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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现在已经过时了,边边角角积满了厚厚的灰,因为人流量的萎缩,商场老板也削减各种开支,首当其冲的就是保洁。
只要维持面上的光洁就可以了,这种建筑的缝隙,太浪费人力和财力,率先被抛弃。
仰望完这个陌生的商场穹顶,罗惜程蹲下,将手中的金属箱子放在地上,双手同时在箱子上操作一通后,毫无缝隙的金属箱子展开成了一个可供两个成年人站立的圆盘,并向上迸射出一道能够容纳两个成年人并肩站在一起的光柱。
这确实是个光柱,因为实物很轻易就能从光幕中穿过去,罗惜程就是这样毫无阻碍地走进了光柱,站在中间,双手在光幕上划出特定的形状。
此时光幕不像他走进来那样毫无阻碍,而是随着他的动作凸起一粒粒绿豆大小的光粒,在他手指离开后又恢复成原本的光滑。
没有操作多久,一阵强光开始闪烁,片刻后,箱子形成的圆盘、向上的光柱、光柱中的罗惜程,一起消失了。
商场恢复了空无一人的平静。
刺耳的摩擦声和急促的喇叭声响起,罗惜程在炫目的白光中抬手挡住自己的眼睛,过了好一会儿,才适应了吵闹刺目的环境。
这里已经不再是商场了,而是一个四面通的十字路口,罗惜程就站在正中间,一位交警指挥车辆从他身边绕过,另一位交警朝他走过来,可能是要询问他为什么站在路中间阻碍交通。
罗惜程自觉时间不多,不想惹上麻烦,于是收起金属箱子就朝反方向离开。
走了两步,罗惜程看到一个眼熟的牌子——丹丹宠物店。
但他已经忘记到底是在哪里见过这个牌子了。
现在的状况有点超出他的控制范围了,他以为还会在酒店,但是结果显然并不是这样。
罗惜程按住头上的帽子往前走,热出来的汗水顺着他的鬓角往下流,他来不及擦掉,他要赶紧回到酒店。
“吱呀——”刹车声在罗惜程脚畔响起,他心里一紧,踉跄着往后跌坐在地上。
他扶住帽子半抬头,一个年轻人逆着光从自行车上下来,弯腰要将他搀扶起来。
因为背着光,也因为眼神大不如从前,罗惜程看不清年轻人的脸,他借着力站起来,道谢后要离开,又突然想起什么,反身紧紧抓住那位年轻人的手腕,盯着他的眼睛几乎是吼着:“不要,不要学化学!!!”
那位年轻人面露困惑,恰好他的手机来了电话,于是他带着歉意跟罗惜程说了再见。
罗惜程怅然若失,看着路边路灯杆上静静变换数字的红绿灯,心知这不是该浪费时间的时候,于是拦下一辆出租车,朝瑟格伊恩大酒店过去。
到现在也没听到爆炸声,应该还没晚。
酒店改成的商场和其他直接建成的商场不一样,改的商场保持了酒店原有的格局,进入商场后并没有敞亮的通透感,而是和酒店一样进门就是一个长长的服务台。
服务台的前台人员会告诉客人想要去的目的地在哪里,有专人引导客人乘坐电梯。
酒店原本的格局是地下一层加地上七层,地下一层是中央厨房,一二楼和顶楼主要功能是承包给各种主办方举办活动或者宴会,中间几层则是可居住的套房,越往上越贵。
顶楼的宴会厅不是普通人有实力能租用的,当年罗惜程家举办的升学宴就是在一楼。
酒店的整体格局没变,但每一层的功能被改成了大多数商场所具备的功能,只有酒店原本的停车场保持了原有功能。
改造后的酒店地下一层变成了家具城和超市,一楼的宴会厅变成了儿童乐园和书店、咖啡店等具有等待性质的区域。
二楼的宴会厅则被改成了射击场、滑冰场、滑雪场、台球厅等具有玩乐性质且需要大场地的区域。
中间原本供居住的地方345楼改成了服装店、剧本杀、ktv、饭店等商家入驻的地方。
剩下的六楼和七楼保持原本的功能,毕竟这里地段真的很好,总会有需要在市中心居住的消费者,也总有想要在这里举办各种宴会的有钱人,而需要供给给六楼和七楼的饭食酒水服务等则外包给了楼下的各种饭店和商铺。
酒店被封了两年多,改造成这样的商场也有一年了,倒也形成了一个良性循环的消费场所。
据说将酒店改造成商场的一个重要原因还是四年前的消失事件,让许多投资商觉得这块地成了鸡肋,食之无味弃之可惜,地段好,人流量大,却发生过无解的灵异事件,最终就被改成了商场,企图用络绎不绝的人群镇一镇这里。
这么做好像是有效果的,这一年来商场没再发生过什么奇怪的事。
罗惜程他们排排走进商场的玻璃旋转门,径直走到前台,问前台怎么去地下一层。
他们并不打算漫无目的地闲逛,而是要从负一楼开始,一层层排查,寻找异常之处。
从电梯下到负一楼,入眼就是商场的入口,原本中央厨房的门被拆掉,做成了半开放式的收银台。
张云逸假模假样推了个小推车,趴在上面蹬着左晃右晃。
卜叙四处看了看,这个商超就在c大附近,他来过几次,并不觉得这里有什么异常。
真的能找到什么有用的东西吗?他不禁开始怀疑。
罗惜程看着陌生的超市,自从四年前所有人都消失后,他的活动范围就没再超出过自己家方圆两公里。
这个距离是从他家到他工作的小卖部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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