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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离开旅店(第2页)

我们开始紧张地准备转移。只是还没等离开招待所,目光却恰好在昏暗的走廊里与危险撞个正着——那是五个手持镰刀的中年男人,看起来凶神恶煞,像极了林子里龇牙咧嘴的豺狼。

老柴脸色一沉,当机立断:“不能走前门了,从后面翻墙,穿那条死胡同出去!”

我们立刻调转方向,朝着走廊另一头尽头那扇通往后面杂物院的小门摸去。脚步声在空寂的走廊里被压到最低,但心跳声却像擂鼓一样敲打着我的耳膜。刚推开那扇吱呀作响的小门,踏入堆满破烂家具和煤球的杂物院,院墙那边就传来了一阵嘈杂的脚步声和压低的吆喝声。

“妈的,堵后面了!”斌子骂了一句,攥紧了撬棍。

老皮一个箭步冲到院墙边,这是一堵近两米高的砖墙。他蹲下身,对哑巴打了个手势。哑巴毫不犹豫,一脚踩在老皮交叉叠起的手掌上,老皮猛地向上一送,哑巴借力如同猿猴般轻盈地攀上了墙头,只探头看了一眼,立刻就缩了回来,脸色凝重地对着下面摇了摇头,同时比划了一个“七”的手势,又用手在脖子上横着划了一下。

墙外有七个人,而且是下死手的架势。

“是镰刀会的人!”老皮啐了一口,声音带着狠厉,“这帮地头蛇,鼻子真他娘灵,看来是盯上咱们的货了。”

“镰刀会?”我心头一紧,这名字听着就带着一股血腥味。

“没时间解释了!”老柴眼神锐利,“前后都被堵了,只能硬闯一个方向!前门人可能少点,杀回去!”

我们再次掉头,刚冲回走廊,就看见楼梯口已经冲上来四五个手持钢管、镰刀的青壮汉子,一个个面露凶光,为首一个脸上带着一道疤的汉子,一眼就看到了我们,尤其是被架着的黄爷和斌子、老柴背上不自然的隆起。

“在楼上!剁了他们!”刀疤脸狞笑一声,挥着镰刀就带人冲了过来。

“**!”斌子怒吼一声,非但没有后退,反而迎着对方冲了上去,他力气大,手中的撬棍带着风声猛地横扫过去,逼得冲在最前面的两人慌忙后退格挡,钢管和撬棍撞在一起,发出刺耳的“铛”一声巨响。

泥鳅则狡猾得多,他躲在斌子侧后方,看准机会,手中的旋风铲短柄如同毒蛇出洞,专往下三路招呼,戳脚踝,捅膝盖,顶龙根,瞬间就让两人丧失战斗能力。

但对方人多,另外两人已经绕过斌子泥鳅,朝着我们几人扑来,目标直指背着货的老柴和背着黄爷的我!

“老皮,麻烦你了!哑巴,你先出去开车,我们在村头会合!”老柴吼了一声,将背上的袋子往胸前一带,反手抽出了一把磨得锃亮的军工铲,舞动起来虎虎生风,暂时挡住了来人。

我心脏狂跳,看着那个举着钢管朝我这边砸来的混混,一时间竟害怕地傻楞在原地不知道躲闪,若非有三娘相救,只怕我早就要缺胳膊断腿了。

只听那混混惨叫一声,钢管脱手,手腕上鲜血淋漓,露出了森森白骨。三娘攥着手铲,一脸冷漠地护在我身前,我没想到这手铲这么锋利,更没想到三娘竟然这么厉害。我甚至对三娘产生了一种陌

;生与恐惧的感觉,这还是我第一次见到她这样。

不过我就算再蠢,也知道“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的道理,谁让他们先来招惹我们的呢?

另一边,哑巴的战斗更是狠辣高效。他面对那个手持镰刀的刀疤脸,不闪不避,在镰刀劈下的瞬间,身体如同鬼魅般一侧,短铲的铲头精准地别住镰刀的木柄,顺势往下一压,另一只手握着的攮子已经如同闪电般捅进了刀疤脸的大腿!刀疤脸眼睛瞬间瞪圆,难以置信地看着哑巴离去的身影,嗬嗬地倒了下去。

老皮则护在另一侧,他的短刀神出鬼没,角度刁钻,每一次挥出都必然见血,瞬间又放倒了一个。

这场遭遇战爆发得突然,结束得也快。不到两分钟,冲上来的五个镰刀会成员就已经全部倒在血泊中呻吟。我不知道他们最终死了没死,但我们这边,斌子胳膊被钢管擦伤,肿起老高;泥鳅额头被划开一道口子,鲜血直流;老柴气喘吁吁,显然刚才舞动军工铲耗力极大。

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令人作呕。

“快走!”老皮急促地说道,弯腰在刀疤脸身上擦了擦短刀上的血。

我们不敢停留,踩着还在呻吟的伤者,踉跄着冲下楼梯。楼下大堂空无一人,旅店老板早已不知躲到哪里去了。刚冲出旅店前门,就看到远处又有七八个手持凶器的身影叫嚷着朝这边冲来。

“这边!”泥鳅熟悉路径,带着我们拐进旁边一条更窄的巷道。

就在我紧随队伍,即将冲入巷口,下意识回头瞥一眼追兵的刹那,浑身血液几乎瞬间冻结——我看到,在那群追兵身后的阴影里,空气似乎扭曲了一下,一条惨白的、水桶粗细的白蛇,正若隐若现,那双毫无感情的绿色瞳孔,似乎正穿透空间,冷冷地锁定着我们。那张布满利齿的深渊巨口,将我投去的目光尽数吞噬殆尽。

我吓得魂飞魄散,猛地转头,差点撞在前面的斌子身上。

“蛇......后面有蛇!”我声音发颤,几乎语无伦次,这次看得比上次更加清晰!

“别他妈自己吓自己!快跑!”斌子以为我杀红了眼产生幻觉,用力推了我一把。

我不敢回头,生怕与恐惧对视,生怕看到一辈子也无法忘却的梦魇。可一个念头却仿佛根深蒂固了一样——黄爷说的是真的!那东西......真的追来了!

我们在这迷宫般的贫民区巷道里夺路狂奔,身后的叫骂声和脚步声紧追不舍。老皮和老柴不时利用地形回头阻击一下,放倒一两个追得最近的,稍微延缓对方的速度。

所有人都拼尽了全力,肺里火辣辣地疼。三娘脸色煞白,但拽着我的手却异常稳定。我背着黄爷、斌子和泥鳅背着沉重的明器,跑得异常艰难。

终于,在穿越了无数条肮脏、曲折的小巷后,我们看到了等候在此的哑巴和那辆三轮车。车子已经发动,冒着黑烟。我们顾不得多想,像赶鸭子上架一样齐刷刷扑进车斗里。

车子发出一声嘶哑的咆哮,轮胎摩擦着地面,猛地窜了出去,将刚刚冲出巷口的几个镰刀会成员甩在了后面。它载着我们一行人,驶离西安城南这片混乱的城乡结合部,朝着老皮打听到的那条老路驶去。

还好,我们的货还在,人也没啥大事。

三娘死死护着父亲和那个箱子。我和斌子、泥鳅、老范挤在车斗后面,迎着风,看着身后渐渐远去的西安古城墙,心情复杂无比。

这趟陕西之行,就像一场光怪陆离又恐怖至极的噩梦。收获巨大,代价也同样惨重。未来等待我们的,是顺利回京,还是更大的风波?

我不知道。

我只知道,从踏入那个依山为陵的大墓开始,我们的人生轨迹,已经彻底偏离了原来的方向,驶向了一条未知而凶险的航路。三轮车在坑洼不平的土路上艰难前行,扬起的尘土,模糊了来路,也模糊了去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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