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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和他见面大约今天所有人都会被他搅得不能安生。
他接了电话,强迫自己冷静:“二十分钟。”
琮序顿了一下,接着像是笑了:“怎么?你还要打扮一下吗?”
初历雪没有回答,挂了电话。
父母还在一楼,初历雪不想惊动他们,这几天爸妈已经足够为他操心。他故作轻松下楼,妈妈煮了酒酿甜汤让他暖身,初历雪很乖地喝完。
时钟从十分走到四十,他超时了,琮序的电话又打进来。
幸好父母这时候已经上楼准备入睡,初历雪跟着上楼,裹上一件明显偏大的卫衣,确认父母已经睡下,才轻轻下楼。
猝不及防,初历雪打开门便看见了一堵墙,琮序撑着一把伞站在黑暗里,风雨交加,他躲在檐下也仍然湿透了。
他上前拉了初历雪一把,嘀咕道:“就知道你不会记得带伞。”
他把初历雪拢在怀里往外走,琮序今天不知道又换了什么车,底盘很高,琮序打开后车门,手臂微微一托将初历雪抱进去,然后自己也跟着挤进去,砰地关上车门,外界杂乱的雨声顿时被隔绝。
初历雪撑着身子,警惕地看着琮序。车内开了紫色的氛围灯,初历雪不知道琮序是有意为之还是碰巧,但下一秒琮序便抬手开了后座的灯。
他安静地看着初历雪。
快要一个月没见了吧。
持续折磨了他半个月的躁动在看到初历雪的那一刻烟消云散,看到他抿着的嘴唇,标致漂亮的尖下巴上面是一张圆润但从不说软话的硬嘴巴。他发现自己无法恨初历雪,只要初历雪的目光在他身上停留,琮序无所谓他的目光里究竟是什么,他都不在意。
只要初历雪为他停留,他就可以轻易地忘记一切。
他缩在一件不合身的宽大卫衣外套里,瘦了很多,琮序终于看够,说:“谁的衣服?”
他不认为初历雪会买这种衣服。
初历雪并不理会他的这句话,冷笑:“你有什么事?”
琮序像是忍了又忍,在思索究竟是否要做大脑强烈需要他的身体做的事情,他也很纠结,但某一刻不知是哪一方获得了胜利,总之初历雪看到琮序突然靠近,下颌被他的手捏住,琮序力气很大,初历雪挣脱不掉。
“唔……”
几乎算侵犯,琮序咬着他紧闭的嘴唇破开,他尝到酒酿的甜味,兴致更高,动作也越发不客气起来,初历雪被他掐着腰,他熟悉这种力度,明天他的身上会留下痕迹。
琮序像个疯子一样完全不掩饰兽性,他一边吻一边粗喘,初历雪同样熟悉他这种喘息的频率。琮序发情了。
初历雪挣脱不能,狠狠地咬住他的舌头,琮序吃痛退开,初历雪气红了眼,抬手重重打了他一巴掌,直把琮序打得偏过头去。
他终于冷静了一点,初历雪说话都在抖,琮序把他嘴唇咬破了,他尝到血的味道。
“我们俩完了!琮序,你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吗?!我们俩结束了!”
琮序恍惚地看着他,还是沉默,磨人的沉默逼得初历雪整个人都变得糟糕,密闭的空间里和琮序独处,他很焦躁。
过了很久,琮序好像才考虑好,说出第二句话。
他低下头示弱,语气也完全变调,和刚才电话里那种冷漠的、不近人情的声音相比,仿佛变了个人。
初历雪听到他低低地请求:“瑞瑞……我们不闹了好不好,别跟我闹了……”
初历雪别开眼睛,他还是只会哭,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面对琮序就这样软弱,他总是软弱。
“以前的事情……要怎样你才消气?我关了十四天,知道错了,不够的话还要关多久,你跟我说,我都能去做。”琮序抹了一把脸,“我不懂事,我爸说我不懂事,我知道我太小了都是我的错,我不成熟……死刑还能上诉呢,宝宝,我只是想要个机会。”
初历雪讥讽地看着他,他看着琮序的眼睛,问他:“你扪心自问,我给过你多少次了?”
琮序不说话。
“你骗了我多少次?身份是假的,年龄是假的,什么都是假的!连第一次都是你算计我?我究竟做错了什么让你这么记恨呢,琮序,知道之后我也没对你怎么样,我只是说分手,分手!你三番五次跟踪我,装监控装手机定位,我以为你改了啊,你改了吗?!”初历雪爆发了,但他仍然没有把最在意的一件事说出来,太难以启齿了。
“我会改的,我会改!”琮序大声说,他在失去眼前的这个人,“别这样好不好?……别哭,别哭。”
“看我出丑是不是很好玩?用can的身份接近我的时候你是怎么想的呢?是不是觉得我很随便,很贱,很轻易就和别的男人打得火热?”初历雪自嘲,“你赢了,琮序,我真的玩不过你。”
琮序心里生出巨大的恐惧,他为自己辩解:“我没有,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你那个时候说要分手,我接受不了,所以用can的身份找你……你知道我不能没有你的,你知道……”
“琮序。”初历雪叫他的名字,“那换个说法,我们俩一笔勾销。”
琮序整个人都在抖:“不要……”
“你做的事情,和十四天拘留,都一笔勾销。”初历雪冷笑,“如果你还有一点点良心觉得对不起我,以后就不要再来找我。”
他说得这么决绝,琮序红了眼眶,比大脑先行的是身体,琮序几乎控制不住自己,他靠近一点将初历雪压在身下,胡乱就要去解他的衣服,手掌甚至已经摸进初历雪的腰腹、触到那一片细腻的肌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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