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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总共扫了她两眼,每次看到她,都在吃东西,刚开始他想是不是凑巧,可身边的大伴跟他说,柳筱月坐在那里,就没放下过筷子。
就这样的女人还被两个优秀的男人争抢,他只能说他们的眼光是真不好!
这场比试的消息不过半日就像长了翅膀的鸟一样传遍了整个燕京城,现在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可他们并不看好张弥,因为在他们看来,突厥人凶狠善战,是天生的武艺上的强者,突厥王更是个中翘楚。
文能安邦的丞相大人在高大威武的突厥王面前,可能对方伸一根手指就能把单薄的丞相大人戳倒,毫无疑问这场比试——丞相大人必输无疑。
更有甚者,借着突厥王与丞相的这场比试开设了一场赌局。
当然,几乎所有人都押了突厥王赢,虽然他们也想支持丞相大人。但涉及到黄白之物,心中的天平自然而然的就偏到了突厥王那边。他们只能在精神层面支持丞相大人了。
想着这是一场毫无疑问的,只赢不输的赌局。赌徒们更是狂甩千金,押突厥王赢。
赌局的热度持续升温,到最后涨至一赔二十,后来,还是京兆尹出面,制止了像滚雪球一样壮大的赌局。要是再不制止,恐怕整个燕京的老百姓都出动了。
柳筱月命花信取十万两白银,押张弥赢,黑纸白字签完,赌场老板还久久不能回神,这他妈不是他眼花,是真有人押在必输的一方。
他除了羡慕这大款以外,更是佩服此人对丞相大人的维护。
他记得当时,以为对方口误,还好心地提醒对方押的是丞相大人。那个看起来十分精明的男人说:没错,押的就是丞相!
还补了句:她主子看好丞相大人!
听听,这魄力,搞得他都想把押银换个位置放。
不过,他还是被那句“看好丞相大人”感动了,于是,从荷包里翻出了五两银子和那十万两银票放在了一起。
他押了突厥王五千两,这五两就权当给那孤孤单单的十万两做个伴。
丞相府。
柳筱月和张弥坐在沙发上讨论口谕上的不对等比试内容。
气氛远没有人们想象中的紧张。相反,很轻松!
以至于搅得燕京城风起云涌,处在事件中心的主人公,还有功夫和爱妻调笑。
“筱月,怕吗?”张弥低笑。
“怕,怕得很。”柳筱月斜了他一眼。
“你会输吗?”柳筱月问道。
“输了我就造反。”张弥突然靠近柳筱月,温润的薄唇贴近了她的耳朵。
柳筱月推开靠过来的俊颜,轻轻捏了捏发痒的耳朵。又换了个位置,与张弥拉开点距离。
“还是希望你赢!不行,你必须赢,我可是投了十万两白银押在你身上,你要是输了,我可就是‘赔了夫人又折兵’。花信回来还和秋竹说赌场的人,看他拿出十万两押你,看他的眼神仿佛看个大傻子。”柳筱月没忍住,笑出了声。
想想花信出门,谁不叫一声大管事,做事稳妥,为人精明,那经验老道的样子简直够对手喝一壶。她可以安心地呆内宅绝对有他一半功劳。
有多久没被人这样看待了,想想就好笑。
张弥听到柳晓月的话,但笑不语。
他知道柳筱月手下有些能人,关键还忠心,不像他,时刻都要提防着人,就连跟在他身边最久的高山,他也不敢交心。
“筱月,我一定赢!不过,你说的‘折兵’我暂且可以理解为折了银子,那赔了的‘夫人’是指谁?是我吧!”张弥心情极好地看着柳筱月。
“切!”这男人自作多情的样子简直没眼看,柳筱月决定去柳星耀的房间看看孩子,这几天张弥在家时,这孩子说什么就是不过来。
张弥看着柳筱月的身影消失在眼前,渐渐收起了笑容。
他没想到,燕帝竟抱着这么个心思,当时在宴会上,他就看到燕帝犹豫不决的样子,也在猜测怕突厥人怕的要命的燕帝会以什么样的理由,什么样的借口,让他对他的妻放手。
没想到竟想出来这么个法子让他放弃,呵,要不是他从不在人前显露他会武,会射箭,是不是燕帝还得绞尽脑汁地想其他主意让突厥王赢?
他可以拒绝吗?
当然,但那是最坏的结果。
如今,他不想拒绝,首先,作为大燕丞相本身就有为国效力的职责,其次,作为男人,怎可以在别人欺负到自己头上时退缩?
他不是把柳筱月作为和别的男人打赌比试的物件,而是他要为他的妻挣得一份安心,他有保护她的能力,即使他输了,他也绝不会放弃她,大不了——复国提前。
他这辈子唯一想要为自己争取的就是她,如今,他放在心尖尖上的也是她,还包括他们的孩子。
第一场
七月二十九,三艺比试现场。
占地极广的皇家校场,此时人满为患,这也是皇家校场自创建以来,规模最盛大的一次。
七月末的天气比较热,所以在观试场早早就搭了临时的遮阴棚,燕帝坐在比试场擂台的正中央。
其他大臣按品级分坐在燕帝两侧,品级越高挨着燕帝越近,自然场中的情形也看得越清。
柳筱月早把柳星耀送去了柳府,自己则带着秋竹和花信在属于丞相的位置上坐下来,当然她的位置也是离燕帝最近的地方。
第一场是骑射。
校场中设置了三十六个,两百米开外的不同角度箭靶,和七十二个一百五十米开外的移动箭靶。
比分设置可分为两种:一种是固定靶心,每射中一次可得五分;另一种是移动靶心,每射中一次可得十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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