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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射箭吗?”季妤疑惑道,“怎么不教昨天那个了?”
“我不擅长用剑。”
“诶?”季妤更疑惑了,祁钰可是最擅长使剑的啊,为什么他会说自己不擅长?
“季姑娘要学射箭吗?”南星重新问了一遍。
等他走后,他确实担心季妤再遇到像昨天那样的麻烦后不能保护好自己,若是由他亲自教她射箭,他相信以她的聪明才智,一定会学得很不错。
毕竟季姑娘她会医术,还会画画,她很厉害。
咳咳……想到画画,又不由得想起了昨天看到的那张宣纸上的画面,南星不算白的脸蹭的一下就红了,季妤在他对面,因此看得清清楚楚。
季妤有些惊讶,怎么祁钰突然一下子红温了,难道是太热了?
可今天是阴天,而他穿得挺薄的。
“季姑娘,你,咳……”面对季妤毫不掩饰地打量,南星脸烧得更加厉害,心也越跳越快,仿佛下一刻就要蹦出来,这种不能掌控的感觉让他有些无措和慌乱,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大概是有病吧,他觉得自己外伤好得差不多,但内伤应该还没好,特别是左胸口那道伤,绝对没有好全,莫不是余毒倾入了心脏?否则他的心怎么老是不受控制的乱跳?
季妤收回自己直白的视线,往院子周围扫视了一圈,“如果要学射箭的话,没有弓箭怎么学?”
“我可以做一把出来。”南星立即道。
南星在厨房里捡了一根竹子,运用有限的材料最后做出了一把简易的弓和两根箭。
季妤瞪大了眼睛,觉得祁钰真是样样都会,好厉害。
心里这么想的,也很直接的夸了出来,“祁公子,你好厉害,一根竹子让你做出了弓箭,你还会什么啊,是不是什么都会?”
季妤好奇地看着南星,南星拉开弓试了试弹力,听到了季妤的话,不由嘴角上扬,只垂着头,没让季妤看到他眼底掩藏不住的笑意。
这好像是第一次被一个人这么直白的夸赞,南星仔细想了想他这十八年来得到过什么。
阿娘的哭泣和幽怨、乞讨时人们的嫌恶和谩骂、被小姐捡到后得到过一阵的关心,但自从被那人选去训练之后,得到的更多是那人冷血的话语,冰冷的眼神,无尽的折磨,夜以继日的训练。
他为什么要那么听话的按照那人安排去训练,因为那人说,小姐在雪天捡到了他,是救了他一条命,他得做个知恩图报的人,但他细胳膊细腿的恐怕连自己都保护不了,因此到了这里,就更该努力,拼命地去训练。
所以,他努力了,也拼命了,他做到了整个训练营地最厉害的那个,那年他十五岁,回到了小姐身边,做了她的暗卫,时刻保护着她的安危,后来的三年里,只要小姐有任何吩咐,他必定是她最趁手的刀刃。
他想得很仔细,回顾了他这十八年短短的一生,竟然只有被她这般真诚又直接的称赞过,她说他很厉害!
他真的厉害吗?
应该是吧,毕竟在训练营地里,当初与他同一批的人都被他杀死了,他是唯一的胜利者,也是那人背后最得力的暗箭。
可季姑娘说他厉害,显然不是因为这些,竟是因为他用竹子随便做了一把弓箭吗?
这就很厉害了吗,季姑娘还真是有趣,如果这都算厉害,那他会的东西可多了。
他抿了抿唇,抬起头来看向季妤,笑道:“什么都会倒不至于,但我会的确实不少。”
季妤眨了眨眼睛,“那你会做望远镜吗?”
南星脸色一僵,有些尴尬地摇了摇头,望远镜是何物,竟是从未听说过。
方才他还说会的不少,现在就被打脸了。
季妤却没多想,她乐呵呵地笑着道:“我会,到时候我做一个送给你啊。”
南星一愣,呆呆地点了一下头,正要说些什么,又听她欢快地催促着:“弓箭都准备好了,你快教我怎么射箭吧,我已经迫不及待了!”
季妤兴奋地搓着双手,如果她学会了射箭,以后再遇到坏人,她就不用怕了。
“好。”
南星拿着弓箭往前走了几步,举着弓箭瞄向前方桃树枝桠上挂着的红色布条。
拉弓、瞄准、放箭、最后射中。
“射中了!”季妤高兴地鼓着掌,小跑着到南星面前,“那个红布条那么细一根,又有风,你还射中了,你好厉害啊!”
南星勾起唇角,将弓箭给季妤,“来,你试试。”
季妤握着弓箭,摆好姿势,正要拉弓,却被南星伸手按住弓。
“姿势不对,如果像这样拉弓的话,力度不够,箭容易射偏。”
“那我要怎么做?”季妤眨了眨眼睛,认真地询问南星。
南星指了
指地面,道:“你的左脚站这里,右脚站那边。”
季妤按照南星指定的地方站定,然后偏头看向南星,等着他下一步指令。
“来,左手握住弓的这一端,右手拿箭,搭在弓弦上。”
“肩膀放平,身体微微侧一些,嗯,就是这样。放轻松,看着前面的红色布条……”
季妤屏息凝神,盯着桃树上挂着的红布条看了许久,有些苦恼道:“不行啊,红布条一直随风飘动,我根本就瞄不准。”
“射不中没事,只要能把箭射出去也算是成功了。”南星将手搭在弓箭上,往上抬了一下,调整了一下季妤拿弓的高度,鼓励道,“你试试看能不能射出去。”
“好。”季妤皱着眉,拉开弓,正要射出去时,箭却从弦上滑落,季妤看向南星,南星忙开口安慰,“没关系,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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