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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郁?”
此言一出,更是比先前得知有大军压进更要让元家人惊讶。
元当家更是目光灼灼的追问:“姓郁,那你可探听到他到底姓甚没?”
在元当家的记忆里,□□年前的上淮城,却是没有一个官员是姓郁的,只除了那一个,况且除了那事后,若真是与那事有关的郁家子弟是怎生都出不了头才是,怎会?
这个郁大人又到底是何方神圣?
在元家人满心忐忑的想时,乌泱泱的一支队伍浩浩荡荡的扫进了黄家村,马蹄声震耳欲聋,正在商量着元家人一惊,忙开门出去,只见外头那高头大马之上,一队骑兵们训练有素的把整个村子给围得水榭不通,其后,另一支队伍在一个穿着铠甲的年轻人带领下闲庭信步的慢慢走进了村里。
如同元家人这般被惊住从屋里跑出来的村民还有许多,有那做贼心虚的一见之下面色大惊,急急忙忙回了屋,紧闭了房门。
乌寻对这些打量视而不见,只慢慢的走着,直到走进了村中,才抬着手轻轻的动了动,身后,自有士兵们翻身下马,整整齐齐的走进那挨家挨户之中,一时间,整个村里被闹得鸡飞狗跳的。
士兵们对老百姓还是很客气的,进去后挨个的登记、搜查,也不会把老百姓家里的东西给乱翻一通,只是盘问得很仔细,问话的内容不仅仅包括了自家,还包括了别人家里的一些大小事,这其中,有人配合,有人不配合,也有村民满地的撒泼打滚说他们进屋抢劫,更有甚者屋里有人却偏偏不开门。
遇到这种情况,士兵们在征询了乌寻的意思后强行撞开了门,且对这样拒不配合的人家,乌寻更是吩咐必须得一寸一寸的搜索,任何角落都不得放弃,别说,还真找到了好些藏身在地窖等各处的大汉。
这些人被逮住后还不住的叫嚣着说什么自己是良民,他们这是知法犯法、罪加一等云云,乌寻懒得看,下头便有士兵几鞭子甩下去,贼喊做贼的当即哑了。
这一手也一下震惊了整个黄村。
村民们再不敢言,便是先头还在地上撒泼打滚的人也一溜烟的站了起来,跟没事人一样,朝士兵们笑得谄媚,生怕那一鞭子就甩到了自己身上,没见那被打过的人,如今衣裳都被撕开了,露出翻红的血肉吗?
在士兵们挨个查验时,远远的一队骑兵又过来了,在他们下头还乌泱泱跟着一群大汉,这群人袒露着胸膛,肌肉结实有力,待到近前,不少妇人惊呼喊着:
“当家的,你没事吧?”
“这,我当家的好生生在那边挖石头怎也被绑了过来?”
“……”
议论声不绝于耳,为首的副官在乌寻几步远停住,指着下方明显被分为了两拨的人,其中一拨,大汉们虽结实有力,但面色黑坳,想必是常年做活计的人,而另一拨被捆成一长串的,则明显衣着、神情要好上不少。
“回大人,这附近两个村子里有一采石处,这些人便是在那儿撵过来的,这边是做工的,这边是一群监工。”
乌寻点点头,让士兵们去登记询问。
待所有户头都登记询问好了,确定没有漏掉后,乌寻正要招呼大军压着被暴露的贼子离开,又有两支队伍马不停蹄的赶了过来,见乌寻还在村里,为首的副官松了口气儿,抱拳行礼:“回大人,县里头已经查明,这黄村里隐藏着一名摩云峰的首领,名叫黄牙,大人有旨,让你务必抓住这个人!”
乌寻双眼一缩,立马转头:“所有人站在原地不许动!”
黄牙,摩云峰首领?
他们方才花了这几个时辰,竟然险些错过了这个贼子头领,而方才在他眼皮子底下几个时辰,这黄牙竟然没有露出丝毫破绽,不可谓心机不深。
他立马问着所有负责登记的士兵:“谁是黄牙?”
士兵们脸色也难看得紧,他们快速的翻动着手中的册子,随后铁青着脸抬头:
“大人,没有一个叫黄牙的。”
“大人,我这里也没有。”
“这里也没有。”
所有的士兵手中的册子竟然都没有这黄牙的名字,乌寻脸色也跟着铁青起来,咬牙说道:“没有?”
“大人!”前来禀报的副官见他脸色不对也跟着唤了一声。
乌寻一下回了神,跟着冷静了起来,他打量着被聚集在一起的村民,在他们脸上一一划过,这才说道:“谁是黄牙或者说谁认识黄牙的若是主动站出来或者指认出来本将重重有赏,若是等着本将把你逮出来,我就把你就地□□!”
乌寻的话说得格外血腥,但村民们除了害怕以外,都不敢站出来指认,可见这黄牙在村里的地位之稳固,便是他们朝廷命官也赶不上的,但越是如此,乌寻越是确定了一件事。
这黄牙定然是一个穷凶极恶之辈。
想起临行前郁桂舟的话,乌寻脸上露出了一个淡淡的微笑,不疾不徐的吩咐:“既然没有,那本将便来逮上一回耗子,这村里,所有姓黄的站一边,其他姓的站旁边,按照名册上挨个对!”
说完,他又问着先前登记的其中一名士兵:“可知,那村长家是哪户?”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一更,晚间有第二更。
第155章为官之道(六)
这回被问的士兵回答得飞快,手一指不远处大树下那几间瓦房就道:“回大人,那便是此地村长家里。”
“恩,”乌寻点点头:“过去两个人仔细的搜一下那家里以及所有姓黄的家里。”
他就不信贼子家里不露出一点蛛丝马迹,先前只是他们不知道有这个人罢了,如今知道了便是挖地三尺也要把人给逮住的。
“是!”士兵们有条不紊的开始行动起来,去搜屋的仔细的挨个的找着,留下的比对的也重新开始盘问,如今还多了一条,叫他们指认自己家里和别人家里,由士兵们组成的人墙围成了一个铁桶,让问话的人无法见到别人的手势。
很快,从村长家里搜出了一箱子金银,还有和黄牙通信的往来证据,在别处姓黄的家里,也发现了不少蛛丝马迹,最多的那一户,原是这村里的富户,修的房子是青砖瓦片,里头女人不少,穿戴也是齐整得很。
最关键的证据便是从那富户家里发现了一副画。
画上不堪入目,奢靡□□,画上最中间的乃是一个中年大汉,模样看上去就跟普通的农家汉子没甚区别,若说有,那便是长得圆润、身材有些矮小罢了,被围在一众女人之间,眉宇之间格外的猥琐,眼睛里满是迷醉。
拿着画像,乌寻在符合的人里一一走过,突然他在一处停下,随后退回了两步,在一个被士兵们赶来说是做活计的大汉处停下,上下看了许久,才淡淡问道:“叫什么?”
大汉被看得十分不自然,止不住躲避着他的目光,结结巴巴的说着:“回大人,小,小人是村西的赖二。”
“赖二啊?”乌寻笑了笑,指着他的脸和腿问着:“你的脸怎么比普通人的脸还黑,还有你的腿怎么了,这下摆都到地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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