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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好疼!”我捂着脑袋蹲在地上,疼得微微发抖。
“止水,你的眼睛怎么回事,怎么又能看见了?”
止水和我一样捂着额头蹲在我面前,吃痛地看了我一眼,平淡地说道:“拜托朋友帮我治疗了一下,左眼可以看见了。”
虽然他没说朋友是谁,但我猜一定是宇智波鼬又把眼睛还给他了,原来这三天他是去做“换眼手术”了啊……
“我的事情一会儿再说,你为什么要从上面跳下来?”他一本正经的盯着我。
啧,怎么感觉他有了眼睛之后好像更犀利了。
“……哈哈……就是……那个……太热了,跳水洗洗澡。”我心虚得不敢看他。
“那这个呢?”他指了指我胸前粘着的唯一一个橡皮球。
“呃……玩具!我喜欢在玩水的时候玩橡皮球,嘿嘿……”虽然不认为我自己能骗过止水,但是,这个话题不能再继续了!
“止水你怎么回来了?”话锋一转,我将问题抛给了他。
止水看出了我的窘迫,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没有继续追问。
此时空气仿佛停滞了几秒,随即又随着止水的轻笑开始流动。
他摇头甩了甩头发上的水渍,眉眼向下弯,眸中充满了笑意。少年缓缓起身,在我面前站定,水珠悬挂在他乌黑的发尖,微微欠身,拜托我——
“希望新月收留我,家务,忍术……我都擅长。”
夜深露重,月色正浓。
他醒过来时,周围一片黑暗。指尖传来柔软的触感,空气中飘荡着药草香,引得鼻子发痒,他缓慢地坐起身,右手轻抚上双眼,直到摸索至眼前的绷带才如梦初醒般晃过神来。
【我还活着】,他如此想着。
三代目的命令,团藏的追杀,最后的托付……回忆如潮涌一般向止水袭来,他记得鼬最后找到了他,而他把自己的左眼连同自己的意志一并交给了鼬。
【原来鼬也会露出这种表情啊……】
止水摩挲着双手,无奈地轻笑。忽然手背处传来轻微的刺痛,好像有什么在啄击着他的手背,“嘎啊——嘎啊——”
“是你啊。”止水试探的抚上了乌鸦的头,轻柔地抚摸让乌鸦开心得在他的手上乱蹦。
“能帮我拿把武器过来吗?”止水轻声说着。乌鸦乖巧地从架子上衔着一把苦无递给止水。
自从他醒过来,探知的查克拉就充斥着整个屋子,【这个房间里除了我没有别人】,他起身下床,摸索着房间的结构——作为忍者,就算失去了视觉也必须凭借其他感觉来熟悉环境。更何况是那个天才止水,这种情况对他而言如呼吸一般简单。
房间的窗子并未关牢,夜风顺着缝隙透了进来,隐隐听闻呦呦虫鸣。
止水矗立在窗边,警惕着周围的一切动静——是晚上吗。
踏出房门,他敏锐地感知到距离他不过十步远的墙对面有人!
【是谁,还有谁在这里?】
手里的苦无微微握紧横在胸前,无声无息地靠近对面房间的木门,“吱呀——”,陈旧的木门随着止水的推入发出响动,止水顿在门口,好在并未吵醒里面熟睡的人儿。
床榻之上传来均匀的呼吸声,或许是做了什么梦,少女伸舌舔了舔唇瓣,轻轻地嘤咛了一声。
止水嗅了嗅周围,一股熟悉的药香从少女的方向飘来,他回想起刚才自己摸索房间时不小心碰倒的药碗,还有眼周绷带上留存的残香——
【是她救了我吗。】
他小心地退出了房间,并贴心地关上房门。客厅寂静得只能听见自己的呼吸声,止水深深地陷在沙发上,指节无意识地摩挲着苦无的纹路,脑海中快速整理着情报——
我被房里的那个人救了,她为什么救我,是发现什么了吗?还是说她是团藏派来的……不对,如果是团藏的人,我绝对不会活到现在!而且她不像个忍者,看附近的生活痕迹,应该是长期居住在这里。
还有,鼬现在怎么样了,有好好回去吗?团藏有没有找他的麻烦?宇智波又怎么样了?我自杀的消息应该能让他们消停一下……
突然,绷带下的眼眶隐隐作痛,未愈合的经络随着心跳突突震颤,好像团藏那天从阴影里伸出的手仍攥着他的眼球。
乌鸦扑棱着落在他肩头,焦躁地啄着他的耳垂,“别担心,我没事。”
轻柔地话语不知是在安慰肩头的乌鸦,还是此刻略显无助的少年。
直到晨雾漫进窗缝,他突然出声:“帮我去找找鼬吧,找到他,回来告诉我。”
乌鸦得到命令,亲昵地蹭了蹭止水的侧脸,顺着晨光离去了。
“好,她也快醒了吧,还有些事得问清楚,做个早餐吧,饿着肚子可没办法好好聊天。”
他摸到少女留在案几上的新绷带,转身进了厨房。
﹉﹉
“你……你你你!你醒了!?”对面的少女惊讶地喊出了声。
【哇——嗓门真大!】这是止水对她的初评价。
“过来吃饭吧,凉了就不好吃了。”
对面的少女蹑手蹑脚地移动过来,止水突然感觉到一只手在他眼前晃来晃去,带起的轻风撩动着额前的碎发,出于忍者的本能,昨天的苦无隐蔽地藏在袖子里,以防对面人的“不怀好意”。
“你……能看见了?”
止水一愣,滑到袖口的苦无悄无声息地收了回去,“很遗憾,我确实是失明了。”
他将早餐推到少女面前,“看不见对我来说没有什么影响,请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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