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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之后,南笙确实采取了一些措施。她并没有对顾家赶尽杀绝(毕竟顾衍之已受到法律制裁),但通过律师明确警告了顾家那边,任何进一步的骚扰都将导致严重后果。或许是南笙的威慑起了作用,或许是顾家自身难保再无暇他顾,那之后,再也没有不速之客上门。
生活重新回归了那种忙碌却温馨的节奏。
小望舒一天比一天可爱,也开始展现出一些独特的个性。他似乎格外黏南笙,每次南笙下班回家,他都会兴奋地挥舞着小胳膊,咿咿呀呀地要抱抱,这让楚然都有些“吃醋”,开玩笑说儿子是南笙的“小情人”。
南笙总是笑着接过儿子,在他嫩乎乎的小脸上亲一下,然后也不忘揽过楚然,在她额头落下轻吻:“大的小的都是我的。”
楚然就会红着脸嗔怪地推她一下,心里却甜得像蜜。
这天晚上,好不容易把小祖宗哄睡,两人都累得瘫倒在沙发上。
楚然毫无形象地歪在南笙身上,打着哈欠:“带娃比跟你一起搞垮顾衍之还累……”
南笙低笑,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卷着她的发梢:“后悔了?”
“才不!”楚然立刻摇头,翻身抱住南笙的腰,把脸贴在她小腹上,声音闷闷的却充满幸福,“累死也值得。就是……唉,感觉好久没有二人世界了。”
南笙的心柔软一片。她何尝不怀念只有她们两人的时光?但这个小生命的到来,是责任,更是甜蜜的负担。
她低头看着赖在自己身上的楚然,忽然心中一动。
“然然。”
“嗯?”
“我们结婚吧。”
“……”楚然猛地抬起头,眼睛瞪得圆圆的,像是没听清,“……啊?”
南笙看着她傻乎乎的样子,忍不住笑了,语气却更加认真:“我说,我们结婚吧。去国外,或者找个能认可我们的地方。办一个小的仪式,就请几个最好的朋友。”
楚然彻底愣住了,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猛地攥紧,然后又疯狂地跳动起来。她看着南笙在灯光下温柔而认真的眼眸,那里清晰地倒映着自己震惊又无措的脸。
“可……可是……”楚然的声音有些发抖,“我们……都是女的……而且,孩子都这么大了……”她语无伦次,巨大的惊喜和一种难以言喻的酸涩同时冲击着她。
南笙握住她的手,指尖微凉,却带着坚定的力量:“女的又怎么样?孩子大了又怎么样?谁规定必须先结婚才能生孩子?谁又规定,我们的感情不需要一个郑重的仪式来确认和庆祝?”
她顿了顿,目光更加深邃:“我想给你一个正式的名分,一个被我们的朋友见证和祝福的承诺。我想告诉所有人,楚然是南笙携手一生的人,南望舒是我们共同的孩子,我们的家。”
“我想给你,也给我自己,一个值得纪念的、新的开始。”
楚然的眼泪毫无预兆地滚落下来。她不是难过,是太幸福了,幸福到不知所措。她从未奢望过这些。能留在南笙身边,拥有现在的一切,她已经觉得是上天莫大的恩赐。
可南笙却想到了,还要给她更多。
“你……你什么时候想的这些?”楚然哽咽着问。
“早就想了。”南笙轻轻擦去她的眼泪,“只是之前很多事情没落定,现在一切都好了,是时候了。”
她看着楚然,眼神里带着一丝期待和不易察觉的紧张:“所以……南太太,愿意给我这个机会吗?”
“南太太”。
这个称呼比“老婆”更正式,更庄重,更像一个一生一世的承诺。
楚然哭得说不出话,只能用力地点头,扑进南笙怀里,紧紧抱住她,像是要把自己融进她的骨血里。
“愿意……我愿意……”她哽咽着,声音破碎却无比清晰。
南笙抱紧她,心里被巨大的满足感和幸福感填满。她低下头,吻住楚然带着泪水的唇。
这个吻,温柔而绵长,充满了爱意、承诺和对未来无限的憧憬。
窗外的月色皎洁明亮,温柔地笼罩着相拥的两人,也笼罩着婴儿房里安睡的小生命。
她们的故事,始于一场充满算计和报复的荒唐游戏,却最终走向了相濡以沫、共同孕育生命的深刻联结。
而现在,她们即将为这份联结,冠以最郑重的名分。
未来或许依然会有挑战,但只要彼此携手,便无所畏惧。
烦恼
南望舒小朋友最近有一个“甜蜜的烦恼”。
他有两个妈妈。
一个妈妈姓南,叫南笙。南妈妈香香的,抱他的时候很稳,会给他念很好听的故事,虽然有时候故事里的东西他听不懂(比如什么“解构主义”“色彩张力”)。南妈妈还会画画,能把他的小脚丫印在纸上,变成可爱的艺术品。但南妈妈有时候有点严肃,尤其是他不好好吃饭把糊糊抹得到处都是的时候,南妈妈会微微蹙起眉头,虽然不会凶他,但还是有点点吓人。
另一个妈妈姓楚,叫楚然。楚妈妈软软的,抱他的时候喜欢蹭他的脸,痒痒的,总会逗得他咯咯笑。楚妈妈会烤香香甜甜的小饼干(虽然有时候会烤糊),会带他在阳光下的草地上爬来爬去,还会给他唱跑调的摇篮曲。楚妈妈很少对他板脸,就算他捣蛋了,只要他瘪瘪嘴,楚妈妈就会立刻心软把他抱起来“心肝宝贝”地哄。
望舒很喜欢他的两个妈妈。但是,他有点困惑。
比如,晚上该找哪个妈妈睡觉呢?
南妈妈的怀抱很舒服,听着她平稳的心跳很容易睡着。但楚妈妈会讲更有趣的(虽然逻辑不通的)睡前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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