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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者们如离弦之箭般迅速散开。
望着他们消失的方向,那天傍晚看着阿斯玛和红离去时的不安感再次涌上心头,并且愈发清晰、冰冷。我猛地想起了那个被遗忘的“重要之事”。
“鹿丸!”我快步叫住正准备离开鹿丸。
鹿丸停下脚步,转过身,“新月前辈?有什么事吗?”
我将一个封存好的小型卷轴递给他:“这个给你。”
他有些意外。
“里面储存了一次我的‘回溯’忍术。”我简洁地解释道。
鹿丸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起来,他立刻意识到了这个东西在任务中可能代表的重量和价值。
“这种忍术还可以储存吗?”
“确实非常麻烦,成功率也不高,所以目前只有这一个。”我点点头,语气郑重,“正因如此,我希望你能带着它。你头脑很聪明,是最有可能在关键时刻做出正确判断的人。”
鹿丸掂量了一下手中的卷轴,并没有推辞,而是冷静地问:“使用上有什么限制或注意事项吗?”
“有。”我说,“最重要的有两点。第一,它的效果范围有限,必须尽可能靠近目标施展。第二,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可以回溯的时间只有十分钟,如果有人受了致命伤,你必须在十分钟之内使用。”
“还有,如果来不及使用卷轴,就请尽快将伤者带回木叶,只要身体主要部分完整,就还有希望。”
鹿丸沉默了片刻,他聪明绝顶,显然从我异常严肃的叮嘱和强调中捕捉到了一些不寻常的讯息。
“明白了。”他点了点头,“限制条件很多,使用时机需要考虑,真是麻烦啊……不过,我会妥善保管的。谢谢,新月前辈。”
他没有问“你为什么觉得我会需要这个”,也没有说“希望用不上”。这种心照不宣的默契,正是与鹿丸这样的聪明人打交道时最有效率的方式。
我曾经尝试过将查克拉储存进卷轴,无疑都失败了。而那个卷轴则是无数次失败中阴差阳错的产物,但当我想要再次复刻时,却没了无心插柳柳成荫的巧合,那支卷轴是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
如果失败了
我抬手摸了摸被刘海遮住的额前。
如果失败了只能寄希望于鹿丸可以快速将阿斯玛的身体带回来,或许可以凭借“这个”挽回他的生命。
木叶医院的长廊里,消毒水的气味挥之不去。
我站在病房外,透过观察窗能看到阿斯玛半靠在病床上,脸色还有些苍白,但精神不错。他正偷偷摸向床头的香烟盒,却被一旁的红拍下手背,红佯装嗔怒地说了句什么,阿斯玛讪讪收回手,脸上带着劫后余生的、温和的笑意。
“阿斯玛先生,医院禁止抽烟。”
我推门进去,将带来的果篮放在桌上,身后还跟着鹿丸、丁次、井野。
“你们怎么来了?”阿斯玛挠了挠头。
“阿斯玛老师!”井野抢先一步,把一束鲜花插进床头的花瓶,“当然是来看你啊!你可把我们吓坏了!”
丁次默默地把一袋薯片放在床头柜上,小声补充:“……受伤了要补充营养。”
鹿丸双手插在兜里,看似随意地靠在门框上,语气还是一如既往的嫌麻烦:“真是的,差点就变成最糟糕的情况了。下次可别这么乱来了,阿斯玛。”
阿斯玛看着围在床边的学生们,眼神温和,他先是对丁次和井野笑了笑:“谢谢你们来看我。”然后目光转向鹿丸,带着几分认真:“鹿丸,这次多亏了你。”
“是多亏了那个卷轴”
那个唯一成功的“回溯卷轴”,在千钧一发之际,将阿斯玛从飞段的诅咒仪式边缘拉了回来,虽然依旧受了重伤,但避开了致命一击。这已是万幸。
又闲聊了几句,叮嘱阿斯玛好好休养后,我便离开了医院。阳光有些刺眼,我抬手遮了遮,心里那块关于阿斯玛的巨石总算落了地。改变了一件已知的悲剧,让我对“未来”稍稍有了一丝微弱的掌控感。或许,命运并非不可改变。
然而,这种轻快并未持续太久。
几天后,外潜小队回村复命,气氛却异常凝重。
纲手一拳砸在办公桌上,木屑飞溅,她是声音压抑着:“再说一遍。”
前来汇报的忍者单漆跪地,肩头立着只[虫合虫莫]。
这不是止水,是我没见过某个人。
他再次汇报道;“确认自来也大人,战死。”
心咯噔了一下,那个豪爽好色,如定海神针一般的三忍之一,死了。
我可以阻止的,我本可以阻止的。
怪我沉浸于救下阿斯玛的喜悦,怪我轻易忘记了这个世界的“剧情”,怪我
汇报的声音没有停,如审判的钟声再次敲响:“还有宇智波止水队长,在接应过程中为掩护小队撤退,与敌遭遇后,下落不明。”
宇智波止水,下落不明。
至此,所有关于阿斯玛得救的庆幸瞬间蒸发的无影无踪。我站在原地,办公室里纲手大人似乎又问了什么,汇报者还在继续说着细节,但所有声音都褪去了意义,扭曲成一片嗡嗡作响的杂音。
止水下落不明。
之后的一切就像开了倍速,自来也用生命换回的情报需要破译,佩恩的袭击接踵而至,鸣人在万众瞩目下成为拯救村子的英雄……
木叶在废墟中艰难地重建着,伤痛被埋在忙碌之下,却从未消失。
我从未停止寻找止水。每一次外出任务,我都主动申请作为医疗忍者同行,目光一次次扫过每一个陌生的角落,期盼着能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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