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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堕无间?”泥鳅倒吸一口凉气,“这他妈的是诅咒啊!”
椁室里的温度仿佛瞬间又降低了几度。
“故弄玄虚!”黄爷冷哼一声,但眼神里的忌惮却丝毫未减,“干咱们这行,还怕这个?找!肯定有开启的机关,不是在棺椁本身,就是在石台或者周围。”
我们再次分散开来,小心翼翼地检查石台和棺椁周围的
;地面、墙壁。
时间一点点过去,除了又发现几处微不足道的、早已干涸的血淤痕迹外,一无所获。那棺椁就像一块完整的黑色巨石,沉默地矗立在那里,拒绝着任何外来的窥探。
疲惫和焦虑开始蔓延。下来已经不少时间,体力消耗巨大,精神更是高度紧张。
“黄爷,这么下去不是办法。”老柴检查完最后一面墙壁,走了回来,低声道,“这椁室封闭太好,空气越来越浊了。而且......我总觉得有点气闷,头有点发晕。”他这么一说,我也突然意识到,自己不知从何时起,也确实感到有些呼吸不畅,胸口发闷,脑袋隐隐作痛。
刚才只顾着紧张和兴奋,没太留意。
黄爷脸色一变,看了一眼那纹丝不动的黑色棺椁,又看了看四周那些令人眼花缭乱的陪葬品,眼中闪过一丝决断:“先不管棺椁!收拾东西!能带走的,挑值钱的、好带的先弄上去!这地方不能久待!老规矩,泥鳅、斌子动手,老范掌眼,霍娃子帮忙装袋!老柴,你盯着点周围!”
虽然对那神秘棺椁充满不甘,但大家都清楚,此地绝不能久留。
行动立刻展开。泥鳅和斌子拿出早就准备好的厚帆布袋和软垫纸。在老范的指点下,开始小心地从那些漆箱、铜器中挑选最精华的物件。
“拿那套玉组佩!对,小心丝线!烂了就不值钱了!”
“这个错金铜鼎!好家伙,这工艺绝了!”
“那摞漆耳杯!彩绘没掉,难得!”
老范的声音因为激动和缺氧而有些尖锐。
一件件价值连城的明器被小心地包裹好,放入袋中。我也跟着忙活,帮着撑开袋子,或者递软纸,看着那些精美绝伦的玉器、金光闪闪的铜器、色彩斑斓的漆器被装入袋中,心里有种极不真实的恍惚感。这些两千年前的瑰宝,此刻就像普通的货物一样,被我们塞进麻袋。
很快,第一个装满的袋子被用绳子系好,堆在一旁。
然后是第二个,第三个......
就在我们忙着装第三袋,主要挑拣那些大型铜器的时候,一直在旁边负责警戒的老柴,忽然又“咦”了一声。他正用手电照着刚才发现血淤痕迹的那根沉阴木方子的上方区域。“黄爷,您来看看!这上面......好像有字!”
黄爷闻声很快又折返回来,快步走到老柴身边。我也好奇地用手电照过去。只见在那根沉阴木方子靠近顶部的位置,灰尘覆盖下,似乎真的有一些刻痕。
黄爷让斌子搭了个人梯,爬上去,用手抹开厚厚的积尘。
灰尘簌簌落下。
下面露出了几行刻得极深、笔画古拙的篆字。因为刻在沉阴木上,又年代久远,字迹边缘有些毛糙模糊,但大致能辨认出来。那不是鸟虫篆,是相对好认一些的秦篆。
老范也凑了过来,仰着头,吃力地辨认着念道:“元封元年,天坠流火,落于哀牢。其物状如心,明如昊日,王得之,曰‘太阳心’。秘曰:持之可得长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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