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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婆那平淡却一针见血的问话,像根冰冷的针,瞬间刺破了我们勉强维持的伪装。
我和三娘心里都是咯噔一下,下意识地看向老柴。
老柴眼角肌肉抽搐了一下,但毕竟江湖经验老道,他脸上立刻堆起更深的愁苦和无奈,搓着手,唉声叹气道:“老人家,您......您真是慧眼。不瞒您说,我们是从河北逃难过来的,前几天途径秦岭地界,我弟兄他......可能是被山里的长虫吓住了,又或许是染了山里的瘴气,这才一病不起......我们实在是没办法了,求您发发慈悲,救救我这弟弟吧!”
他这话半真半假,既点明了“逃难”的身份作为掩饰,又把病因模糊地推给了“惊吓”和“瘴气”,算是勉强圆了过去。
老婆婆那双清澈的眼睛在我们三人脸上缓缓扫过,最后又落回黄爷身上,沉默了片刻,才缓缓道:“扶他进来吧。”
我们如释重负,连忙架着黄爷,跟着老婆婆走进了她那间低矮、昏暗却异常整洁的土坯房。
房子里光线很暗,只有一个小窗户透进些天光。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郁而奇异的草药味道,不算难闻,反而有种提神醒脑的感觉。靠墙立着几个古旧的药柜,上面密密麻麻的全是小抽屉。屋子中央一张破旧的木桌,擦得干干净净。
老婆婆示意我们把黄爷安置在里屋一张铺着干净粗布单子的土炕上。她先是打来一盆温水,用干净的布巾蘸湿,仔细地给黄爷擦拭额头、脖颈和手脚心,动作轻柔而熟练。然后,她转身从药柜的某个抽屉里取出一个扁平的、看起来有些年头的木盒子。打开盒子,里面是几十根长短不一、闪着寒光的银针。
“按住他,别让他乱动。”老婆婆吩咐道,语气不容置疑。
我和三娘连忙上前,轻轻按住黄爷的手臂和肩膀。
老婆婆深吸一口气,眼神变得无比专注。她枯瘦的手指捻起一根细长的银针,在油灯的火苗上极快地撩了一下,随即手腕一抖,那银针便如同有了生命一般,精准而迅速地刺入了黄爷头顶的某个穴位。
她的动作行云流水,快得让人眼花缭乱。一根接一根的银针,带着细微的破空声,精准地落在黄爷头面、脖颈、胸腹等处的穴位上。每一针落下,黄爷紧绷的身体似乎就松弛一分,那急促而痛苦的呼吸,也渐渐变得平缓悠长了一些。
我和老柴看得目瞪口呆。
这手针灸功夫,简直神乎其技。比起城里大医院的医生,恐怕也不遑多让。
约莫一炷香的功夫,老婆婆停下了手。黄爷身上已经插了十几根明晃晃的银针,他脸上的潮红似乎褪去了一点,呼吸也平稳了许多,虽然依旧昏迷,但看起来不再那么痛苦。
老婆婆额角也渗出了细密的汗珠,她缓缓吐出一口浊气,用袖子擦了擦汗。“暂时把他体内那股邪火压下去一些。”她声音带着一丝疲惫,“但他这病根,不在表,在里。光靠针灸,拔不掉这病根,只能暂时吊住他一口元气。”
老婆婆走到桌边,拿起一个粗陶碗,从一个小陶罐里倒出些黑褐色的药粉,用水调和了,示意三娘慢慢给黄爷喂下去:“这病古怪得很,老婆子我活了大半辈子都没见过这回事。”
“老人家,那......那要怎么才能根除我爹的病?”三娘喂完药,急切地问道。
老婆婆清洗着银针,慢悠悠地道:“需要一味主药,叫做‘地河花’。此花药性纯阳,却是喜阴而生。只有用它做引子,配上我独门的方子,才能化解他体内的淤气。”
“地河花?哪里能找到?”老柴急忙追问。
老婆婆将清洗好的银针仔细收好,抬头看向我们,那双清澈的眼睛里,似乎闪过一丝极其复杂难明的情绪,像是回忆,又像是某种深藏的期盼。
“地河花......”她缓缓说道,“生长之地需得有地下暗河滋养,又得靠近富含矿物的岩石。从此地向西南方向,约莫五十里,有一处险峻的山沟,名叫‘石槽沟’。那沟底深处,据说就有一条地下暗河流过。很多年前......我......我听人说起过,那里似乎生长着地河花。”
石槽沟?
我们默默记下了这个名字。
“那沟沟子......地势复杂,老林子深,寻常人很少进去。”老婆婆走到窗边,望着西南方向,目光似乎穿透了重重山峦,语气平淡,却莫名让人感觉那地方不简单,“我也是很多年前,听一些偶尔路过的山客提起,说是在那沟底深处,隐约听到过地下有水声,或许......或许就有地河花生长。不过,年头太久,记不清具体位置了,得你们自己仔细去找。”
“多谢老人家指点!”老柴连忙拱手道谢,“我们这就想办法去石槽沟找地河花!不知这诊金......”
老婆婆摆了摆手,打断了他:“诊金就算了。你们若能找到地河花,救回你弟兄的性命,便是功德。若是......若是方便的话......”她顿了顿,语气似乎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迟疑和希冀,“就帮我挖
;两株药材吧,就当是还我这个人情了。”
“一定一定!若能找到药,定当回来重谢老人家!”老柴满口答应下来。
趁着老婆婆收拾屋子的间隙,三娘看着这孤寂清苦的小院,忍不住轻声问道:“婆婆,您......您一个人住在这沟里吗?您的家人呢?”
老婆婆的手微微一顿,那双清澈的眼里瞬间蒙上了一层更深的、难以化开的阴影,像是想起了极其久远而沉重的事情。她沉默了好一会儿,才用一种近乎飘忽的声音缓缓说道:“家人......老伴儿,还有我那儿子......很多年前,说是跟着队伍......打仗去了。那一走......就再也没回来。连个信儿......都没捎回来过。”
她的声音很轻,没有太多激烈的悲伤,只有一种被漫长岁月磨砺后的麻木和空洞,但这反而更让人心里发酸。屋子里一时间安静下来,只剩下黄爷略微平稳的呼吸声和窗外偶尔的风声。
“对不起啊......老人家......”三娘意识到问了不该问的,连忙开口道歉,止住询问。
这时,我的目光无意间扫过老婆婆这间虽然整洁却异常简陋的屋子。土坯墙,破旧的家具,除了那些药柜和草药,几乎看不到任何值钱的东西。
然而,就在靠墙的一个小矮柜上,放着一个与这屋里一切格格不入的物件——那是一个巴掌大小、做工极为精巧的胭脂盒。
盒子是木质的,颜色暗沉,却透着一种温润的光泽,上面雕刻着繁复而精美的缠枝莲纹路。
以我跟着泥鳅和老范学了这么久的眼力,几乎一眼就能断定——那是上好的黄花梨木!而且看包浆和工艺,绝非凡品,少说也是清中期以前的古董!
更奇特的是,离得近了,我能隐约闻到从那盒子上散发出一缕极其淡雅、却又异常持久的冷冽幽香。那香味很特别,不像寻常花香或脂粉香,倒像是某种珍稀木材混合了特殊香料,历经岁月沉淀后形成的独特气息,沁人心脾,让人闻之难忘。
这么一个价值不菲、还带着奇香的黄花梨胭脂盒,怎么会出现在一个偏远山沟、生活清苦的采药老婆婆家里?
这巨大的反差,像一道细微的电光在我脑海中闪过,留下一个模糊却深刻的印记。
这香味,这盒子,绝对不一般。
但我当时心系黄爷病情,并未深思,只当是老婆婆祖上传下来的、或者与她失踪的家人有关的珍贵念想物。
我们再次向老婆婆道谢,留下一些钱和干粮(被她坚决推辞了大部分,只收下了一点粮食),承诺找到地河花后一定回来。
老婆婆又给了我们一小包她配制的药粉,嘱咐我们每隔几个时辰给黄爷喂一次,能暂时压制病情,争取时间。
带着一丝希望和更深的忧虑,我们背着情况稍稳的黄爷,离开了老婆婆的小院,匆匆赶往沟口与老皮汇合。
石槽沟,地河花,还有老婆婆的嘱托......前方的路,似乎更加迷雾重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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