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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去买药。”屈重说:“你也别转悠了,先坐下。”
窦成瞪他:“你他妈都快血流成河了还不用,你这可是刀伤,你以为你是女人来大姨妈啊?靠,就没见过这么蠢的人,你说你要心头血,刺一下不就行了,开这么大道口子,至于吗傻缺?”
“心头血,当然要取离心脏最近的才算。”屈重流了这么多血,除了看着虚弱些并没有多糟糕,反正他脸原本就白的基本没血色:“我真不用你去买药,你去厨房给我盛碗清水过来。”
窦成以为他是要清水来清洗身上的血迹,然后颠颠的跑去厨房接了一脸盆,还贴心的给兑了温水,拿了唯一一张前不久买一送一剩下的一条新毛巾,给端去了房间。
“水来了,你躺着,我给你擦吧。”窦成将脸盆放到凳子上,就挽起衣袖将浸水的毛巾吧拧干,在屈重身上擦了起来。
屈重:“……”
以前没觉得这孩子智商欠费啊?
屈重叹了口气,实在不忍心告诉窦成他弄错了,算了,擦完再处理伤口也一样……
不过,虽然鸡同鸭讲,但看着窦成皱紧眉头给自己擦身的样子,屈重心里还是挺欣慰的,觉得这小家伙混蛋归混蛋,好歹不是白眼狼。然而目光扫过窦成腰腹时,目光却黯了黯。
如果窦成此时低头,就会发现,自己的肚脐,隐隐被一团光晕圈笼着。
窦成长这么大,就没这么伺候过人,擦擦血迹就磨叽了好一会儿,还好几次差点碰到伤口,笨手笨脚得他自个儿都嫌弃。于是,偷摸瞥了屈重好几眼,要是屈重敢露出一点嫌弃的表情,他就敢把毛巾糊屈重脸上,他自己嫌弃可以,别人,哼哼!
让窦成欣慰的是,屈重还算知好歹,全程迷之微笑脸,并没有露出嫌弃来。
擦完身,窦成就准备端水出去倒。
屈重这才说:“倒完水麻烦再帮我端碗清水进来,不用太大的碗,就平时盛饭的小碗就行,也别兑温水,自来水就行,谢谢。”
窦成……窦成顿时就反应过来,之前屈重说的要水并不是擦血迹用,尴尬得脸红,觉得丢脸的同时就是恼羞成怒,但屈重还收着伤,忍了又忍,他还是把脾气给压下了,走到厨房倒完水,抬手就拍了下脑袋。
“靠,傻逼了。”
直到端水去房间,窦成的脸都还红着。
“小成,你再帮个忙,把我荷包里的黄符拿出来。”倒不是屈重真的严重到不能动弹拿东西,他就是故意指使窦成,喜欢看这小混蛋为他着急忙活的样子,这可比那拽拉吧唧又鼻孔朝天的样子又人情味儿多了:“荷包我系在裤腰上,左边靠后一点。”
窦成照做,够着在屈重左边腰侧摸了摸,什么都没摸到。
“哪儿啊?我没摸到,不会是掉了吧?”窦成趴在屈重身上,脸都要贴到对方肚子上了。
“在呢,没掉,你仔细摸摸。”屈重声音低哑的说。
窦成……不知道是不是他多心,明明屈重这句话很正常,但他就觉得被撩了。一边摸,窦成一边瞥了屈重好几眼。
肚子见光
肚子见光好一会儿,才摸到荷包,窦成懒得解扣,用力一扯给拽了下来。
“荷包打来,拿两张符纸出来。”屈重说。
窦成依言从荷包里拿出符递给他。
屈重接过,就见那符纸被他夹在指间,无火自燃。他夹着燃烧的符纸在清水碗上念念有词一通绕,随即快很准一把摁进水里,符火噗地熄灭,符纸和清水相融,眨眼就变成了黑灰水。
“你把这符水浇我伤口上,就行了。”屈重做完这些,躺了回去,对窦成说。
“啊?”窦成有点怀疑:“这玩意儿真可以,不会伤口感染吗?”
屈重:“你照我说的做就行。”
“……好吧。”既然屈重都这么说了,窦成也就没什么好犹豫的了,端起碗,用手沾了水就往屈重伤口上洒,他不敢一下子弄太多,就怕一洒下去听到屈重的凄厉猪叫声,可以说,难得温柔了。
这上药方式也是绝了,窦成战战兢兢,终于搞定后屈重没怎么着,他自己反而憋出一头的汗,不过见伤口果然止住了流血,便放下心来。
屈重的伤口看着厉害,恢复的却很快,第二天一早起来就已经结痂了,窦成看了,直觉神奇。以至于他这一天眼睛都忍不住往屈重胸口瞄,尽管那家伙衣服钮扣扣得一丝不苟,压根儿什么都看不到。
“你在看什么?”屈重本来端坐在沙发一角看书,抬眼将偷看的窦成逮个正着,勾着嘴角笑得意味深长。
窦成噎了一下,眼珠一转,咔嚓咬了一口苹果,边嚼边问:“那个,你今天不出门?”
“我受伤了。”屈重骨节修长的手指捻着书页轻轻翻动,语气跟他动作一样云淡风轻。
窦成嘟囔:“……我看你挺好的。”
屈重挑了挑眉,不置可否。
窦成咔嚓咔嚓继续啃苹果,屁股上却跟长了刺似的不安分,扭来挪去,一会儿歪着一会儿倒着。
“你要无聊想出去就出去吧。”屈重光看着他这样都觉得难受:“不过你得把这个给戴上。”
“什么?”窦成把果核扔垃圾桶,就见屈重从荷包里摸出个金戒指来:“戒指?让我戴这个,你什么意思啊?”
也不去洗手,窦成抽了纸巾随便擦了擦,就要伸手去接,却被屈重给拍开了。
屈重:“去洗手。”
“事儿精!”窦成很不满,不过还是依言去厨房洗手,出来接过戒指对着光翻来覆去的打量:“你这戒指也太细了,男人嘛,还是要粗的才好看,最好戒面弄个正方形刻福字的装饰,这样才土豪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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