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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起陵微微向他点了点头,拉着张鹤玉进了房间。
胖子似乎还挺惊讶,他说以为就张起陵在海底墓那猴急样,早就去了云顶天宫呢。张鹤玉笑了笑说:“这不得过几天安生日子嘛!想不到还赶巧了,和胖爷又聚到一起,这就是缘分呐。”说着两人哥俩好地坐在一起吹起了牛,张起陵则爬上铺,躺着闭上了眼。
过了一会,门被推开了,正是一脸懵逼的吴峫,这次潘子也跟着来了。胖子显然也没想到吴峫也来了,十分高兴的拉起天真同志谈天说地,动静大的张起陵都被惊动了。
坐火车起码要两天时间到达目的地,几人没事就打打牌,话聊斋。胖子还打听起了外面见过的老头,吴峫说那是陈皮阿四,已经九十多岁了。
胖子听完脸黑的不行,带着一个九十多的老大爷去不就是带个拖油瓶嘛,合着他这不是找宝贝,是找墓园去了。
没想到潘子紧张得不行,说那老家伙心狠手辣,被他惦记上就惨了。
几人越说越离谱,胖子已经有想要提前送老爷子上路的苗头了,突然就被上铺的张起陵打断。
陈皮阿四推开门走了进来,因为这间房是个六人卧铺,陈皮阿四也是跟他们住一起的。几人互相看了几眼,又玩起了牌,空气中弥漫着若有若无的尴尬气息。
到了山海关,需要转车到敦化,还是火车。
几人本来好好的在等着车,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有个便衣一看到吴峫他们就追了过来,手上还拷着一开始给他们集结的筷子楚光头,张鹤玉心想怎么这几人聚一起就那么倒霉,还在半路就出了状况,到了墓里不得九死一生。
好不容易甩了那几个便衣,几人忽然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张起陵似乎认识陈皮阿四,也是靠着陈皮阿四才逃出了火车站。
几人气喘吁吁的不说话,陈皮阿四带着嘲讽的眼神看向张鹤玉他们,冷笑道:“就凭你们几个还想找到东夏皇帝的九龙抬尸棺,吴叁省怕不是老糊涂了!”
几人头一次遇见这种情况,被人这么一说自然憋着气,胖子刚要破口大骂,被张鹤玉制止了。
张鹤玉心想这事没这么简单,吴叁省眼光不会那么差,这么做一定有他的算计。
“我在道上也是听过四阿公的威名的,我们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有些乱了方寸,您辈分最大,现在夹喇嘛的筷子折了,咱们听您的。”张鹤玉一改平时的逗比属性,居然跟陈皮阿四这个狠角色交涉起来。
陈皮阿四见他是个有眼色的,同意让他们跟上,还不屑的看了看一旁的胖子,胖子心里虽然不服气,但还是顾大局的,也不说话了,跟着陈皮阿四上了车。
吴峫的爷爷跟陈皮阿四打过交道,吴峫得叫上他一声四阿公。张鹤玉本来想问张起陵和陈皮阿四的事情,但他只说了不要跟陈皮阿四有过多牵扯,此人虽老,但心狠手辣的性子不减当年。
无题
张鹤玉似乎比其他人更畏寒,脸被冻的通红,手也冷得不成样子,张起陵帮他搓了搓手,促进血液循环,又多给他裹了一条围脖,尽可能挡住面部,只露出一双扑闪的眼睛。
几个人来到了一个叫营山村的地方,跟着陈皮阿四的几个伙计一个叫郎丰的大高个,一个叫华合尚的刀疤男,还有一个话比较多的叫叶城。
他们带了很多装备,张鹤玉以为怎么着也得有个挖土的铲子,一打开全是生活用品,居然还有卫生巾!
几人都有点懵,陈皮阿四意味深长的说等用起来就知道怎么回事。
先不说怎么找到墓穴的位置,光是上山就很难,现在正是冬天,雪积得比平时还要厚,而且一般没什么人进山了,必须要找个向导才行。
村支书热情的招待了张鹤玉他们,安排在一间空置的大木房子里。在村里待了好几天才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向导。
那个向导是个朝鲜族退伍兵,叫顺子,看着挺憨厚老实。他说由于风雪变化太大,每天上去的路都不一样,他熟悉路,可以带他们去,但是进山之后要听他的。
他们爽快的答应了,准备好一切东西,就浩浩荡荡的出发了。长白山虽然风景不错,但此时也顾不上欣赏雪景,就怕一不小心掉下去,长白山也是很高的。一片白茫茫的雪地上,一行人变得像蚂蚁一样渺小,雪花卷携着冰冷吹过,惹的人瑟瑟发抖。
张鹤玉他们是要去一个荒村里歇一晚的,途中为了让顺子以为他们真的是来旅游的,特意一路拍照片,拿望远镜看风景,没想到被胖子看到了另一波队伍更浩大的人马,正在湖边扎着帐篷。
张起陵眼睛很好,一眼就看出来是阿柠,吴峫拿望远镜看了看,还真是,看来这就是吴叁省提过的另一队人了。
陈皮阿四也注意到了,但没有管他们,招呼人继续往上走,张鹤玉见吴峫他们欲言又止的,就凑到他们身边小声问:“怎么了?”吴峫看了看阿柠那边,压了压声音:“我在想三叔会不会在他们手上,而且他们有很多先进装备,我们却只有一些日常用品,到时候要是对上了,不知道该怎么应付。”
张鹤玉想了想说道:“没事,这陈皮阿四做了那么多沾血的事,现在九十来岁还能进山,肯定是有一些手段的,咱们先跟着他,见机行事。”
几人点了点头,又跟了上去。
到了一个荒废的哨站,在这凑合着住了一晚,早上一起来就赶路,顺子也有些奇怪,没见过旅游的人这么拼命的,但也没说什么,毕竟收了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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