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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事,我按照你说的,他发病后我见状况不对劲,就把他锁里面了,等他消停了我才敢打开一点窗,顺着一丝缝隙往里看了看,发现他跌倒在地上。”
连翘有些愧疚道:“小妤,对不起,我实在害怕,怕他再突然发作起来,所以我没敢进去,也没把他扶起来,他现在可能还躺在地板上昏迷不醒。”连翘越说越小声,小心翼翼地瞅了瞅季妤。
季妤笑着点了点连翘的额头,无奈道:“你可是我的好姐妹,我怎么会因为这事怪你?”
“你这样做是对的,正确的,首先保证自己的安全才是最重要。”
连翘抿了抿唇,“小妤,要不还是把他赶走吧,他不像个好人。”
季妤沉默了一会儿,最后点头半妥协道:“我先找找看有没有可以解他身上的毒的办法,或者能抑制住他的蛊毒,若是找不到办法,我再让他走。”
“他现在这个样子赶他走的话,无疑就是要他死。”季妤有些不忍心,好歹是她亲自捡回来的人,她身为大夫,应该对这个病人负责。
“好吧。”连翘闷闷地点头。
季妤捏了捏连翘肉嘟嘟的脸,笑道:“天色不早了,你快回去吧,不然你娘该担心了。”
连翘嘟囔道:“她才不会担心我呢,她巴不得我死在外头。”
季妤无言,只得再次摸了摸连翘的头,转移了话题,“对了,醉仙楼的饭菜你吃了吗?”
连翘点头,季妤又笑着问:“如何?”
连翘笑着回道:“可太好吃了,不愧是醉仙楼的饭菜,果然名不虚传。”
“你喜欢就好,下次我带你去醉仙楼吃。”
“那我先回去了,明天去医馆吗?”连翘依依不舍地看着季妤。
“去,已经歇业好几天了,是时候重新开业。”
“好,那我们明天医馆见。”
连翘说完朝季妤挥了挥手,然后便走了。
季妤疲惫地揉了揉太阳穴,看着那间屋子有些心累,她打起精神来走了过去,门上了锁,钥匙就放在门上挂着,她取下钥匙把锁打开,然后推开门走了进去。
南星昏迷不醒地躺在地板上,发丝凌乱,遮住了大半张俊美的脸。
季妤将发丝掀开,看到了他半张脸都沾染上了鲜红的血,血已经干涸,形成一道道红色印记,与脸上因为蛊毒发作而生出的红色纹路很是相似。
季妤颤抖着手指探在南星的鼻子下方,察觉到一丝气息后才终于松了口气。
“还好没死。”
好歹是男二,主角团之一,不可能那么快就死掉。
季妤艰难地扶起南星,把人扶到床上,然后准备好银针,打算给他扎几针稳住心脉,也为了抑制毒素。
约莫一刻钟,季妤收了银针,又给他灌下一碗药,再过了一刻钟后,南星终于幽幽转醒。
季妤强撑着疲惫,努力地睁着沉重的眼皮,展开一抹笑,看着南星道:“你醒了啊,现在感觉怎么样,还难受吗?有没有好一点?”
南星看着季妤憔悴的面容,以及那强撑的疲倦感,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滋味。
他只知道季妤对他太好了,明明知道他蛊毒发作时很可怕,发狂时失去理智可能会失手杀了她,可她还是因为他的伪装而善良地将他留了下来。
她没有和她的好姐妹连翘一样,因为害怕而把他关起来,不管他的死活,连翘的做法才是正常人的做法,保证自己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这一点换做是他,他肯定也会和连翘一样,对能危害自己性命的人或事物都会躲得远远的。
可季妤却如此不同,她明明也害怕他发病时的样子,但她还是愿意靠近他,给他施针,给他喂药,给他治疗,甚至为了替他解毒,还彻夜翻阅医书,昨晚上对面的灯亮了一夜,而他看了一夜。
“你怎么了,可是头还晕?”见南星盯着她一动不动,甚至眼睛都没眨一下,季妤以为他身体不舒服或者头晕,忙在他面前挥了挥手,担心地问道。
谁知下一刻,一双冰冷的手握住了她的手腕,力度有些大,季妤忍不住发出“嘶”的气声,手腕上的伤又再次被弄疼了,季妤实在无奈。
“抱,抱歉,我弄疼你了吗?”南星慌乱地收回手,有些局促地看着季妤。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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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得好卡,我真的不会安慰人,唉……
“抱,抱歉,我弄疼你了吗?”南星慌乱地收回手,有些局促地看着季妤。
“啊,没事,不是你弄的。”季妤小心地揉了揉手腕,那里火辣辣的烧灼感让人忍不住皱起了眉。
南星视线落在季妤的手上,那只被他刚刚捉住的手,手腕上有几条红痕,在娇嫩白皙的肌肤上很是明显,出门前手腕还是好好的,回来后就多了几条伤痕。
他不自觉地眯起眼,紧紧地盯着季妤的眼睛,缓缓开口,问:“谁弄的。”
语气有些冷,还有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一丝隐隐约约的杀意。
“什么?”季妤一时没反应过来他说的什么意思,什么什么谁弄的。
南星耐心地,认真地又问了一遍,“你手腕上的伤谁弄的。”
“哦,这个啊。”季妤不甚在意地看了看自己的手,“刘婆婆着急孙女情况,所以拉着我时没控制好力道,手腕只是红了些,没什么要紧,回头我涂点膏药,一两天就能好了。”
“季姑娘,我没事了,你回去休息吧。”看着季妤疲倦的脸,南星抿了抿唇,道。
“已经到晚上了,你还没吃晚饭呢,我去烧热水做晚饭。”说罢,不等南星开口,季妤便起身离开去了厨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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