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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我瞄着他所有的神色和动作,提声道,“此奴平日畏畏缩缩,少有情趣,总叫我看着就没兴致,今日这等模样,反而少见。比起让他带着这些死物跳舞,我觉得,趁此机会,亲自享用他一番更好。”
洛阴侯愣了一愣,哈哈大笑。昌平侯也忙招呼:“那也行!来人,去让楼里给靖平君单开一间上房!”
我走上前去,扯起元无瑾委地的外衫,扔到他的头上,将他的脸和肩膀都罩住。我意为,今日到此结束,他不必再面临这些了。
“我不习惯在外面。琨玉,现在跟我回府。”
回去的马车上,元无瑾已经眼神浑浊、半迷半了,全然没有自己坐直的力气。所以,我搂住他的腰,将他揽在了怀里。
他不远千里到卫国来,到我身边,这么久,我碰他都少有,今日还是我第一回抱他。
以前他虽纤瘦,至少锦衣玉食地养着,不会瘦弱到哪里去,眸里总扬着明媚的光,把任何人都不看在眼中。然如今,他身上堪称嶙峋,性情变得谨慎顺从,甚至于卑微怯懦,且到一个匪夷所思的境地,总让人觉得他已只剩一口气吊命了,而这口气,就牵在我身上。
好像我离开他,他最后这缕生气便会消散,再也没有了一样。
抱着这样一个人,我渐有些??出神。从前我总认不清他,不懂他所思所想,一不小心言辞冒犯,就会被甩一巴掌。可现在早不是当年情形,我却似乎又开始认不清他了。
元无瑾一路吐息愈来愈急,终于忍不下去,脑袋在我胸前蹭了两下:“……热。”
我无奈:“热你还挨这么紧,待会更热了怎么办。回府还要两刻钟的路。”
他没理我的话,大约也是完全被药糊涂了,只顾一个劲地蹭。少顷,他又猛地一打颤,蜷起身子,一滴泪涌出眼角,沿面滚落而下。
“阿珉……我冷。”
我叹了口气,抬手托住他的后脑,一次又一次轻缓地捋下来,安抚着。
我在他耳边,用很轻的声音:“王上安心,臣在这呢。”
他呢喃:“别丢下我,不要丢掉我……”
这话,我没法回答。到这种时候,他还是念着拐我回殷国,好回到他的掌控里。
我只能道:“睡吧。”
之后一路,元无瑾身上虽依然烫得发慌,却很安然,他就这样静静靠住我,一句话都没再说了。
我想,再有听墙角的,也不可能敢一直听这种事,也未必能够听清。今天这样的机会,床头耳畔,正适合我与他清楚地谈一谈。
我在卫国要做的这一局,九死一生,甚至十死无生。若能将他明明白白地劝走,是再好不过。
否认
回府时,我抱着元无瑾下车。迎我回府的左右下人见到,皆惊了一惊,旋即纷纷低头,不敢再看。
我吩咐:“去备热水,我要就寝了。”
有一家丁忍不住多嘴:“啊?可现在是下午……”然后被另一人将嘴捂住。一行人称是,立刻前去准备。
沐浴的房间,就在我卧房侧间。我在这卫国上卿府的宅子大,卧房大,卧房侧间也大,之前我嫌浪费弃之不用,倒没觉得大,现在池底下了水,水雾氤氲之下,差不多是一处小汤泉宫了。
池边还放好了软脂小盒,一两玩物。卫国给我的人倒是鬼机灵。
元无瑾还是神志不清。我宽了他的衣裳、将他抱入水中后,他反而迷得更深了,手臂虚搂住我肩颈,挂在我身上。似乎过去也是如此,清洗之时,皆由我动手,他就负责随我摆弄,以及睡觉。想必都成了习惯,到卫国这么久也没改过来。
我不计较这些,这种事上我得利多,无论什么身份,多照顾他是应该。当务之急,是要先将他弄干净,再身体力行一番,给他把药解了。他人清醒,才能说正事。
但,约摸是那药的缘由,我替他弄时,他敏觉不少,不住扭动,未过两下便清醒过来,缓缓睁圆狐狸样的双眼,看着我。水汽蒸着,两颊的腮色越发晕红。
现在他又是琨玉了。
我笑了笑,把他更往身上揣些:“醒得怪及时的,方才你这奴婢,被我伺候得倒很舒服。”
元无瑾瞳孔一缩,像是总算完全醒神,挣扎着要挪开。我将他按住:“跑什么?”
他急得慌又挪不开,最后深埋下头:“将军,您不必帮奴做这些……放奴回去吧。”
我问:“爬我的床,瑶露都没机会,你却不愿?”
元无瑾紧咬着牙:“可将军厌恶我,厌恶我这张脸,奴……卑贱之身,怎么敢因一点点小事劳烦将军。求您放奴回屋,奴一个人用器具,也能够解决。”
我一时无言,他停了片刻又道:“奴是扶风馆出来的,这药……奴知道,药效不算太重……奴自己来,可以的。”
我将他从后往前抚过,不过摸一摸,都没作甚,元无瑾已立时软趴下来,只能搂住我肩膀缓劲。
我道:“你这模样,我带着你,是偏宠;你自己一路回去,就没脸了。”
他牵起难看的笑:“奴是……奴婢,脸面又不要紧。”
说着,就自己要小心翼翼挪开。
我再使力,重新将他后腰摁住,不叫他有任何空隙可以挪走。再略略调整,他顺势一滑,便全然坐进了我的怀里。
元无瑾一惊:“将军?”
我目光向下示意,让他尽情感受,再意有所指道:“我先前是不是说了,你平日畏畏缩缩,毫无情趣,今日用了点活跃的东西,才瞧着有风味了两分。你觉得,我今日会是不想享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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