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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准备再说什么,只对着时聿身边两个看守士兵勾了勾手,叫他们把人移走。
“郑狱长被罚的不轻吧,所以才想这么快要完成任务,当初没侵占到我就仗着狱长职位随便处理,原以为我死了就没那么多事,谁知道不仅我没死还待在了云林蔼的身边,最后被查了个透吧。”
在郑萧越来越难看的脸色下,时聿越发的平静:“我想你职位也快不保了。”
云林蔼告诉过他,理事长已经在物色新的人了。
这句话彻底戳到郑萧痛点,他急吼吼的冲着看守发怒:“愣着干什么?送走啊!”
时聿被人推搡地踉跄了几步,他的脸色白得吓人,唇色也越发的颤抖起来。
坐在车里也是被两边的人挤在中间,他不愿意靠两个控制不住自己信息素的废物alpha太近,触碰到的手臂也别扭的抬起。
在行车时,双眸不适地闭起,双手也不自觉地搭在酸痛难忍的小腹上。
或许,真的跟他想的一模一样。
时聿痛苦地抓紧衣袖,干涸的红色血迹蹭在海蓝色外套上,变得暗红。
在视线里逐渐看到眼熟又刺眼的那座桥梁时,南部地区连接东澳岛,时聿终于清醒地看清了这座桥到底有多长,远处的联盟大楼近在咫尺,却还要开车十几公里才能到达。
明明桥梁很长,他却觉得时间过得太快。
越接近越心慌,到现在才突然意识到,他还是被抓回来了。
云林蔼也不会再像上次一样救自己
时间的流逝,加快了他对未知的恐惧,想象中的oga监狱没有到来,却是附近的一座新大楼。
在两个看守拉拽着自己下车后,郑萧还未散去的信息素突然飘过来又被迫让时聿流了鼻血,脑部神经如一根即将崩断的细弦,已经被人拉扯到极限。
“就不能贴好你的阻隔贴吗?”时聿一脸冷漠嫌弃,胃里也难受异常。
郑萧不打算跟他说太多废话,那张嘴自从被云林蔼带了几个月之后,就越发刺耳难听。
时聿只听他与里面的人说着什么,就又大手大脚地指挥别人拉自己进去。
入目是白一片的墙体,大厅零星几个士兵,走廊里三两个白大褂戴口罩的人员经过,在眼神看到时聿时,也只是匆匆瞥过,再迅速离开,进了几个相临的房间。
“为什么不是监狱?”时聿声音暗哑,嗓子由于长时间缺水有些撕痛。
只听郑萧说:“监狱对你来说太浪费了。”
说完,他输入指纹打开了一间房,时聿在看到里面的仪器时,面无表情的脸上终于崩裂开一丝缝隙,他浑身颤抖,腿部神经一阵刺痛后退几步就要跑。
只是小幅度的反抗,就引起身边人的警惕,拽的他胳膊更痛了。
只是一点牵扯就让他的小腹有了撕裂的痛感,他微微弯下腰,不得不被他们控制着带进房间。
“现在就给他用药。”耳边响起一道声音。
时聿的两双手都被绑在座椅的两边,窗外的雷声突然让怔愣的他惊醒过来,两个研究员带着推车过来,上面全是药剂和针筒,时聿不难看出他们要做什么。
他浑身颤抖着,被惊吓了一样,上下嘴唇嗫喏着什么,被铐住的手腕也被他无意识的蹭动,最后磨得通红。
就在那些人真的要给自己注射什么东西时,他突然大喊一声:“不要!”
“我怀孕了”
最后一句说的声音极小,却能让在场所有人都愣住。
郑萧听了不禁皱眉:“你说什么?”
手铐磕在桌上发出不小的响声,在场所有人都巴不得自己听错了,包括时聿身后的实验员,他手中的针筒也在此刻停下。
时聿的身体已经快要撑到极限,屋子里的alpha信息素使他神经都在反抗,惨白的脸上又划过一道鼻血,他颤抖着抬手抹开,血痕让人看得惊心。
“我说,我怀孕了。”
他的双手最终没什么力气地垂下,带着不经意地颤抖,时聿如今连喘气都异常艰难,鼻血流的太多也会让他头晕目眩,眼前的视线更是变得模糊不清。
他的上半身恍惚了一阵,不禁咽下口水,干涩的嗓子稍微得到一点好转:“……oga在怀孕期间,对其腺体有任何危险的手术,都要受到法律责任。”
在孕期,oga会比平常对alpha信息素的渴望程度高出两倍,如果长时间没有得到安抚,大人小孩都会有危险。
郑萧虽有疑虑,但还是为了能向理事长汇报,松了口:“给他检查。”
时聿的眼神飘忽不定,他宁可这种事情不要发生,也更不希望检查结果是他所想的那样。
于是在等检查结果出来时,他比任何人都要紧张,并在医生读出那个结果时,他也成了那个最不可置信的人。
“确实怀孕了,大概七周。”
浑身的血液仿佛凝固起来,心中的雷声不比窗外的雨大,震耳欲聋,吵的人神经痛。
时聿僵硬着不敢动,甚至不敢摸自己的小腹。
他想说些什么,却始终张了张口出不了声音,腺体因为被陌生信息素的刺激变得又红又痛,此时此刻也急须alpha的安抚,时聿又问:“云林蔼呢……?”
当他抬起那张白的异常的脸时,就连郑萧看到后也顿了一下。
不过他根本不会回答时聿,而是出去接了个电话,之后又带了个人过来,时聿一开始只是低着头,似乎还没从刚刚突如其来的消息中反应过来。
没人会一直等着他,反而一直强迫着时聿接受一些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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