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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剧情是男女主初相遇,季妤可再熟悉不过了。
只是书中所写的蛊毒好像主角团就裴子珩中过,没看到祁钰也中过啊?
不过现在不是纠结这个问题的时候,现在最重要的是,给祁钰把血止住,否则毒还没解,他就失血过多死了,到时候钱和宅子没拿到不说,她还在她医学生涯里摊上了第一条人命。
“我扶你去那边的榻上躺着。”
南星乖巧地“嗯”了一声,任由季妤把他的右手臂搭在她的肩上,然后一手扶着他的腰,慢慢地挪到几步远的塌上。
“你先躺一下,不要乱动,我去拿药和纱布。”
“好。”
很快,季妤出去了,又很快拿着药和纱布还有一件干净的衣服回来,轻车熟路地脱下男人湿漉漉的衣服,先用布巾将伤口周围的血擦拭干净,然后上药、包扎,整个过程都很安静。
季妤认真给南星上药包扎,南星则乖乖的一动不动地任由季妤摆弄,只一双眼眸牢牢地盯着季妤的脸。
她板着一张脸,表情严肃,凝重,又认真,这和以往总是笑意盈盈的她又不一样,她的眉头皱得很紧,眼眶还泛着红,这样一张明媚的脸不适合皱眉,也不该哭,该是笑着才对,南星想。
就像阿娘一样,笑着比哭着时好看多了。
“你身上的蛊毒已经好几年了吧。”
南星从思绪中回过神,猛然听见季妤这番话,沉默了半晌,直到季妤清澈的眸子直勾勾地盯着他,他才缓缓张口,“瞒不过季姑娘。”
“我九岁那年中了此蛊毒,每到十五月圆之日,蛊毒发作,痛不欲生,需得服下一种药才能勉强抑制住。”
九岁还是个小孩子,就已经中了这么要命的毒吗?看他的年岁,恐怕这毒已经在体内十年之久了,天呐,寻常人怎么忍受得了?季妤忍不住有些心疼起他来。
“那你若是没服下那种药,你是不是还会像刚才那样,突然发狂,变成可怕的样子?”季妤认真地问。
“是,所以我明天要走,回家取药。”
“不行,你不能走!”季妤喊道。
“你身上箭伤的毒我还没替你解开,然后你现在蛊毒又发作了,伤口裂成那样还流了那么多血,你现在十分虚弱,若是你就这么走了,恐怕你还没到家就死在路边了。”
“可是,我身上的蛊毒若是不及时服药抑制住,我怕我再犯病会伤了季姑娘你。”南星无奈道,“若是你因此受伤,我如何心安?”
季妤一时顿住了,是啊,他要是再发作起来把她掐死怎么办?
一想到他发作时恐怖可怕的样子,季妤就忍不住身子发抖,感觉脖子上的伤痕还在隐隐作痛地提醒着她,她刚才经历着多么可怕的事。
她虽然不算什么坏人,但也不是什么烂好人,为了别人而把自己陷入危险的境地不是她的作风,不管是什么事,她都需要第一时间确保自己的安危,然后再来考虑别人怎么样。
南星看出了季妤的沉默,以及她的犹豫不决,他不想让她为难,于是他开口道:“季姑娘不必为难,你已经救过我一次了,对我已是仁至义尽,你是个好大夫,就算之后死在了……”路上二字还没说完,便剧烈咳嗽起来。
忽地一口鲜血喷了出来,南星及时用手捂住,才不至于喷溅到季妤脸上,但还是有几滴溅到了她的衣袖,南星愧疚道:“弄脏了季姑娘的衣袖,对不起,我……”
“好了,先别说话。”季妤打断口吐鲜血还叨叨个没完的南星,神色复杂地看了他一眼,随后拿来干净的布巾替他擦去脸上的鲜血。
见南星还欲言又止,季妤无奈道:“你先安心养伤,蛊毒的事我会想办法,我娘本是苗疆人,后来跟着我爹来到青州,她有很多本关于苗疆医术的书,我到时候查一查,兴许能找到解毒办法。”
听到了想听到话,南星被眼皮遮住一半的眼睛闪烁了一下,他咳嗽几声,等平静后抬起眼真诚地看着季妤,语气认真又郑重,“季姑娘,我会好好报答你的!”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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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妤端来了煎好的药走到床榻上,因着南星伤势愈发严重,季妤只得亲自喂他。
他很虚弱,喂他喝药时他时不时地咳嗽一声,让季妤心头一颤,生怕他又吐出一口血来。
南星喝了药后便躺在床上休息,他气息不稳,胸口处的伤钻心地疼,他不后悔自己太过用力导致伤口越发严重,只要季姑娘可怜他,觉得他可怜,然后把他留下来,这才是最重要的。
季妤在原身爹的屋子里的书架上翻找了好一通,找到了几本有记录苗疆医术和苗疆蛊毒的医书,以及在特别角落的地方找到几本原身娘生前记录的手札。
“奇怪,为什么最上面的这本没什么灰尘,下面几本反而落满了灰尘?不该是最上面这本灰尘最多吗?”季妤感觉有些奇怪,边翻看边小声嘀咕着。
南星耳力一向很好,即使现在很虚弱,也将季妤方才嘀咕的话听了个十足十。
第一本那么干净,自然是他的手笔,不过他也不是故意要找什么东西而去翻书架,是因为前几天躺在床上实在无聊,看到书架上那么多书,就想着找本书看,打发无聊的时间。
书架上的书他都翻了个遍,如季妤所说,她家中最多的就是医书,而书架上确实也都是些医书。
不过他在角落里意外地发现了几本有关苗疆医术的书,书上记载着许多苗疆蛊毒,除此之外,还有一些手札,手札上落款蓝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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