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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邪闻言也皱起眉头:“万一里面是个人,只是被撞坏了脑袋,或者中了蛇毒,我们岂不是见死不救”
随后他暗暗下了决定,扶着张鹤玉的肩膀道:“阿玉,你在这待着,我去仔细看看,要是人,咱们带他一起出去。如果有危险,你一定要带着胖子逃出去。”
张鹤玉愣了一下,忽然想到了张海客,他好像也曾这么做过。
吴邪已经扒了一大堆树枝,露出一个空洞,张鹤玉不可能让他一个人冒险,随时做好提防偷袭的准备。却没想到,挖开的树枝后面不是一个人,只是一个兽口。
“什么情况?”吴邪暗骂一声,话音未落,洞口边上又传出刚刚的声音。
“小三爷”
那声音似乎就在耳边,吴邪吓得差点掉下去,猛的一看,洞口边上枝丫交错,黑暗里竟然趴着一个人,缝隙中露出一对充血的眼睛,死死地盯着两人。
这种黑暗模糊的环境下,那双眼睛犹如怨鬼索命一般,看得人喉咙发紧。
张鹤玉视力极好,看清后眉头一紧,打上火折子往里探去,吴邪顿时倒吸一口凉气,脸色十分难看,张鹤玉怀疑他下一秒就会吐出来。
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泡的发肿的腐烂的脸,下巴不翼而飞,像是被硬生生撕走了,整条舌头挂在外面,充血的眼球怨毒的瞪着。
看衣服装备,应该是吴三省的人。
听着唰唰的水声,两人忽然意识到不妙,不能再耽搁了,必须马上离开这里。
调整呼吸后两人合力把胖子拖到安全区域,张鹤玉受过训练,但胖子这种情况怎么救都没办法,必须要专门的医疗设备。
就在两人一筹莫展时,那阴测测的声音又响了起来,转头一看,那具尸体的舌头居然在动!
张鹤玉眼眸闪过锐利,死盯着尸体。
只见那舌头下探出一只火红的舌头,头上有一个巨大的鸡冠,没一会整条蛇就掉了出来,爬到了树枝堆上。
张鹤玉这才想起来鸡冠蛇的事,原来是这玩意在装神弄鬼。
三人在的位置离那也不过两三米,那蛇蜿蜒向下,顺着枝丫慢悠悠游了下来,蛇身足有一米多,两人避之不及,被蛇盯上。
它支起蛇身,鸡冠直立,发出“咯咯咯咯”的声音,似乎在警告两人,随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猛的窜了上来,几乎一秒就冲到吴邪面前。
吴邪下意识用手挡,被蛇缠住了手臂,刹那间它的毒牙就要咬上去,张鹤玉趁机捏住蛇头把蛇拽了出去,扔得老远。
这里没有武器,且这种蛇很有邪性,不能随意杀死,否则会引来大麻烦。
这蛇吃了亏,也不敢再莽撞,竖起蛇头和两人对峙着,两人后退它就靠近,着实难缠。
忽然两人注意到水里冒出了气泡,用余光瞟去,水下有一个白色人形影子,十分惹眼,张鹤玉觉得眼熟,还没来得及多想,那蛇就突然高亢起来,发出一阵鸡鸣。
它在召集同伴!
刚要做出反应,张鹤玉的脚就被人抓住,那人还摩挲了几下,像极了流氓水鬼。
没等张鹤玉发作,水里人影猛的窜出来,激起一片水花,一下就捏住了蛇头。
顿时寂静的井洞变得混乱起来,水花一片,只听那人大喊一声“快跑!它在求救,再不跑就来不及了!”
张鹤玉被人从身后环住腰,捂住嘴拉进了黑暗中。
吴邪慌忙中发现胖子和张鹤玉已经不见,暗骂一声,咬牙跟着白人跳进水中游去。
张鹤玉有一种被挟持的感觉,被人带着走了很长时间,眼前终于有了一丝亮光,当然,这里还是井道,那亮光不是阳光,而是手电筒的强光。
里面是二十多个装备齐全,戴着防毒面具的大汉。
张鹤玉被放开,看向身后的人,眉头一跳,惊讶道:“解语花!”
容貌昳丽的青年歪头,似笑非笑:“好久不见啊,欠债的。”
不是吧,追债追到塔木陀来了!
解雨臣
不怪张鹤玉如此惊讶,他在北京经常去戏楼听“解语花”的戏,久而久之俩人就熟络起来(张鹤玉自以为的),张鹤玉一直不知道他的真名,就叫他的艺名。后来张鹤玉醉酒打碎了解语花一个价值千万的古董,从此负债累累。
“见到我这么高兴嘴都合不拢了。”解语花拍了拍张鹤玉的肩,调侃道。
张鹤玉此时此刻还没反应过来,一个唱戏的为什么会在这,只见到这张帅脸仿佛看见了自己负九千五百万的钱包,脸色顿时垮了下来。
解语花拿了一个防毒面具给他:“现在情况紧急,等安全了跟你解释。”
这时候井道深处传出似有若无的咯咯声,那个“白人”跳了上来,光着上身,脸上是那副熟悉的黑眼镜。
见黑瞎子嘴角微挑,张鹤玉懒得理他,走去井道口把吴邪拉了上来。
“阿玉!”吴邪见到刚刚分别的人不免激动起来,环视四周一个强光打到了他脸上,他正想问这些大汉是谁,队伍前的领队就扯下面具,正是吴三省。
“三叔!”吴邪话刚落就“啪”挨了一嘴巴,是吴三省打的。随即就有人递上来一个防毒面具,架起吴邪,直接按在了他脸上,张鹤玉估计吴邪比他还懵,这一刻吴三省像极了黑道老大逼良为娼。
张鹤玉见状也戴起面具,吴三省一挥手,有人丢了一种黄色烟雾弹在水里,然后所有人迅速从另一边撤到了井道深处,吴邪全程被架着走的。
经过狭窄的井道,绕了几个弯以后,来到一个分岔口,右上边是一个干涸的井道口,比张鹤玉他们待的那个还宽,应该坍塌过,一块巨石斜着,上面有许多枯树根,正好方便了他们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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