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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星曜听完,脸上那点茫然变成了难以置信,看着手里的解酒药,低声嘀咕了一句:“……怎么那么……”
不知道是在说逢煊不知变通,还是在懊恼自己昨晚完全忘了这回事。
结果没过两天,乔星曜那晚在会所跟人动手的事,还是没能瞒过晏东。
而晏东知道了,基本上就等于乔父也立刻收到了消息,紧接着而来的就是一顿劈头盖脸的麻烦。
晏东在客厅里气得来回踱步,一条条数落着乔星曜的不知轻重。
而处于风暴中心的乔星曜,却像个没事人一样,气定神闲地窝在沙发里刷着手机,甚至还有闲心品尝逢煊起大早排队给他买回来的、还冒着热气的红薯饼,吃得一脸满足。
“我之前那么郑重其事地警告过你!乔总那边发话了,明天就派人过来盯着你!我看你到时候还怎么野!”
“来就来呗,我怕他?”乔星曜眼皮都懒得抬一下,语气懒洋洋的,带着浑然天成的嚣张。
几天相处下来,逢煊对助理的工作逐渐上了手。
他摸到一点门道,乔星曜这个人虽然脾气坏、心眼窄,但只要你把事情做好,骂人的时候不顶嘴不躲闪,默默受着,他这股邪火发完也就过去了。
逢煊奉行“只做事,少说话”的原则,渐渐地,乔星曜似乎也懒得再刻意找他麻烦。
乔父果然言出必行,派了两名身材魁梧、表情严肃的保镖过来,名义上是保镖,实则是监视。
逢煊有些不安地问晏东,乔家会不会还有别的人过来。
晏东摇摇头:“那倒不会。怎么,你脸色这么难看干什么?整得跟被人抓奸在床似的。”
逢煊连忙低下头,没再说什么。
这天,乔星曜让逢煊收拾好东西,他要去赛车俱乐部进行日常训练。
一到赛场,巨大的引擎轰鸣声瞬间充斥耳膜,一辆辆涂装炫目的赛车在赛道上飞驰,撕裂空气。
逢煊看着那些疾驰的钢铁猛兽,浑身的汗毛都不自觉地竖了起来,并非害怕,而是一种近乎本能的、被顶级机械的力与美所震撼的激动,他能听出来,那咆哮的声浪都属于真正的好车。
乔星曜换好赛车服,一扭头,看见逢煊眼睛发亮地盯着赛道方向,下意识地就端起老板的架子,压低声音,带着点逗趣的意味问:“怎么?对这个感兴趣?”
逢煊立刻像是被戳破心思般,迅速耷拉下脑袋,摇了摇头。
乔星曜觉得无趣,嗤了一声:“就知道你没这品味。”
他去休息室换衣服,逢煊跟着进去放包。
休息室里还有一个alpha,看样子也是俱乐部的成员,只穿着汗湿的背心和宽松的运动短裤,肌肉贲张。
那人过了好一会儿才抬起头,看到乔星曜,脸上挤出一个有些勉强的笑:“乔……乔少,今天怎么有空过来?”
乔星曜连正眼都没给他一个,语气冰冷:“好狗不挡道。”
那个叫夏致的队员脸色瞬间扭曲了一下。
他硬着头皮,试图套近乎:“乔少,怎么说咱们也都是晏哥手下的人……我上次那个比赛,您看了吗?我觉得……”
他显然是希望能从乔星曜这里得到一点评价,甚至是认可。
谁知乔星曜极其不耐烦地一脚踹在旁边的储物柜门上,发出“哐当”一声巨响,猛地转过身盯着夏致:“你怎么还有脸在我面前卖弄?跑成那副德行,我都替你丢人!现在真是青黄不接,韩老板才什么歪瓜裂枣都往里面收!”
“你说什么!”
“你还来劲了?我什么身份,你也配跟我相提并论?下次别让我在这儿看见你,碍眼。”
夏致的脸一阵红一阵白,过了好半天,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乔星曜……你别欺人太甚!”
“今天就欺负你了,怎么着?”乔星曜下巴微扬,“你信不信,我今天就让你滚出俱乐部,也没人敢说半个‘不’字。”
夏致脸色铁青,最终什么也没说,攥紧了拳头,低着头快步离开了休息室。
逢煊在一旁大气都不敢出。
乔星曜抬头,目光扫过站在一旁的逢煊,语气硬邦邦地甩出一句:“以后那个夏致要是再来找你搭话,少搭理他。这整个俱乐部里,我最看不顺眼的就是他。”
逢煊幅度很小地点了点,表示听到了。
乔星曜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不愉快的往事,声音里带着点冷飕飕的意味:“哼,我以前那个助理,背地里没少跟着一起嚼我的舌根,你要是被我抓到了……”
他的话没说完,但里面的威胁意味已经足够明显。
逢煊立刻摇了摇头。
他就算心里对这位老板有一百个不乐意、觉得他难伺候,本质上也不是那种会人前一套背后一套,去搬弄是非的人。
虽然乔星曜在他面前总是特别事儿多,挑剔又霸道,但逢煊觉得,既然拿了这份工资,做了这份工作,基本的职业操守还是要有,不能跟雇主斤斤计较那些情绪上的东西。
他抬起眼,看向乔星曜,面色是罕见的认真和坦诚:“乔哥放心,我肯定不说你坏话。”
作者有话说:
[星星眼][星星眼][星星眼]
那怀抱充满了令人心安的力量
乔星曜一时间竟有些语塞,他愣愣地看着逢煊那双过于坦诚的眼睛,里面的情绪意味不明。
像是被某种直白又纯粹的东西短暂地堵住了所有更尖刻的言辞。
逢煊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下意识地抬手揉了揉耳朵,又无意识地捏了捏自己的手指关节,这是他缓解紧张时惯有的小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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