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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首先进去,温顺恭敬地喊着:“大蛇丸大人,是时候换绷带了。”
我屏住呼吸,缓缓踏入,微弱的灯光下,大蛇丸的双臂不自然的垂落,绷带散开,露出灼烧一般的痕迹,如同槁木。
“可恶的猿飞”大蛇丸的声音嘶哑的不成样子。
“事情没那么简单”兜熟练的为他缠上绷带,“您的对手可是被称为五大国最强者的火影。”
“不过您真是厉害竟把五影中的两个给”话音未落,兜猛然噤声。
“不要说这种像在安慰我的话”大蛇丸缓缓抬眸,眼神阴鹫地刺向他,“否则我宰了你”
“我当然没那个意思”兜低眉。
“还有你把她带过来了?”大蛇丸的视线移向我,金黄的竖瞳如同毒蛇般锁定我的身影。
我不自觉地后退半步,后背抵上冰冷的石墙。
“啊,是的。”兜恭敬地侧身,将我完全暴露在大蛇丸的视线下,“她似乎对自己的身世很感兴趣呢。”
“哦?”大蛇丸缓缓咧开嘴角,露出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容:“好久不见02号。”
我的身体瞬间绷紧,脑中轰然一片空白。
——02号。
这个称呼像是一把钥匙,猛然打开了记忆的闸门,以前只会出现的梦中的画面在此刻鲜明起来——刺眼的手术灯、冰冷的金属台、无数针管刺入皮肤的疼痛
我僵在原地,瞳孔散了又聚,聚了又散。
终于,我忘记了呼吸。
“看来你想起来了”大蛇丸说,“兜。”
“是,大蛇丸大人。”
下一秒,兜的拳头重重砸在我的腹部,我跪倒在地,大口大口地喘息,“哈啊哈啊”
“十五年前,我从战场废墟中捡了一批战争孤儿做实验体,你也是其中之一。”大蛇丸慢慢走近,垂落的双臂像两条死蛇般晃动着,“你的编号是02,是最特别的实验体。”
我蜷缩在地上,冷汗浸透了后背。大蛇丸的声音像毒蛇般钻进耳朵,记忆的碎片突然在脑海中炸开。
我看见了,冰冷的实验台上,泛着寒光的针管刺入我的手臂。混合着血继界限忍者血液的液体被缓缓推入血管,随之而来的是撕心裂肺的剧痛。
“我把混合了不同血继限界忍者的血液注入你体内,同时还移植了柱间细胞。可惜”大蛇丸用脚抬起我的下巴,继续说着,“你并没有觉醒木遁,却获得了操纵时空的能力”
“但、你仍然是个失败品。”他突然俯身,蛇一样的瞳孔紧缩,“你的查克拉经络变异了,不仅无法随着身体发育而提升,除了时空忍术什么都用不了本该像其他失败品一样处理掉的,但”
“我逃走了”我艰难地挤出这句话。那些记忆如粘稠的黑泥般涌来,模糊却尖锐,令人作呕地侵蚀着意识。
“你确实令人惊讶,失败品总要销毁不是吗?”大蛇丸发出嘶哑的笑声,眼神似乎是在打量一件死物,“那个时候,你本能地发动了时空忍术,消失了更有趣的是,你抽干了那里所有实验体的查克拉以及生命。”
“看来是查克拉不足时,选择吸收周围的查克拉来补足,是吗?”药师兜推测。
“本来以为你会和其他实验体一样,被时空忍术吸干查克拉而死”大蛇丸阴恻恻地笑着,“没想到还能再见到你看来这段时间,你在另一个世界过得不错?”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
原来是这样吗
原来我拼命想回去的那个世界,从来就不是我真正的“故乡”。
原来我不是穿越者,我是归来者。
那些在另一个世界的记忆——清晨挤地铁时手里温热的豆浆,深夜加班后爸妈煮的热面,朋友生日时奶油蹭在鼻尖的甜腻触感——都是真实的。每一秒,每一帧,都真实地刻在我的骨髓里。
可大蛇丸说,那是我用时空忍术意外跌入的另一个世界。
多么荒谬啊。我拼命想回去的地方,竟是我偶然闯入的异乡。而这里,这个充满血腥与黑暗的忍者世界,才是我真正的归处?
胃里翻涌着酸涩,心脏被紧紧攥住。
那我算什么?这五年来拼命想要回去的自己像个笑话。
石室阴冷的空气钻进肺里,刺得生疼。我想起最后一次见到妈妈时,她往我行李箱里塞的那罐自制腌菜。“外面吃不惯就回来”,她这么说的时候,眼角的皱纹里藏着笑。
那罐腌菜现在应该还在冰箱里,等着永远不会回家的我。
心脏突然狠狠抽痛起来。
——不。
就算这个世界是我的“故乡”,可那里才是我活过的地方。早餐店老板记得我常买的早餐套餐,楼下阿婆总问我要多余的纸盒,最好的朋友手机里还存着我们上学时在泰山登顶的合照
这些都不是假的。
我缓缓抬起头,目光穿过昏暗的石室,仿佛穿透了时间和空间的壁障。
大蛇丸还在说着什么,可我已经听不见了。耳边只剩下那个世界的声音:清晨的鸟鸣,晚高峰的喇叭,火锅沸腾时咕嘟咕嘟的声响,还有爸妈欢迎我回家的话语
我要回去。
不是因为那里是“原来的世界”,而是因为那里有等我回家的人。
这就够了。
宇智波止水忠于木叶。
在这个充满杀戮与背叛的忍者世界,他选择了最温和的方式。即便被夺取右眼,被逼至绝境,他依然用最有利于木叶的形式来回应团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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