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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走过长长的甬道,又转过几处拐角,张鹤玉留意到墓墙材质变了,新走的通道采用的材料明显比之前的新,应该是后来新打通的通道。没见过谁家墓葬会翻新的,而且新旧甬道对比太突兀,难道是盗墓贼建的吗,好像也不太可能,毕竟没有哪个盗墓贼不是来偷东西的。
张鹤玉想停下问问张起陵,眼前却是多了道堵住路口的砖墙。张鹤玉叹息道:“前面被封住了,我们回去找找新的路吧。”
张起陵没动,两根极长的手指在砖缝中一阵摸索,突然一个用力插进缝隙中,把砖头抽了出来。
张鹤玉惊呆了,这双指探洞这么厉害吗,手指都能当刀使了,确定不会骨折?
张鹤玉咽了咽口水,上前一把抓住张起陵的手,仔细检查了起来,确定手指没事,就开始拿工具拆起了墙。
凿了一个容一人通过的洞,张起陵便率先钻了进去。张鹤玉观察了下四周,发现这是个天然形成的洞口,尽头还透着光。
难不成这是出口,直接通向外面?
张鹤玉迫不及待地向光亮处走去,突然脚好像被人抓了一下,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拖拽在地上。身旁的张起陵神色一凛,拔出黑金古刀就砍了过去。
回过神的张鹤玉揉了揉心口,似乎被吓得不轻,被突然袭击好几回,也不是常人受得住的。
张鹤玉倒要看看抓他的是什么东西,向脚边看去,似乎是一种人手状的藤类,张鹤玉偏头望了望张起陵,问道:“这是什么东西?”
张起陵说这叫九头蛇柏,肢体庞大,藤蔓多,和尸蟞是寄生关系,但一般在沙漠里才有,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他表示不知道。
张鹤玉叹了叹气,起身拍了拍灰,不以为意地说道:“管他什么妖魔鬼怪,有哑巴哥在,通通退散。”
张鹤玉现在开始依赖起张起陵了,张起陵给他的感觉就是满满的安全感,有他在,自己肯定死不了,毕竟自己都被复活了一回。
两人走到洞口,发现这里别有洞天,这里四周墙壁上都是密密麻麻的洞,中间是一棵巨大的树,顶上有个裂缝,月光微微透露进来,树尖一直延伸出去,树枝上缠满了粗细不一的藤蔓,有些树枝不知道吊着什么东西,风一吹就轻轻摇晃,显得有些诡异。
鸠占鹊巢
张鹤玉向下看去,洞穴的底部是一个类似祭祀台的建筑,上面有一个连接十几级台阶的石台,上面放置着一张玉床,上面似乎躺着什么,距离太远,手电光线也照不清楚,但张鹤玉眼尖的看见几个黑影站在石台后面的巨树前,巨树似乎裂开了一个大口。
张鹤玉猜想有可能是吴峫他们,准备招呼张起陵下去,还没出声就感觉腰上一紧,被带着双脚离地跳了下去。
张鹤玉下意识想抓住东西,一把抓住了张起陵的腰带,没一会就安全落了地。
还没等张鹤玉骂骂咧咧,张起陵飞身跃上石台,一个旋身右手上的黑金古刀便顺势甩了出去,还伴着一股莫名的杀气。张鹤玉暗道不好,万一真是吴峫他们,张起陵这一下子手上可就多条无辜人命了,见状赶紧追上去抓住张起陵手臂。
正好听到了一个骂骂咧咧的声音:“你他娘的干什么!?”
张起陵没挣开张鹤玉的手,眼神冷冷地瞪着说话的人,说:“杀你。”
那人气急了,撸撸袖子就要冲过来,身旁的人急忙拉架。张鹤玉这会看清了,张起陵要杀的是一个胖子,旁边吴峫一等人都在,几人身上都挂了彩,应该遭遇过不测。而不远处的石台上是一男一女干瘪的尸体,男尸的头滚落在地上,树上插着几乎没入半个刀身的黑金古刀,大树撕裂的洞口处是一副打开的棺椁,有只人俑坐立着一动不动。
那胖子力气很大,三个人都险些拉不住他,张鹤玉见状上前挡住张起陵,歉意地对胖子说:“真是对不住这位兄弟,我哥不会无缘无故伤人的,可能是看走眼了,我给他赔不是了。”
胖子身旁的潘子和吴峫连连附和,劝和解。
可张起陵拍了拍张鹤玉的肩跨步走上前淡淡说道:“没看错,再晚一步,他会害死所有人。”
见胖子又要暴走,潘子连忙打圆场,让小哥说个明白。
张起陵看向玉佣,语气十分冰冷:“刚刚遇到的那个血尸,是玉佣的上一个主人,鲁殇王倒斗时强行把他从玉佣里拖出来,所以才起尸,进入玉佣的人每五百年脱一次皮,只能在脱皮的时候才能安全取下,这人已经在里面躺了三千年,刚刚他只要一拉线头,我们所有人都不能活着出去。”
张鹤玉心想怎么感觉哑巴哥怎么对这里这么熟悉,难道他来过这吗?那自己是否也来过?
众人还在后怕之中,暗暗舒了一口气。张起陵却一个闪身走到玉佣前,冷冷地说了一句:活了这么久,你可以去死了。”说完一把扭断了活尸的脖子。
几人一阵心惊,张起陵的狠厉模样,仿佛跟那活尸有深仇大恨一般,刚想问个明白,张起陵提前开口道:“你们想要知道的一切都在棺材上的紫玉匣子里”说完咳嗽了几声,一个人靠坐在台子边,竟有几分悲凉之色。
吴峫几人连忙去看所谓的“真相”,张鹤玉却没心思,径直走到张起陵边上坐着,忿忿地问道:“受重伤了怎么不告诉我?硬撑什么!?”
张起陵没说话,只是抬眼看着张鹤玉,眼里闪着别人看不懂的情绪。张鹤玉不知道说什么了,叹了口气,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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