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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动。"沈知微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同时一双熟悉的手落在她的颈间,为她戴上一条精致的铂金项链,"完美。"
镜子里,沈知微一袭黑色西装,长发挽起,露出线条分明的下颌线。她今天特意戴了一副金丝平光眼镜,镜片后的双眸比平日更加深邃难测。
"紧张吗?"沈知微的手指轻轻抚过阮棠的肩膀。
阮棠摇头,握住她的手:"应该是我问你才对。今天是"
"父母十周年忌日。"沈知微平静地接话,但阮棠能感觉到她指尖的轻微颤抖,"十年了,该做个正式告别了。"
阮棠转身面对她,双手捧住沈知微的脸:"我们会找出真相的。"
过去一个月,她们一直在暗中调查那场车祸。所有线索都指向一个名为"莫云州"的神秘商人——沈父生前的最大竞争对手,在车祸后迅速收购了沈氏大量股份,又在沈知微接手后神秘退出。
"准备好了吗?"林秘书的声音从门外传来,"第一批客人已经到了。"
沈知微深吸一口气,挺直腰背:"走吧。"
沈氏公馆的花园被改造成了一个庄重的纪念会场。白色鲜花点缀其中,中央摆放着沈父沈母的大幅肖像。阮棠紧跟在沈知微身后,感受到她周身散发出的那种刻意维持的冷静。
"沈总,节哀。"一位银发老者走上前,握住沈知微的手,"你父母会为你骄傲的。"
沈知微礼貌地点头致谢,然后为阮棠介绍:"这位是王叔叔,父亲的老友,现任证监会副主席。"
阮棠微笑问好,同时敏锐地注意到老者眼中闪过的复杂情绪——不仅仅是哀悼,还有某种难以言说的忧虑。
宾客陆续到来,大多是商政界要人。阮棠默默记下每个人的反应和互动,这是她和沈知微商量好的分工——沈知微负责正面应对,而她则观察细节。
"沈小姐。"一个低沉磁性的男声突然从身后响起,"久仰大名。"
阮棠转身,看到一个约莫五十出头的男人站在她们身后。他一身剪裁考究的深灰西装,鬓角微白,面容英俊得近乎锋利,嘴角挂着恰到好处的微笑。
沈知微的身体瞬间绷紧,但面上丝毫不显:"莫先生,没想到您会来。"
莫云州。阮棠立刻反应过来,这就是她们调查多日的神秘人物。她不动声色地打量对方,注意到他左手腕表上的奇特纹章——一只展翅的鹰缠绕着蛇。
"我与令尊虽然商业上有过分歧,但一直敬佩他的为人。"莫云州的声音温和有礼,眼神却冰冷如蛇,"十年了,是该来祭奠一下。"
沈知微下颌线条绷紧:"多谢关心。听说您近年主要在海外发展?"
"欧洲、东南亚都有些小生意。"莫云州轻笑,"比不上沈小姐将沈氏集团发展得如此壮大。"他的目光转向阮棠,"这位是?"
"阮棠,我的未婚妻。"沈知微自然地揽住阮棠的腰,语气中带着明显的占有欲。
莫云州挑眉,向阮棠伸出手:"久闻阮小姐才华横溢,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阮棠礼貌地与他握手,瞬间感受到对方掌心异样的温度——冰冷得不似活人。她强忍着不适保持微笑:"莫先生过奖了。"
"听说阮小姐精通数据分析?"莫云州突然问,"我在瑞士有个量子计算项目,或许有机会合作。"
沈知微的手臂在阮棠腰间收紧:"恐怕不行。阮棠现在负责沈氏的战略研发,抽不开身。"
莫云州意味深长地笑了:"真是遗憾。那么,祝晚会顺利。"他微微颔首,转身离去,背影挺拔如军人。
等他走远,沈知微立刻低声问:"注意到什么?"
"他的手表。"阮棠同样小声回答,"那个纹章很特别,我在哪里见过"
沈知微瞳孔微缩:"车祸现场。警方记录中提到过一个带有类似纹章的金属碎片,但当时没查到来源。"
阮棠心头一震:"所以真的是他"
"不确定。"沈知微目光追随着莫云州的背影,"但他今天出现绝非巧合。林秘书。"
一直守在附近的林秘书立刻上前:"沈总?"
"查一下莫云州最近半年的所有行程,特别是与杜布瓦或léon集团有关的交集。"
林秘书点头离去。阮棠轻捏沈知微的手:"你还好吗?"
沈知微没有立即回答,而是看向父母的肖像。在灯光下,她眼中似有水光闪动,但转瞬即逝:"十年了,该有个了断了。"
晚会结束后,回到沈知微的别墅,阮棠发现她直接走向了二楼一个从未开启过的房间。
"来。"沈知微站在门口,手中多了一把古老的小钥匙,"我从没带任何人来过这里。"
门开后,映入眼帘的是一间精心保持的卧室。墙上挂着沈家三口的合影,书桌上整齐摆放着文具和书籍,仿佛主人随时会回来。
"这是我父亲的书房。"沈知微轻声解释,"按他生前的样子保留着。"
她走到一个老式保险箱前,蹲下身输入密码。金属门打开后,取出一个黑色金属盒。
"车祸后,警方交还的个人物品。"沈知微将盒子放在桌上,示意阮棠坐下,"我从没给任何人看过。"
阮棠屏住呼吸,看着沈知微打开盒子。里面是一些日常用品——钱包、钢笔、袖扣,还有一部老式手机。最引人注目的是一块严重变形的腕表,表盘上依稀可见鹰与蛇的纹样。
"和莫云州今天戴的一样。"阮棠立刻指出。
沈知微点头,小心翼翼地拿起一个密封袋,里面装着一小块扭曲的金属片:"这是从肇事车辆上找到的,上面有部分纹章图案。警方认为可能是某种车标,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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