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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筱月看了一眼男人,吩咐青松和青石两人把男人放进浴桶,泡一个热水澡。
柳筱月出来有一会儿了,她要回去看她的宝贝去了。
就在柳筱月回到正房时,廖静也坐着柳筱月派去的马车往柳府赶。了解了情况后,廖静越发着急,冻僵了的人,一个弄不好就会没命,所以,她叮嘱车夫快点。
一路上快马加鞭,终于赶到了柳府。直到看着貌美异常的穿戴整齐的人站在厢房内时,廖静问花信:“冻僵的人在哪?”
花信不确定地指着人,“……大概,好像就是他。”
廖静有些生气,这人好好的,哪里有冻僵的样,这不是骗人吗?
于是,她气冲冲地说:“这是好人,哪里有要死的样,骗人也要有个度吧。不是说要死了吗?这明明就是个正常的人。”
花信也不知道怎么回答,之前明明没了气息的人,下一刻就活蹦乱跳地出现在你的面前,搁谁都觉得不可思议。此时,他更不知道应该怎样回廖静的话。
“廖大夫消消气,你先给他诊诊脉,再生气不迟。”花信对廖静道。
也是,先诊脉再说。
于是,廖静就给这个自始至终不说话的人诊了脉。
还真没骗人,冻得不轻,只不过不知道是怎么救回来的,但现在不是问问题的时候。
廖静又给男人开了几副汤药,又嘱咐了注意事项,就去了正房找柳筱月去了。
今天,还得回医馆。
雪仗
廖静惦记着医馆中的病人,来不及留下吃午饭,在看过柳筱月和柳星耀后,就带着柳筱月临走时让秋竹塞到她马车中的一个小包袱,急吼吼地回了医馆。
送走廖静,柳筱月吃过午饭就和柳星耀躺在暖洋洋的床上睡觉。
而被她救回来的那个异族男人,也早已被她忘到了九霄云外的爪哇国。
除了柳星耀出生那天下了一场大雪,整个脱脱尔就再没下过雪。那场大雪后,被积雪覆盖的道路早已在人们每日频繁的踩踏下变成了一条光滑如镜面的天然滑雪场。
柳府的下人们是整个大燕最幸福的存在,每天在干净整洁的院落例行公事的扫一扫,劈劈柴,续续水,再烧烧火炕,人多活少,导致他们每天争着抢着,深怕自己伸手晚了,丢了劳动的机会。除了去年秋天大家全力以赴地赶工建庄园外,大家每天大部分时间都处于一种无所事事的状态。
主子还在前两天发话,年轻人没事可以在一起打个雪仗,堆个雪人,不行再来个蹴鞠。
听听,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是哪家的公子哥呢?
不过,听了真是心动呀,于是,就在初二的这天早饭后,几个胆子大的就跃跃欲试地组织起一场史无前例的家丁打雪仗比赛。都是十几岁的少年人,即使有那么几个老实稳重的,在主子的放任与支持下,在管事花信的参与下也都纷纷加入进来。
几个丫鬟开始时站在一边看着,不知道哪个小子扔偏了雪团,打在了老实观赛的夏荷的脑门上。众丫鬟看到这一幕,哪能还老实地站在那里观赛,一个个地弯腰收手团了一个又一个结实好看的雪团,朝刚刚扔雪团的家丁身上打去,本是想着打中就收手,没想到除了第一个没防备的中招后,那个家丁左躲右闪,就是打不着。
岂有此理,是可忍孰不可忍!
打人不道歉还敢躲,不知道谦让女性的道理吗?
于是,几个丫鬟对视一眼,不再站在外围缩手缩脚,而是追着那个打人的家丁撵着跑。
……
“小姐,玩雪吗?”秋竹气喘吁吁地站在屏风后问柳筱月,整个声音里都透着兴奋。
刚刚春花一脸焦急地过来找她帮着“报仇”,她还以为怎么了?到那一看,原来是一场皮猴子打雪仗,没想到平时一群低眉顺目的臭小子竟玩得这么疯,还敢打女孩。于是,秋竹团了一个雪团,使劲地扔到了花信的肩膀上。然后,她也收到了花信的“回礼”。
这群臭小子六亲不认,她都敢打,不过真是太畅快了,打中了几个后,她就回正房叫柳筱月,据她所知,小姐的手劲儿可是大得很,打人肯定很疼。
再说,小姐每天在室内那一小块地方做什么瑜伽,哪有在这痛快。
“打雪仗?”柳筱月猜测到。
“嗯,去吧,先让林嬷嬷看一会儿小宝。”秋竹都撒上娇了。
激动地又忘了柳星耀的大名,不过,除了柳筱月,也只有她一个人管柳星耀还叫小宝。
听秋竹这么一说,柳筱月也动了心,多少年没玩了?初中还是小学来着?
不过,她去的话他们定不会尽兴地玩了吧?
不管了,她也任性一把,管她什么主子仆人,男人女人的。
当全副武装的柳筱月出现在雪场上时,大家都沉浸在游戏中不可自拔。
直到一个又一个力道十足、精准无比的雪团砸向他们的脸上、眼睛上、嘴上、脑门上时,才发现站在一群丫鬟中间的他们敬爱又尊贵无比的主子正握着丫鬟们团好的雪团,向他们砸来。
花信扒拉掉鼻子上的雪屑,震惊无比地看向他那“柔弱端庄”的主子,下意识地摸摸麻木的鼻翼,这力道真是来自与“柔柔弱弱”的主子?
家丁们比花信还夸张,一个个张开了大嘴,睁大了眼睛,这是什么情况?
柳筱月可不管仿佛被施了咒语定在原地的家丁们,接过身边丫鬟递过来的雪团精准无比地砸向了那个嘴张得最大,表情最夸张的大个家丁的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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