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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手臂流血了。”南星小心翼翼地拉着季妤的胳膊,从怀里掏出好几瓶药,“你快坐下,我给你上药。”
季妤乖乖地坐在铺了稻草的地上,撩起染满鲜血的衣袖,露出恐怖狰狞的刀痕,看到伤口时,季妤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这该死的黄全,下手这么狠,这个伤口好深,就算好全了,估计也要留疤。
南星看到季妤手臂上这么深的一道伤口,眉头皱得很紧,眼睛眯了起来,眼里藏着恨不得再在黄全身上捅上几个窟窿的狠意,握着装着药的小瓷瓶的手忍不住地攥紧,险些要将瓷瓶捏碎。
止血的药粉轻轻地撒在伤口处,看着季妤疼得龇牙咧嘴,白净小巧的脸皱成一团,南星眼里满是心疼,“是不是很疼?我再轻点。”
“不用不用,你正常上药就行。”怕被觉得矫情,季妤吸了口气,忍着痛,扯着嘴角露出一个自以为很轻松的笑,实则紧皱的眉头和时不时的嘴角抽搐出卖了她真实的感受,她很疼,非常非常的疼。
虽然季妤这么说,但南星还是放慢了速度,手法也更加轻柔,每撒上一点药粉,他就会抬头去看季妤的脸,一旦发现她眉头皱了一下,或者嘴角抖了一下,他就会停下动作,如此反复,等上好药包扎好伤口后,已经是半个时辰过去了。
看着躺在地上已经死得透透的黄全,季妤问:“他要怎么处理啊。”
好端端的突然牢房里死了个人,若是让狱卒看到了,估计她的罪名又要再加上一条。
南星冷漠地瞥了一眼地上的人,收回视线后,再看向季妤后的神情柔和了些,“我把他扔乱葬岗去,季姑娘觉得如何?”
“啊,这样真的没问题吗?”季妤有些担心,“黄全突然消失不见了,杜庭松肯定很快就会发现的,到时候若是发现是我们杀了他,该怎么办?”
“是我杀的他,与季姑娘无关,就算被杜庭松知道了又如何?”杜庭松要是敢对季姑娘下手,他不介意乱葬岗再多一具尸体。
是啊,祁钰是三皇子,杀了一个作恶多端的人完全没什么事,更何况如果不是祁钰来得及时杀了黄全,那么死的就是她了。
想通了的季妤稍稍松了口气,她抬眼看着南星,轻声道:“你快走吧,狱卒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出现,要是你被看到了,就麻烦了。”
“季姑娘,你和我一起走!”南星语气坚定,目光灼灼地盯着季妤。
季妤低着头思考了一下,利落地点头:“好,我跟你一起走。”
这破地牢谁爱待谁待,反正她是被冤枉的,有三皇子祁钰在,她就不信这陈远还敢诬陷她!
南星一手提着黄全尸体,一手轻轻地拉住季妤的衣袖,两人一尸体朝着门口走去,走出牢房时,季妤才发现看守牢房的两名狱卒,一个倒在桌上,一个倒在地上。
季妤一惊,忙道:“他们是死了吗?”
南星扭头自然回道:“没有,只是晕过去了。”
……
从乱葬岗出来,南星带着季妤去了醉仙楼,给她点了一桌的好菜,饿了半天的季妤吃得非常满足,等吃完出来后,天色已经很深,两人朝着家中走去。
南星一手提着灯笼,一手拉着季妤的衣袖,小心地走着,时不时地侧头去看季妤的脸色,担心她伤口疼。
在被瞧了数次,季妤终于忍不住地开口了:“已经不怎么疼了,我制的药药效很好的,这你是知道的,不用担心啦。”
“嗯。”南星抿着唇,最后只轻轻嗯了一声。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季妤看着被牵住的衣袖,发了会儿呆,在进入巷子时,她突然开口问:“你怎么会突然回来呢?你不是要和你的家人离开青州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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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请各位客官赏小的几瓶营养液呀,这章可是肥章呢[捂脸偷看][捂脸偷看][捂脸偷看][让我康康][让我康康][让我康康]
“季姑娘,我……”南星顿住,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他一向不善言辞,平时更是话少,在与季妤相处的这一个月以来,说过的话是他这十几年里来的总数还要多。
“我知道。”
季妤突然开口,语气还这般笃定,把南星吓了一跳。他微微侧头去看季妤,谁知季妤也正好侧头看向了他,两人视线一对,就在他忐忑不已时,季妤朝他笑了笑。
“我知道,苏小姐就是你的家人对不对?她还在青州,你自然也就还在。”
“啊?”南星愣了一下,似乎是没想到季妤是这么理解的,不过仔细一想,倒还挺有道理的。他还以为,她是发现了他隐瞒了身份欺骗她一事。
见南星一脸懵,季妤得意地解释道:“中午醉仙楼楼梯间与苏小姐擦肩而过,后来又在二楼窗子往下看看到了你和苏小姐走在一起,想到了你说你的家人到了青州,所以我便猜想,这苏小姐应该就是你说的家人了。”
南星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后连忙点头,“对……对,她,她就是我说的家人。”
季妤将脑袋凑近南星,一脸好奇地问:“祁公子,你和苏姑娘,是什么关系呀,你,是不是喜欢她。”
被祁钰称之为家人,苏念可在他心中分量可见不一般,绝对是非常重要的人。
看着突然凑过来的季妤,一股独属于她身上的药香萦绕鼻尖,南星身子微微一僵,两条腿仿佛两根木棍,僵硬而机械地行走着。
她大而明亮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嘴角上扬,是个明媚的笑,他的心瞬间激烈地跳动起来,内心慌乱不已,南星咽了咽口水,有些不自然地挪开了眼,语气僵硬道:“没有喜欢她,只是,家人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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