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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国公府有两房,一是现任镇国公所在的大房,大房共有二子一女,长子祁昀慎被封世子,次子幼年早夭,小女祁嫣钰。二房老爷是当朝礼部尚书,仅有一子祁昀舟,排行三少爷。
长孙瘦了一圈,祁老夫人心中慈爱,“晏回,这次可有受伤?”
面对祖母,祁昀慎眼中的冷漠少了几分,开口:“未曾。”
念了三个多月的儿子终于回来,长公主脸上抑制不住的笑,“你久不在京,臻臻隔几日就要问你什么时候回来,小丫头想你得很。”
祁臻臻口不能言,听到祖母叫了自己的名字,睁着大眼睛先是看了祖母,又看了爹爹,接着继续啃手中的大鸡腿、
见状,众人不禁发笑。
祁昀慎面上也带着淡淡笑意,他摸了摸女儿的圆滚滚的小脑袋。
饭后,祁昀慎告别祖母,抱着昏昏欲睡的祁臻臻准备回去,长公主唤住长子,“方才你祖母在,我没开口,听闻陛下的意思,有意派你去夏州。”
夏州在大梁与西夏的交界边境处。
今年以来,西夏屡屡侵犯大梁边境,守城将士来回交战,未有明显进展,皇帝不想再拖下去,想今年年底之前,把西夏打回草原老家待着。
祁昀慎表情淡漠,嗯了一声。
裕德眉头一皱,如今祁昀慎性子越发深沉难测,就连做娘亲的,也看不出祁昀慎心底在想什么,更别提另娶新妻。
祁昀慎需要一个妻子,国公府需要一个未来的女主人。
“还有你妹妹,我自会惩罚她。”
子女不教,是父母之过。
眼下刚入秋,夜里寒凉,祁昀慎紧了紧祁臻臻的小斗篷,“母亲若无事,儿子便先离开了。”
裕德挥了挥手,眼中难得生出几分嫌弃,可等父女俩一离开,望着那个高大寂寥的身影,裕德又叹了口气。
老夫人近来犯头疼,众人没多打扰便各回各院。
祁嫣钰揽着公主娘的手腕,做贼似的往前看,裕德拍了女儿手臂一掌,面容严厉道:“今晚回去将留下的课业抄二十遍送去你哥那,接下来三个月的月例全部扣光。”
祁嫣钰吐舌:“知道了。”
她这不是想着或许出来见见不一样的景象,能对臻臻的病有好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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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姜云筝早早来到清风院陪宋氏用早饭,宋氏瞧着精神头不佳,姜云筝蹙眉:“母亲昨夜可是梦魇了?”
宋氏叹了口气,语气无奈:“半只脚踏进棺材了,昨晚梦到朝清他舅舅,我让他舅舅在地底多照拂朝清。”
提起早逝的弟弟,宋氏心中一怆,又不想让云筝担心,“是不是吓到你了?”
姜云筝摇头,觉得哪里奇怪又说不上来,试探道:“娘,那要不我今天也去给舅舅点盏安息灯?”
左右也是顺便的事。
宋氏想了想,让杨婆子写好名字生辰交给姜云筝,顺道又给了姜云筝一百两,“多出来的银子就捐香火了。”
姜云筝用过早饭便准备前往寒山寺。
马车停驻在石府大门口,姜云筝刚欲踏上,前方巷口便驶进一辆马车。
这巷子内只石府一家人,这马车是来找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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