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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鸾突然大步向前:"够了!你以为千年过去,我还会被你玩弄于股掌之间?"
杜玉真的表情变得狰狞:"你以为融合了法珠就无敌了?可笑!"她突然从袖中抽出一把青铜短刀——与断缘刃惊人地相似,"这把引魂刃能分离任何灵体与法器的结合。准备好再次感受痛苦了吗,沈皇后?"
秦晚想冲上前,却发现自己动弹不得——杜玉真的控心术不知何时已作用于她。
沈清鸾却不受影响,她站到符文阵中央,双手展开:"来啊,杜玉真。让我们结束这一切。"
杜玉真尖叫着冲上前,短刀直刺沈清鸾心口。千钧一发之际,沈清鸾侧身闪避,同时抓住杜玉真的手腕。两人僵持间,短刀划过沈清鸾手臂,鲜血滴落在符文阵上。
整个天台突然剧烈震动,符文一个接一个亮起青光。秦晚感到控制她的力量消失了,立刻冲上前,却被一股无形力量弹开。
"不!"杜玉真惊恐地看着变化,"这不可能!只有司天监正使才能启动天罡阵!"
沈清鸾站在阵眼,长发无风自动,眼中流转着青铜光芒:"你忘了,杜玉真。我不仅是皇后还是司天监最后的正使。"她抬手,杜玉真就像被无形之手掐住脖子提至半空,"你背叛司天监,私用法器,控制朝臣罪无可赦!"
杜玉真挣扎着,脸色发紫:"你不敢杀我现代法律"
"我不需要杀你。"沈清鸾冷冷道,"法珠有自己的法则。"
她手腕上的符文突然延伸,如活物般爬上杜玉真的身体。当符文覆盖她全身时,杜玉真发出一声不似人类的尖叫,然后像破布娃娃一样瘫软在地。
青光消散,天台恢复平静。沈清鸾摇晃了一下,也跪倒在地。
"清鸾!"秦晚冲上前抱住她。
沈清鸾虚弱地微笑:"结束了她会被自己的噩梦吞噬法珠的审判"
秦晚检查杜玉真的脉搏——还在跳动,但眼神空洞,仿佛灵魂被抽离。她抬头看向沈清鸾,发现她手腕上的符文正在消退。
"法珠它选择了留下。"沈清鸾轻声说,"与我完全融合代价是"
她没能说完就昏了过去。秦晚紧紧抱住她,听到远处传来警笛声——有人报了警。
当医护人员冲上天台时,他们看到的只是一个昏迷的女人、一个精神崩溃的医生(杜玉真伪装的身份),以及两个紧紧相拥的伤者。
三天后,城北安全屋。
沈清鸾站在窗前,望着远处城市的灯火。她的记忆已经基本恢复,但那些前世的画面不再困扰她——就像翻阅一本别人的日记,熟悉却不再痛苦。
秦晚端着两杯热茶走过来:"林修仪来消息,杜明月——或者说杜玉真——被送进了精神病院。寻古会其他成员似乎放弃了对法珠的追查,至少暂时如此。"
沈清鸾接过茶杯,手指与秦晚的轻轻相触。一瞬间,秦晚感到一股暖流涌入心间,同时"看到"一个画面——大周皇宫的海棠树下,秦昭跪在沈皇后面前,泪流满面地说着什么。
"你看到了吗?"沈清鸾问。
秦晚震惊地点头:"那是"
"法珠的能力之一。情感与记忆的共享。"沈清鸾抿了口茶,"副作用是偶尔会流鼻血和头痛。"
秦晚忍不住笑了:"值得。"
沈清鸾突然正色:"还没完全结束。杜玉真只是棋子,寻古会背后还有人一个叫宗主的人物。"
"你怎么知道?"
"在法珠审判她的时候我看到了她的部分记忆。"沈清鸾皱眉,"宗主似乎也是转世者,而且"
她的话被突然响起的手机铃声打断。秦晚接听后,脸色骤变:"什么?!"
"怎么了?"沈清鸾问。
秦晚放下手机,声音发紧:"精神病院来电杜明月醒了,但她一直重复一句话——青铜已铸,门将开启。"
沈清鸾的茶杯从手中滑落,在地板上摔得粉碎。
"那不是警告"她低声说,"那是倒计时。"
帝王之谋
月全蚀之夜,城市地铁站已被完全封锁。警戒线外,媒体和围观群众被警方拦在百米开外,官方解释是地下发现有毒气体泄漏。只有沈清鸾他们知道真相——青铜门渗出的液体已经腐蚀了部分隧道墙壁,三名接触的工人至今昏迷不醒。
"就是这里。"秦晚指向维修通道深处一扇生锈的铁门,"镜中记忆显示,后面就是通往皇陵的甬道。"
她的声音比平时低沉,眼底偶尔闪过青铜色的光芒。自从地下室那晚后,秦无涯的意识并未完全消失,而是与她的灵魂形成了一种微妙的共存状态。沈清鸾能感觉到,每当月光明亮时,秦晚就会变得更像"他"一些。
林修仪检查了一下装备:"当局已经同意我们进入,但只给两小时。月全蚀将在"他看了看表,"97分钟后达到顶峰。"
沈清鸾点头,手腕上的符文此刻已经蔓延至肘部,像一副青铜纹身。她没告诉任何人,这些符文其实是一种倒计时——当它们覆盖她全身时,法珠将完全吞噬她的自我意识,使她成为纯粹的"容器"。
"走吧。"她率先推开铁门。
门后是一条向下倾斜的狭窄隧道,墙壁上布满了奇怪的青铜色苔藓,在黑暗中发出微弱荧光。空气里弥漫着一股金属与腐朽混合的气味,每走一步,脚下的地面都黏腻得像是踩在某种生物的脏腑上。
"这些苔藓"林修仪用镊子采集了一些样本,"含有与沈研究员血液中相同的金属成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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