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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谷零现在属于半独居状态,父母罕少?回家,擅长料理的好友诸伏景光的留宿就成了常态——当然也有空房间接待即将到访的黑崎歌希。
今晚黑崎歌希的到访,追溯根源,要?到五年前?的今天,几个人还在读小学的时候。
那天班上正好轮到他和诸伏景光值日,两个人一边打扫一边聊天,注意到时间的时候,教?室里已经几乎空了。除了他们两个外,就只?剩下?仍留在座位上的黑崎歌希一人。
当时的橘发少?女不仅没有起身离开的打算,甚至没有收拾书包。
一直对她相当上心?的诸伏景光立即担忧地问她是不是哪里不舒服,结果得?到了「我不想回家」的回答。
他知道隔天是他和诸伏景光与她相识的纪念日,同样知道那是她母亲的祭日。在各种情绪和心?理的促动下?,他发出了「那要?来我家吗」的善意邀请,结果「祭日前?夜来降谷家」就成了她的固定行?程。
虽然放下?了刚刚拿起的面?粉袋,诸伏景光还是解释起来:“可以明天分?给游子酱和夏梨酱,歌希的妹妹们不是也很喜欢吗?”
“虽然是这样,但黑崎不也说没必要?吗,她又不是什么生疏的客人。”
类似的场景在去年发生过一次,他的好友总想为?帮自己破解父母被害案真相的少?女做些什么。虽然去年黑崎歌希领了情,却也说过以后不要?这么麻烦,她想吃的时候会告诉他。
“这点我也知道啦,歌希是我们的朋友。”诸伏景光说。
降谷零把擦完头发的湿毛巾搭在小臂上,向客厅的方向扬了扬下?巴:“我们先?去玩一会儿游戏吧,她应该就快来了。”
“嗯。”诸伏景光点点头,也露出笑容来,“这次我们一定要?好好向她问清楚「萩原柿子」的事。”
降谷零非常赞同地点头,语气带点不满:“那家伙竟然瞒着我们,跟不知道哪里来的家伙一起偷偷做侦探。”
“诶?zero你难道是在嫉妒那个「萩原」吗?”
面?对好友的调侃,降谷零的小黑脸因气恼而有点泛红:“才没有!我只?是觉得?,黑崎那样的性格,竟然能这么快交到朋友,实在是很不可思议。”
黑崎歌希就是在这个时候,从降谷零的房间里出来的。
橘发少?女一条雪白的长裙,无声无息地于黑暗中突然现身,成功把刚才还在聊她的两个人都吓了一大跳。
“呜哇、黑崎!”看她手里还拎着鞋,肯定是走窗户进来,降谷零无语中带着恼怒,呼吸也有点急促,“这里可是四楼!”
这栋楼共有七层,这不上不下?的,她是怎么想到走窗户的!不对,她怎么又走窗户!
被怒目而视的黑崎歌希倒是满脸理所应当:“我知道是四楼。”她说着,又补充了一句自己选择翻窗的理由,“你的窗户开着。”
“那也是窗户!”
橘发少?女把鞋放到玄关,无辜耸肩:“我知道你是在担心?我,但那种高度,我就算掉下?去也不会摔伤。”
本来只?是有一点生气的降谷零在此刻已经完全炸毛:“我才不担心?你!我是在担心?被人目击到、一会儿警察找上门来!”
黑崎歌希倒是气定神闲,走到沙发旁坐下?:“那不是正好?你以后不是要?做警察吗,就当是提前?认识同事了。”
“黑崎!”
“在~景光你不要?只?是看着,不是、你快看,降谷的尾巴都炸毛了。”
“我才没有尾巴!”
黑崎歌希愉快地翘起了唇角。
就在刚才在现身之?前?,她听到了降谷零最?后的话。她还没有承认萩原研二?是自己的朋友,下?意识就想出声辩驳,却发现自己根本说不出「不是朋友、只?是雇员而已」这句话。
这让她感觉迷茫和郁结,而这份不愉快,自然而然就转嫁到了逗弄降谷零上。
到了现在,一直旁观两个人斗嘴的诸伏景光才终于开口:“歌希,你想吃小甜饼吗?”
本以为?自己好友或多或少?会帮他说两句、再不济也该安抚一下?自己情绪的降谷零愣了一下?,继而陷入被全世界背叛的苦痛之?中。
他不理解!
“不吃,我已经困了。”其实一点也不困的黑崎歌希委婉地拒绝道,余光瞟了满脸都写着丧的降谷零一眼?,决定克制一点以免失去朋友,“你们还不准备睡吗,明天还要?上课吧?”
“我和zero都请了假。”诸伏景光摇摇头,“明天早上,我们想和歌希一起去祭拜真咲阿姨。”
“哈?”黑崎歌希惊讶地看着他,“为?什么?你认识我妈吗?”
对面?的少?年又摇了摇头:“没有,虽然没有说过话,但是真咲阿姨的笑容给过我力量。”
他的目光真诚又坚定,黑崎歌希与他对视几秒就败下?阵来。
“……随便你们。”
她撇撇嘴,接着站起身,就往为?她准备的房间去了。
虽然没聊什么特别的,但与他们见一面?、说几句话,她就感觉心?里对于明天的抗拒淡化了不少?,又诞生了一点背负起过去往前?看的动力。
然而有的人现在是一点困意也没有——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的降谷零迈开腿拦住黑崎歌希的去路,开口直切正题:“上次被你逃掉了,这次你可要?解释清楚,为?什么你突然做起了侦探?”
这段时间里,他跟诸伏景光有过几次讨论。两个人一致认为?黑崎歌希对出人头地毫无兴趣,更不喜欢在公众视野里露脸,她所向往的更像是《jojo》里吉良吉影那样平静得?像是植物一样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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