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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竹更是喜不自胜,就连和柳筱月出去采买寿宴用品时被一个小孩偷走了一两银子的荷包也没生气。
小姐吃她做的饭了。要求那么高的小姐竟然吃她做的饭菜,还对她说:“挺好。”
“小姐,小心点!”“小姐,累吗?”“小姐,饿了吗?”……
一上午的时间,秋竹围在柳筱月身旁,生怕她有一点闪失,惹得柳筱月无奈地笑着对她说:“秋竹,我没事,买的差不多了。一会儿去医馆看看吧。”
于是,兼职车夫花信把两人送到上次给柳筱月诊脉的回春堂廖大夫的医馆。
由于柳筱月在燕京还是有些名声的,所以她和秋竹都带上了面纱,在里间等着手中还有病人的廖大夫。
终于在临近中午时,廖大夫有时间给柳筱月把脉了。
须臾,廖大夫把完脉就刷刷地铺纸写药方。秋竹急了,这老大夫,每次把完脉都会先写药方,也不说是啥情况。
看着淡定自若的小姐,秋竹忍了半晌,还是没忍住,“廖大夫,我们主子没问题吧,还有,需要注意什么?”
廖大夫写完后吹了吹墨,吹胡子瞪眼睛地对秋竹说:“你这小丫头,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没事,再开些安胎药。”说着又瞪了秋竹一眼。
秋竹刚要理论,就看见柳筱月冲她摇了摇头,示意她别和老大夫一般见识。
“廖大夫,你们医馆有医术好还能出诊的大夫吗?需要出燕京三年,平时也不复杂,就是请个平安脉,价钱好谈。”
柳筱月想从燕京带大夫和稳婆去脱脱尔,虽说那里民风淳朴,但毕竟是少数民族,怕是没有能用的大夫呀。为了肚子里的孩子,还是要万无一失才好,古代的生产可是一脚踏进了鬼门关,大意不得。
“回春堂没有能出诊的大夫,柳小姐还是另请高明吧。”廖大夫头也不抬地说,然后就起身回后院吃饭去了。
本来也没抱太大希望,能在回春堂找到合适人选。虽说不急在一时,可再有一个月的时间就过了三个月的凶险期,那时她也得走了。所以,尽早确定人选还是有必要的。
秋竹抓了药,付了诊金,两人就回了柳府。
秋竹的手里明明就有一张上次廖大夫在柳府留下的药方和宜忌单子,这姑娘生怕廖大夫敷衍了事,就又要了一张,好拿回去两相对比,看看是否有遗漏之处。
在柳筱月的事上,秋竹是尽责尽责,无比上心,对比完两张医嘱单子,看实在是没有遗漏之处后,秋竹对柳筱月看管的十分严格。
不许吃生食,不许吃凉食,不许喝茶……
没两天,柳筱月就苦不堪言,她也不知道秋竹怎么突然变得这么严格。
还好,明天就是柳呈志的生日,她也终于能暂时脱离她的“魔掌”了。
生日
这几天习惯早起的柳筱月,在柳呈志生日这天却起晚了。
等到府中的红海遍府之时,她才悠悠地推开房门。
“摆这里一点”“歪了,歪了”“快去把剪好的窗花贴上”……
平时“潜水”的下人们如今也在秋竹支使下忙得团团转,干净的庭院,焕然一新的廊柱,环保十足的盆栽……没想到一个小小的生日宴就让秋竹布置地这么喜庆。
本来她没打算布置柳府,但小丫头在昨天去采买时,就觉得这也需要,那也挺好,足足买了一车的布置品。有些东西柳筱月都没见过,不知道是做什么的。
秋竹也不知道,但她好学呀,把“不懂就要问”的传统发挥的淋漓尽致。
看着“管事范”十足的秋竹,挂名的管事花信没有了用武之地,没想到当初被束缚的封建小丫头,能成长到如今的地步。
柳筱月欣慰地笑了。可一想到秋竹管着她的可怕样子,顿时又笑不出来了。
习惯早起的她,每天天微微亮,生物钟就准时叫醒她。
真不是她懒惰,而是这几天秋竹对她的关注实在到了可怕的地步,比如说,她每天要走半个时辰,也不知道她是怎么在没有现代计时的情况下,能精准地说出她少走了三分之一刻,也就是五分钟。
“小姐,为了您和小主子好,您还是遵医嘱,走够时间。”没办法,刚想坐在沙发上吃水果的柳筱月只能重新站起来,到院子里再走上五分钟。不然,她受不了秋竹那怨念十足的眼神。
弄得她苦不堪言呀。
就这样,她做梦了,梦中的她又因为没走够时间被面无表情的秋竹拖着、拽着又走了半个时辰。这也直接导致她没有在往天的那个时间点起床。
还好,她爹娘没回来。
“管家婆”秋竹忙得口干舌燥,尚来不及喝上一口水润润嗓子,就看见柳筱月站在游廊下看着布置忙碌的众人。
于是,秋竹三步并作两步地跑到柳筱月面前,笑着对柳筱月说:“小姐,吵醒您了?”
“噗呲”
“秋竹你的鼻子——”
“哈哈……”
不知道秋竹在哪粘上的锅底灰一样的黑色,鼻子一条,左边嘴角一条,黑灰在白色的皮肤上显得尤为清晰,再配上大大的眼睛,活是一只小花猫。
关键是看背影挺拔严苛,听话语干练清爽,但要是往脸上一扫,看到这么萌的一面,估计众人早笑疯了。可能大家都比较爱岗敬业,没有人发现秋竹的萌样吧。
听到柳筱月的笑声,干活的众人,纷纷低下头,只不过一耸一耸的肩膀暴露了众人的情绪。
秋竹忙拿出手帕擦拭她的脸,灰没擦掉,还糊了半张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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