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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么看着他讨巧的笑容,很久,直到他嘴角发僵,开始有点笑不出来。
他还是要缠着我,服侍我,算计我到底。我赶不走他。
不如如他所愿。
我也笑了笑:“的确,是我刚刚恍惚。你是琨玉,我晃神了。”
元无瑾悄悄松了口气,但我没让他这口气松多久,抓过他的手,往我那与他半连不连的地方碰去:“不过我确实没有尽兴,且还很差一段距离。琨玉觉得,这种情况,该如何是好?”
痛赏
元无瑾手指触之即缩,有些发抖:“……奴继续伺候将军。”
我把住他道:“那你先试试。”
停顿这样许久,东拉西扯了很多旁的话题,重新回到主题上,继续,就不是那么容易了。他本就累成几乎一滩,勉力扒着我才能坐住,再试,根本就一点都动不了了。
我抚了一把,轻声嫌弃:“似乎滞涩。”
元无瑾忙道:“那将军稍待,奴先替将军弄得方便一些……”说着,难受得呲牙咧嘴,手也赶紧去摸旁边的一盒软脂。
我捏住他去摸东西的手腕:“不用,琨玉是世间尤物,不需要那样东西。”
元无瑾望着我呢喃,似不解:“将军……?”
我将软脂抛到地上,再指了指床头,道:“你起来,到那边握住床边木栏,跪下,趴好。”
元无瑾看着地上那小盒,像是明白过来了,面色顿时惨然了两分:“将军要……可,可是……”
我负手:“没有可是。琨玉,主子的话都不听了?”
元无瑾住了嘴,低头思量片刻,认命一般闭上眼。他先是艰难而缓慢地从我腿上跪起,就这都累得他仿佛散了半条命。之后,他完全遵照了我的指示,爬至床头,攀握住床栏,伏了下来。他腰压得很低,这个我指示的邀请动作,他做得甚至比我想象的都完美。
我看得笑了:“你明白我的意思。你就这么喜欢留在我身边?”
元无瑾侧着头搁在枕上,他空出一只手,自己撩开遮面的乱发,尽量将他脸上苦涩的笑露给我看:“奴……恭请主子使用。”
我上前靠近,先捞稳了他,这样才能免得他挣扎起来,位置乱跑。
我与元无瑾行云赴雨这么多年,从来是我依着他、只顾他的舒服,即便他也曾允我肆意一些,我依然没有过分,不曾让他受过重伤。大约他一直也以为,那就是我能做的极限,这才敢“恭请”。
但今日,是在卫国。他不是需要怜惜疼爱的王,他亲口说自己是我的奴婢。他非要赖在我这,无论如何都赶不走。
所以有些事,只能算他自找了。
这真是他喊叫得最凄惨嘶哑的一次,先前一个下午他都撑得过来,现在才一刻钟,他彻底散了:“将军!……主子……好痛,不行……不行,饶了我,求求你……”
他一只爪子想往后推开,我一把捏住:“我让你抓的是床栏,没准你的手到处乱碰。你到底还想不想留在我身边?”
元无瑾闻言,手缓慢收回,重新去握床栏。渐渐的,到深夜三更,他也握不住了。甚至连疼都哼不出了。我却没再有起初那样受阻,微微粘稠的鲜血,倒比脂膏好用许多。
元无瑾浑身散架,犹如一块破布。我再次抚开他脸上乱发,他面色隐约发青,眼神浑浊失神得像个死人。不过试探鼻息,呼吸尚可,那应该只是累得惨了而已,短时间是不会死的。
我缓下来,捏起他下颚:“琨玉,为什么没声了?不舒服吗?”
他勉强找回神识,竭力想牵动唇角,却扯不起。眨了眨眼,滚大的泪珠连串涌落,眼底全然糊成一团润泽和模糊。
我不知怎的,还是有点心软了,捧在他脸侧:“很疼,疼得受不了?可我这边还早。若……”
“没有,将军……奴不疼,”他费了不知多大的劲,终于把那一丝笑牵起,“奴很舒服……很享受,求主子……继续……凶猛地……弄死奴吧。”
再如何心软,我也是在活生生地与他欢好,受不住这样的话。
这一场一直持续到天蒙蒙亮,我才很难得得纾解出来。
满榻纷乱,色泽斑驳。
过去我伺候元无瑾,他若实在太困,还能够渐沉入眠。这次一整个下午外加一整夜,他始终清醒,再困再累都没有办法入睡。即便一切已经结束,他还以一个略显扭曲的姿态歪躺着,眼神毫无焦点,腿脚不住地微微痉挛。这么长时间,他的身边,被面上连血迹都已干结了。
我去隔壁洗了帕来,将他细细擦拭一番,期间他毫无反应。待我将他腿脚慢慢合起,他才有反应了,疼得直颤,不住呵气。最后,我找来一件我的尺寸大些的中衣给他套上,又系了披风,大概将他恢复成一个人样,方才叫人进来。
我一样样吩咐。去准备一顶软小轿,把琨玉好生抬回去,叫个郎中给他看伤。另外,他的用度吃穿,一应照我的标准来,务必把他喂胖,免得下次再抱得如此硌手。最后,多给他添置衣裳首饰,我身边的人,每一天都得瞧着不重样。
一众下人连连称是,立马就去准备。软小轿送进屋,我亲自将元无瑾抱了上去。放下时他没吭声,可见轿子备得确实柔软,未刺激到伤处。
但,照从前的习惯做到这,我又觉得如此温柔,还是太过便宜了他。
看他尚且将就醒着,我轻轻拈住他下巴,沉了声道:“这次算你第一次伺候我,倒还不错,只是情急了些,没有花样。若下次我再召你,你须早做准备。另外澡要自己洗,药不能别人上,我说过我有这种洁癖,不碰旁人动过的人,这种我嫌恶心,你记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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