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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晚今日夸本宫泡的茶好喝,记下来。"录音时她不自觉地嘴角上扬,指尖无意识地在手机壳上画圈。这些日子,她渐渐习惯了现代生活的节奏,也习惯了秦晚无微不至的照顾。
"秦晚说火锅要配冰可乐,荒谬,但本宫试试。"想起秦晚当时狡黠的笑容,她忍不住轻笑出声。辛辣的火锅与冰凉的饮料在舌尖碰撞的奇妙滋味,就像她与秦晚之间那些令人心跳加速的瞬间。
夜深人静时,她会偷偷回放这些录音。听着自己从最初的生涩到逐渐放松的语气,听着录音里不经意流露出的对秦晚的关注,心中泛起连自己都不敢承认的情愫。
"秦晚睡着了,呼吸声很轻,像小猫"录下这句话时,她正坐在秦晚床边。月光透过窗户洒在秦晚脸上,勾勒出柔和的轮廓。她鬼使神差地伸出手,想要触碰那温热的脸颊,却在指尖将要触及的瞬间猛地缩回。
最新的一条录音,是在今天傍晚。秦晚加班未归,她站在落地窗前,看着城市的灯火渐次亮起,突然很想把此刻的心情告诉她。
"秦晚,本宫"话到嘴边又咽下,她红着脸匆匆结束录音。心跳如擂鼓,连自己都不明白,为何对着这个不会说话的机器,反而比面对秦晚时更难开口。
窗外的夜风吹动纱帘,手机屏幕渐渐暗下去。沈清鸾抱着手机蜷成一团,想着秦晚说过今晚要带她去看城市的夜景。那些闪烁的霓虹,那些流动的车灯,还有秦晚温柔的笑容,在她脑海中交织成一幅绚丽的画卷。
原来,这个陌生的时代也能如此温暖,如此令人眷恋。而这一切,都因为有秦晚在身边。
秦晚在冰冷的水泥地上蜷缩着,后颈的疼痛像针扎一样提醒着她目前的处境。月光透过仓库高处的气窗洒落,照在她被粗糙绳索磨破的手腕上。
"梧桐树"她喃喃重复着沈清鸾最后的暗示,突然明白了什么。
春分将至,故宫的梧桐树下——那是沈清鸾曾提到过的时空节点。柳梦璃一定是带她去了那里,准备强行开启时空之门。
秦晚强忍胃部的不适,扭动着身体试图挣脱束缚。钥匙在她体内,这是目前唯一能阻止柳梦璃集齐三件法器的优势。她咬紧牙关,手指摸索着寻找任何可以利用的工具。
一根发卡。秦晚几乎要笑出声来,感谢自己今早随手别在头发上的这个小物件。她艰难地弯曲身体,用牙齿咬住发卡的一端,慢慢将它转移到被绑在背后的手中。
金属与绳索摩擦的声音在寂静的仓库里格外刺耳。秦晚屏住呼吸,生怕惊动外面的守卫。汗水顺着她的额头滑落,混合着嘴角的血迹——那是吞下青铜钥匙时划伤的。
"快点再快点"她在心里催促自己。
绳索终于松动了。秦晚活动着发麻的手腕,迅速解开脚上的束缚。她蹑手蹑脚地移动到门边,耳朵贴在冰冷的金属门上。外面有规律的脚步声显示至少有一个守卫在巡逻。
就在这时,门锁突然转动的声音让秦晚浑身紧绷。她迅速躲到门后,抄起地上的一截钢管,准备拼死一搏。
门开了,一个熟悉的身影闪了进来。
"林修仪?"秦晚压低声音,钢管仍举在半空。
林修仪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迅速关上门:"别出声,守卫已经被我引开了。"他的西装不再整洁,脸上带着新鲜的擦伤,"我们必须立刻离开,柳梦璃已经带沈清鸾去了故宫。"
"为什么帮我?"秦晚警惕地问。
林修仪的眼中闪过一丝痛苦:"因为我看到了柳梦璃真正的计划。她不只是想回到过去改变历史她想彻底抹杀沈清鸾的存在,让柳如絮成为唯一的皇后。"
秦晚的血液瞬间冰凉:"什么?"
"时空法则很复杂。"林修仪拉着她向外走,"简单来说,如果两个时空的同一人相遇,较晚存在的那一个会被覆盖。柳梦璃打算在沈清鸾最脆弱的时候——政变前夜——杀死她,这样历史上就只会剩下柳如絮的版本。"
仓库外停着一辆不起眼的灰色轿车。林修仪启动车子,迅速驶离柳家产业区。
"我们还有多少时间?"秦晚紧盯着前方道路,胃里的钥匙像块烙铁般灼烧着她。
"不到两小时。"林修仪猛打方向盘避开一辆卡车,"春分时刻是午夜零点十八分,那是时空最薄弱的节点。"
秦晚看了眼仪表盘上的时钟——22:47。她的指甲深深掐入掌心:"再开快点。"
故宫在夜色中如同一头沉睡的巨兽,红墙金瓦在月光下泛着冷冽的光泽。林修仪将车停在东华门外,从后备箱取出两套黑色夜行装备。
"我在这工作了三年,知道所有监控死角。"他递给秦晚一套装备和一张手绘地图,"梧桐树在武英殿东侧,那里是柳如絮当年居住的宫殿旧址。"
秦晚迅速换上装备,将地图牢记于心:"守卫情况?"
"柳家已经打点好了,今晚那里只有他们的人。"林修仪检查了一下手枪弹匣,"听着,如果情况失控你必须确保钥匙不被他们得到。没有完整的法器,仪式就无法完成。"
秦晚没有回答,只是摸了摸自己的胃部。钥匙还在那里,暂时安全。
两人翻越宫墙的瞬间,秦晚感到一阵诡异的电流穿过全身,仿佛穿越了一层无形的屏障。故宫内部比想象中更加安静,连虫鸣声都没有,只有他们自己的脚步声在石板路上回响。
"不对劲"林修仪突然停下,"太安静了。"
秦晚也感觉到了。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腐朽的香气,像是陈年的檀木混合了某种草药的味道。月光下的树影扭曲变形,如同张牙舞爪的鬼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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