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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的厚赏,在极短的时间内便传遍了朝野。
“赐穿五爪金龙袍,赞拜不名,入朝不趋,剑履上殿。”
这十八个字的旨意,每一个字都重若千钧,代表着一位臣子所能企及的荣耀巅峰。当宣旨太监那尖细的嗓音在庄严肃穆的朝会上响起时,满殿朱紫,文武百官,无不心神剧震,随即便是潮水般涌向立于御阶之下位的林弈的恭贺之声。
“恭喜太傅!贺喜太傅!”
“太傅大人功盖寰宇,实至名归!”
“此乃陛下隆恩,亦是天下之幸!”
声音嘈杂,面容热切。无数道目光聚焦在他身上,有真诚的敬佩,有复杂的嫉妒,有审慎的权衡,更有深深的敬畏。此刻的他,身着御赐的、绣着狰狞五爪金龙的玄色蟒袍(虽非明黄,但其形制与威严已无限接近),立于丹陛之前,无需如其他臣子那般趋步躬身,只需平静站立,便已是这庙堂之上,除却龙椅之外,最耀眼的存在。
盛极,莫过于此。
然而,身处这荣耀与权势最中心的林弈,心中却并无多少志得意满的欣喜。他平静地领旨谢恩,脸上带着合乎礼仪的、恰到好处的感激与恭敬,但那双深邃的眼眸深处,却是一片波澜不惊的寒潭。
他清晰地记得,圣旨抵达枢机阁那日,老太监冯谨亲自前来,宣旨时脸上那过分灿烂、甚至带着一丝谄媚的笑容,以及那句压得极低的、意味深长的“陛下对太傅,寄望甚深啊”。他也记得,这几日入宫为太子讲学,小皇帝赵琰看向他身上金龙蟒袍时,那纯真眼眸中一闪而过的、与其年龄不符的复杂神色,以及那句带着试探的童言:“先生穿这身衣裳,真好看,比父皇的龙袍……也不差呢。”
童言无忌,却最是真实。
皇帝的赏赐,是酬功,是安抚,又何尝不是一道无形的枷锁,一次将他置于烈火之上烘烤的试探?将他捧到如此高度,让他成为众矢之的,让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是否“僭越”之上。这“赞拜不名,入朝不趋”的殊荣,每一分都是在加深他与普通臣子的鸿沟,也是在悄然拉开他与皇权那最后一点温情脉脉的距离。
“盛极而衰……”夜深人静时,林弈独自坐在相府书房(虽无丞相之名,但世人皆以其职掌称其府邸为相府)内,指尖轻轻敲击着光滑的紫檀木桌面,出沉闷的声响。炭火将室内烘得暖如春日,但他却感到一丝从心底透出的寒意。
他并非贪恋权位之人。从最初那个只想活下去、让父亲安度晚年的寒门赘婿,到如今执掌帝国权柄的无冕之王,一路走来,支撑他的,与其说是对权力的渴望,不如说是一种近乎本能的责任感和那份来自异世的、想要改变这个时代的执念。
他见证了太多的苦难,经历了太多的倾轧,深知这个庞大帝国看似坚固的外壳下,隐藏着多少腐朽与危机。门阀割据,土地兼并,边患虽暂平却未绝,底层百姓依旧在温饱线上挣扎……他推行的改革,触动了太多人的利益,若非凭借这近乎独断的权柄,根本寸步难行。
但这权柄,是双刃剑。它能斩开荆棘,也能伤及自身,更会引来最高权力的猜忌。老皇帝时日无多,太子年幼,他这“亚父”、“摄政王”的身份,在新帝成长起来之前,是稳定朝局的基石,但待新帝羽翼丰满之后呢?史书上,功高震主者,有几个能得善终?霍光死后家族被诛,张居正身后遭清算……前车之鉴,历历在目。
他不想走到那一步。并非畏死,而是他不愿看到自己呕心沥血稳定下来的帝国,因为内部的权力倾轧而再次陷入动荡,不愿看到那些跟随他、信赖他的人受到牵连。
“必须为这艘巨舰,寻找一个更安全、更长远的未来……”林弈站起身,走到悬挂在墙上的巨幅大衍疆域图前。图中,帝国的轮廓雄踞中央,北接草原大漠,西邻高原雪山,东临浩瀚沧海。他的目光,长久地停留在那片代表着未知与无限的蔚蓝之上。
帝国的内部矛盾,诸多问题,根源在于资源的有限与分配的不均。土地就这么多,利益格局已然固化,任何改革都像是在一块绣满了复杂图案的旧绸缎上修补,动一处则牵全身,举步维艰。
或许……出路不在内部,而在外部?
一个模糊的、大胆的念头开始在他心中萌芽。若能打开一片更广阔的天地,获取无尽的资源,转移内部矛盾,或许能为这艘看似庞大、实则内部结构已渐趋僵化的帝国巨舰,注入新的活力,找到一条截然不同的航向。
然而,谈何容易。海禁之策,施行百年,“片板不得下海”的观念根深蒂固。海的那边有什么?是仙山?是蛮荒?还是……如史书零星记载的,有着其他繁盛文明的国度?一切都笼罩在迷雾之中。
就在林弈沉浸于这越时代的宏大思考,眉头紧锁之际,书房外传来了极轻的叩门声。
“进。”林弈收敛心神,沉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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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来的是他的影子卫领,林十七。他依旧是一身黑衣,面容隐在阴影中,动作悄无声息,如同鬼魅。他手中捧着一个不过尺许长的扁平方匣,材质是普通的桐木,看不出任何特殊之处。
“主上,北疆八百里加急,密报。”林十七的声音没有丝毫起伏,将方匣呈上。
北疆?林弈心中一凛。如今北疆局势已基本稳定,各部族臣服,大规模的军事冲突早已停止。是何等紧要之事,需要动用八百里加急,且是绕过常规军报系统的密报?
他接过方匣,入手微沉。打开卡扣,里面并非预想中的信函或文书,而是静静地躺着一张折叠起来的、略显粗糙的羊皮纸。
林弈眉头微挑,取出羊皮纸,入手感觉坚韧而古老,带着一股淡淡的、属于草原和风沙的气息。他小心地将羊皮纸在书案上铺开。
羊皮纸上,没有文字。
只有一幅用某种暗红色颜料绘制的图案。
那图案极其怪异、繁复,绝非中原已知的任何一种纹饰或图腾。它由无数扭曲的线条和难以理解的几何符号构成,中心是一个仿佛在旋转的旋涡,旋涡周围延伸出如同触手般的枝蔓,枝蔓末端又连接着一些类似于星辰的圆点。整个图案透着一股原始、神秘,甚至……带着一丝令人不安的气息。
林弈的目光凝固在这幅奇异的图腾上,以他两世为人的见识,竟也完全无法解读这图案的含义。它不属于他所知的任何一个文明体系。
就在他凝神细察,试图从中找出些许线索时,他的目光落在了羊皮纸的右下角。那里,用极其细微、却刚劲有力的笔触,写着一行小字。
那不是北疆将领的笔迹,也非他麾下任何密探的风格。
字迹陌生,内容更是石破天惊:
“此物,源自海外。”
海外!
两个字,如同两道惊雷,骤然在林弈的脑海中炸响!将他方才所有关于出路、关于未来的宏大思考,瞬间聚焦!
他猛地抬起头,看向窗外沉沉的夜色,仿佛要穿透那无边的黑暗,望向那遥远而未知的东方大海。
手中的羊皮纸,仿佛突然变得滚烫。
一个全新的、更广阔的世界,就在这一瞬间,随着这张来自北疆、绘着奇异图腾的羊皮纸,悄然掀开了神秘的一角。
帝国的未来,他个人的命运,似乎都因此而拐上了一条充满未知与可能的岔路。
夜,更深了。书房内,只剩下林弈粗重了几分的呼吸声,以及那在灯下闪烁着妖异红光的奇异图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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