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藤蔓已经悄然褪去,没有了支撑,猗露还有些站立不稳,踉跄了一下,和一只鬼来了个脸对脸。
那只鬼伸出苍白的双手,紧紧捏着猗露的脖颈,嘶哑着声音问:“我们家做错了什么?做错了什么?”
“我闺女好心收留你,我妻子甚至还给你缝补过衣服,我杜老三自问没有任何对不起你的地方,你个狼心狗肺的东西,就这么害了我全家,为什么啊?!”
手上的力气越来越大,猗露承受不住,紫青着脸,大张着嘴巴想咳都咳不出来,只能狼狈的跌坐在地上,她使劲地拍打着那双铁钳似的手,却毫无用处。
忽然一只满是污渍,肿大到看不出原样的手拦住了杜老三,她的怀中抱着个婴儿,旁边还有个小女孩,很明显,他们一家有四口,闺女是老大。
她说:“孩子他爹,算了吧,冤冤相报何时了,何况我们都……”
她转过头,想要抹把泪,才惊觉鬼魂根本就流不出泪来。
小女孩狠狠的看着猗露,看了许久,才仰起头,盯着从来没有过那么大火的人说:“爹爹,没用的,私塾先生说过,这世上就是有那么一些人,执拗,偏激,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你和他们说不通的。”
“所以爹爹,不要浪费时间了,对于这种人,不值当的。”
杜老三喘着气,目光落在自己妻女身上是温和的,带有泪水的——尽管那不是真的泪水,他放开了自己颤抖的手,后退了几步,带着满身的疲惫,最后看了眼自己的妻女,长叹一声,摆了摆手,温和道:“算了,我们走吧。”
妻子习惯性的哄着婴儿,听到丈夫的话莞尔一笑,重重点了头,说:“嗯,我们走。”
小女孩亦步亦趋的跟着他们,一家人整整齐齐,排在众多鬼魂之后,在队伍的最前面,是晨羽,是通往忘川的路。
我们一起走,一起投胎,来世啊,再一起做一家人。
像杜老三家一样的亡魂太多了,愤怒的,麻木的,最后释然的,它们有些在猗露身上捅了一刀以作泄,有些甚至都不屑于给一个眼神。
更多的是既不动手、也不原谅的,就这么站在猗露面前,一声一声歇斯底里的质问着。
一时之间,层层叠叠的“为什么”充斥着猗露的耳膜,她不敢去看它们,也不敢去回应它们,没有人知道凶手到底在想些什么,更不会去问,在那么多的质问和释然中,她可曾后悔否?
大概是……不曾的。
走了这条路,就该承担相应的果,只是这个果……太涩太涩了,涩到难以下咽。
执渊没有着急动手,晨羽只是看了他一眼,也没有强求,毕竟在当世摆渡人中,能召出这片雾气,打开通往幽界的路的人,已经是寥寥无几了。
他理所当然的认为,执渊是有点本事但是境界还没到的那种。
剑气一道一道的逸散开来,这些亡魂实在是不计其数,晨羽在幽界和人间往返了多少次都不知道,这对于活人来说,是有消耗的,没有多久,晨羽就大汗淋漓,脸色苍白,现在让他去提剑,定是提不动的。
这时候要是晨珈在就好了,至少她能帮帮忙,多送几个,也能让他安心一些。
这一次又一次的,耗损的其实是神魂,表现出来就是头晕,恶心,四肢无力,眼前还不停的黑。
晨羽拖着沉重的脚步,再次踏上黄泉路。
这是去往忘川的必经之路,彼岸花稀稀疏疏的开在路的两边,这里黄沙遍地,又有大雾笼罩,三米开外根本看不清景色。
忽然一阵劲风扫过,晨羽本来就眼前黑,现在被风沙迷了眼睛,更是什么都看不见了,他的眉微不可查的拧了起来:他当摆渡人那么多年,还是第一次在黄泉路上碰着风呢。
等到这趟送完,他回到梵音山的阵法中,现那些鬼魂似乎少了许多,他揉了揉眼睛,又觉得好像也没有变化,毕竟这里只有他一个人会渡魂,怎么会凭空少掉呢?
他转身没入雾气时,细如丝变成如它名字一般的憋屈模样,从众多鬼魂的心口旁三寸处穿过,一穿穿一串,捆结实了,在主人的授意下,轻轻松松的进入了那片大了不少的雾气中,然后在黄泉路的上空招来一阵风,悄无声息的过晨羽的大部队,把鬼魂送走,又趁着他渡魂的时候,回到执渊的手腕上。
如此循环往复。
但是执渊始终没有离开这个法阵。
鬼魂渡了一半,还有另外一半在这大阵中徘徊着,地底也不知道会不会涌出更多的来,晨羽已经顾不上难过了,忙得焦头烂额。
执渊守在原地,恢复了神志去报仇的小鬼们越来越多,有些是满门无一幸存,有些是冤死在荒郊野外,猗露几近疯狂,捂着耳朵不肯听它们的半个字。
她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不下数百处——毕竟她害的那些人生前都是良善之辈,现在又都苏醒了过来,实在是狠不那个心,有个把冲动的,也没能伤中要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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阵里不知怎么的晃动了一下,本来只有晨羽那一片的雾气,现在倒是处处都有了,执渊抬眸看了一眼天,只看到了黑漆漆的夜空,和阵里不一样,阵里有一轮弯月。
他清楚,这是时候到了,阵自然而然的破了。
执渊阖起眼,下意识的寻找着忆柯的气息。
人在闭眼时其实是能感受到光线的变化的,执渊薄薄的眼皮一动,他甚至都不用刻意去搜寻,就闻到了那股……若有若无的,幽暗的,竹子的味道。
在竹苑里,遍地都是这种青竹,走到哪都能闻到这股味道,不觉得有多特殊,现在陡然入肺,竟觉得无比清心。
他睁开眼,就看见了飘荡着的紫色薄纱,薄纱前挂着一串坠子,坠子被暖黄色的灯火照出温润光泽,修长的手指握着灯柄,再往上一些的,是那挂在脖颈上的,古朴厚重的怪石头。
忆柯歪歪靠在树旁,墨色的长垂下来,那些蔓延的冰霜已经化开了,在指尖一点火的作用下,变成了梵音山终年不散的冷雾,她就这样站在这片冷雾中,看着执渊。
执渊张了张口,彼时晨羽刚好从幽界回来,他忽然就不想问了。
好像这样也挺好,至少能好好的站在这里,带着揶揄的笑意看他,漫不经心的提着灯,缓声说:“桂婴带不走实物,你的东西在我这里,下回不要再随便给别人了。”
忆柯微微抬手,把驱邪灯给他。
执渊瞥了一眼,却没有接,淡淡的回:“你先拿着,待会儿还要打一仗。”
忆柯眼眸一转,看了眼疯疯癫癫的猗露,了然的点了点头,侧开身,让出后面桂婴的面庞,勾起嘴角问:“动都动了,不介意多这一个吧?”
执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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