毒的人只要往其中一个井下,那么三个井的水都会有毒。
谁会这么恶劣做出投毒这事,季妤气得浑身发抖。
明天她一定要去府衙报案,一定要揪出下毒的人。
季妤回到家后直奔自己房间,从柜子里翻找出清除毒素的药粉,此药粉能清除大部分的毒,是她自己看医书研究出来的。
她来到自家井边,喝了一小口井水,果然是苦涩的。
季妤给自家井里撒了一包药粉,然后跑到邱大娘家井里撒上一包药粉,最后来到公用的井撒上一包药粉,等做完后,才匆匆回到家。
这一晚上跑上跑下的,累得季妤双腿发软,可她还不能休息,她还要给祁钰喂清除毒素的药,还要给他换身上的药。
季妤端着汤药推开房门时,南星便已经醒了,他偏头朝门口看去,月色皎洁,一道纤细娇小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屋里没有点上蜡烛,一片漆黑,季妤不知道南星醒了,怕把人吵醒,便轻手轻脚地挪到床头,拿起床头的蜡烛点上。
昏黄的烛光下,季妤与一双极为漂亮的凤眸对上,季妤不禁感概:好漂亮的眼睛,浅灰色的瞳孔,好像两块透明的琥珀。
“季姑娘。”
低哑的声音响起,季妤回过神来,忙道:“在!”
南星皱着眉,全身都疼得厉害,不只外伤疼,他肚子也疼得厉害,好像有人拿刀子在割他的肠子。
他欲言又止,最后终是忍不住地问:“季姑娘真的是大夫吗?”
季妤愣住了,没明白祁钰为啥这么问,有些迷茫:“……我是大夫啊。”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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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人质疑大夫身份,该怎么办?在线等,急!!!
季妤揪着袖角,讪笑了两声,脑瓜子飞快地转着,想着得替自己找补,让他信任她然后安心住下才行。
祁钰之所以会发出那句疑问,归根结底还是因为她没有在他身上施展可靠的医术,没有让他看到她的能力。
而且非但没有让他身体好受些,还因为她煮的那些吃食平白地接连中毒。
若他是个身体健康的人,这点毒还不至于让他病成这样,就像她一样,也中了毒,可无伤大雅,一点症状都没有。
可他偏偏是个身受重伤的人,本就身体虚弱,再受到这一丁点的毒,也足够要了他命。
若想彻底打消祁钰的怀疑,最重要的就是让他相信,她能医治好他身上的伤。可他身上的伤需得慢慢医治才有见效。
所以,现在最好的办法不是治他身上的伤,而是让他中的井水的毒清除,让他身体能立马好受起来,这才是最明显有效的方法。
季妤脸上堆着笑,端着药碗温声道:“祁公子,这是清除你身上毒素的药,你快趁热喝了,喝了药,你就不会那么难受了。”
南星视线落到那白皙纤细的手端着的瓷碗上,看了那黑乎乎的汤药一会儿,又将视线转回季妤脸上。
见她脸上挂着坦然又有些讨好的笑,南星下意识地皱了眉。
若是他没记错的话,这季姑娘不是第一次用讨好的笑面对他,但这讨好又不是那么地让人讨厌,至少不像那些为了讨好小姐故而来讨好小姐身边的他的那些人。
季姑娘怎么说也是他的救命恩人,一个大夫会对患者不只一次地露出讨好的笑吗?
就算是,也该他这个被救之人需要讨好她这个大夫,以求她能够尽心尽力地医治好他身上的伤,季姑娘却完全本末倒置。
早在河边他醒来的那一次,他就知道此女子就只是寻常女子,没有内力,不会武功。可若是寻常女子,见到河面漂着人,是断然不敢下水去救的,所以由此可见,季姑娘又非寻常女子。
若真如季姑娘所说的,她是个大夫,医者仁心,倒是有道理会去下水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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