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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姜庭转头就真去定制了。
“你不要我可扔了。你说的要刻字,这玩意我留着有什么用?”
乔星曜把戒指拿了回来,一个人摆在桌上看了很久。第二天,他坐在院子里等,心想如果逢煊今天下来晒太阳,他就把戒指给他。
往常那个小哑巴女佣都会按时带逢煊下来透气的。
可那天乔星曜等到日落西山,都没有人影。怎么就偏偏今天不行?
他不信这又是什么命运捉弄,却还是一怒之下将戒指狠狠扔进了花园深处的灌木丛。
逢煊那天确实不舒服,迷迷糊糊睡了半小时,是被活活热醒的。他深深蜷缩在床上,一睁眼却猛地发现不远处有个大活人正一动不动地盯着他,乔星曜满脸阴沉,指间夹着烟,一言不发,俊美的面孔上一双眼睛幽深得像狼。
逢煊以为他又要来折腾自己,可连偏头的力气都没有。
随便吧。
乔星曜掐了烟,却听见逢煊原本轻浅的呼吸声变得沉重急促。
他走过去打开大灯,只见逢煊额发尽湿,伸手一摸,皮肤烫得吓人。整个人蜷缩成一团,脸上泛着极不正常的潮红,嘴唇微微颤抖,看上去痛苦至极。
大半夜的,连好脾气的段亦尘都是冷着脸来的。一接到乔星曜的电话他就赶了过来。
乔星曜已经尝试用湿毛巾给逢煊擦拭降温,但温度计上明晃晃显示着三十九度二。
段亦尘到时,整个房子灯火通明。检查发现是逢煊后脑的伤口有些发炎红肿了。
段亦尘看着逢煊连在睡梦中都紧皱着眉,整个人瘦得脱了形,一只手腕垂落着,上面赫然有一道虽浅却清晰的咬痕。他忍不住皱眉:“乔星曜,你要是还这样折腾人,我建议不如别救来得痛快。”
“我……”
“说真的,如果我不认识你!或者没这十几年的交情,我现在很可能想报警抓你。他睡眠状态极差,身体已经垮了,我总觉得你再这样下去要出事。乔星曜,真容不下他就给个痛快,把他送去姜庭那里吓他,很好玩吗?”
“软刀子磨人不是你的风格。你究竟是不甘心乔星尘那下落不明的骨灰,还是不甘心……他曾是乔星尘的恋人?”
“你别管!他不是!”乔星曜声音陡然拔高,厉声吼道,“你自己和姜庭那摊烂事都没弄明白,就别来管我的事!”
段亦尘于是不再说话,骂了一句傻逼。
折腾到天快亮,逢煊的烧终于退了。他清醒了片刻,辨认出是乔星曜在喂他喝水,却闭紧嘴唇,不肯再喝。
乔星曜把水杯递给小女佣,之后整整一个星期没再出现在逢煊面前。
他让人开了安眠药和其他助眠药物,悄悄掺进逢煊的饮食里。
逢煊总算开始睡个好觉。
直到有一天,他去以前的公寓取东西,当初乔星曜打算等搞定季家就换一套更大的,却不小心碰倒了玄关的花瓶,后面藏着的东西滚落出来。
乔星曜捡起来一问佣人才知道,逢煊很早之前就开始偷偷服用安眠药,甚至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剂量已经加到了危险的程度。
逢煊后脑的伤拆线后,乔星曜终于再次出现。他让逢煊换好衣服,带他出去一趟。
逢煊坐在车上,望着窗外飞速倒退的景色,害怕地抠着自己的指甲,指缘泛白。
乔星曜看着他的动作,那是他很焦虑时的表现,他本想解释不是去姜庭那里,而是带他去看心理医生。
可话未出口,剧烈的撞击便猛地袭来。
视野颠倒,玻璃碎裂声刺耳,乔星曜几乎是出于本能伸出了手。
隔日,a市媒体争相报道了一则车祸蓄意谋杀案:一辆载有三人的白色丰田埃尔法行驶在**路段时,与一辆突然冲出的黑色轿车相撞,车身半毁变形。车上三人幸运生还,黑色轿车车主夏某被警方指控涉嫌蓄意谋杀,但因抢救无效后身亡。
作者有话说:
好,时间线收拢。
你不可能一辈子看住我的
乔星曜的意识是从一片混沌的疼痛里慢慢挣脱出来的。
视野先是模糊,然后逐渐聚焦,全身的骨头像是被拆开重组过,没有一处不叫嚣着剧痛。他弓着背,用脊梁死死抵住那已经扭曲变形、正不断压下来的车顶,将逢煊严严实实地护在自己身体下方,形成一个扭曲却稳固的三角空间。
车窗玻璃全碎了,细小的碴子混着血迹粘得到处都是。
他试着动了一下,才发现左手小臂被死死卡在了变形的座椅缝隙里,动弹不得,只能感受到身下人那微弱得几乎察觉不到的呼吸拂过自己颈侧。
黏腻温热的液体正不断顺着额角往下淌,模糊了他的视线。他费力地眨了眨眼,才看清自己右手手腕以一个不自然的角度扭曲着,被金属部件卡得几乎变形,钻心的疼痛一阵阵冲击着大脑,让他几乎想要干呕。
当远处终于传来由远及近、此起彼伏的警笛与救护车鸣响时,那紧绷的神经像是瞬间被剪断,强烈的眩晕感攫住了他,视野迅速暗了下去,彻底失去了意识。
alpha的体质本就强韧耐造,加上车体本身的安全性能发挥了作用,尽管乔星曜承受了大部分的冲击伤害,他的第一阶段急救手术结束时,逢煊才刚被从隔壁手术室里推出来,仍旧深度昏迷,脸上没有一点血色。
医生对着乔星曜的检查报告,语气公事公办。
他右手腕部的神经组织严重挫伤,后续两年内可能都无法正常发力,需要极其精心的复健和保养,或许还有机会恢复七成左右的功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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