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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曰:
朱户新悬都头印,粉墙暗结美人愁。
厢军踏碎琉璃瓦,方显清河恶势稠。
话说西门庆虽得了清河县都头之位,掌了缉捕刑名的权柄,腰悬镔铁刀,身披青绸袄,每日在衙前点卯已毕,便在应伯爵、谢希大、牛三等人簇拥下巡视诸如码头、商铺等“摇钱树”之地,最后回到丽春院喝茶闲耍。每逢街头那些势利人低头哈腰口喊“都头爷”,喊得他骨头都酥了半边,心头那簇权欲之火却越烧越旺。县尉之职悬而未决,如鲠在喉。先前景阳冈“剿匪”折了锐气,更让他痛感手底下缺一支唯命是从、能打能杀的硬拳头。忠义社那帮子人,全是乌合之众,见利忘形之徒,没点筋骨打熬,看家护院尚可,倘若真去对战梁山强人,岂不成了砧板上的鱼肉?然大宋律令森严,严禁地方私蓄兵勇,逾制便是谋逆大罪!西门庆思来想去,唯有借势——借那清河县正印知县吴能之势!
这日巳时刚过,西门庆换了身藕荷色绫绸直裰,头戴万字巾,带着一帮子人马,往丽春院而来。西门庆将苦恼倾诉给狗头军师应伯爵:“那吴老东西表面糊涂,内心通亮,岂可轻易应诺?即使找上干爹梁大人,他个老贼还看不清这些意图,又岂可相助?更何况,通过诸多事例,我也看清了些官场门道,不能死吊在一棵树上,若能与东京人物搭上关系,才能左右逢源,而不任人宰割”。应伯爵奸笑道:“爷好英明!虽说攀上官家左右无有眉目,但我有一谋,保管吴知县睁只眼闭只眼”。西门庆急切问道“有何妙策?”。应伯爵呷了口茶,慢悠悠地理了理胡须,半眯着眼道:“其子吴衙内,游手好闲已久。倘若将其招集麾下,以他为,以“协防缉盗”、“整饬城防”为名,募些“民壮”、“乡勇”,岂不名正言顺?也可在知县面前更讨些体面。”
掌灯时分,丽春院最奢华的“天香阁”内,已是暖香氤氲,丝竹盈耳。吴衙内吴天德,年方二十,生得面团团一身肥膘,仗着老子的势,在清河县也是横着走的主儿。此刻他高踞主位,眯缝着小眼,看着满桌珍馐和侍立两旁的美婢,颇为受用。
西门庆亲自把盏,言语极尽谄媚:“衙内少年英,气度非凡,他日必是国之栋梁!下官这点微末前程,日后还需衙内在老父母面前多多美言啊!”说罢,将一尊赤金打造、镶嵌猫眼石的酒樽推到吴衙内面前,“区区薄礼,不成敬意,权当给衙内把玩。”
吴衙内掂量着沉甸甸的金樽,脸上笑开了花:“好说!好说!西门都头是明白人,又如此识趣!我爹那里,包在我身上!”他色眯眯的眼睛在西门庆身后侍立的粉头身上扫来扫去。
西门庆察言观色,拍了拍手。珠帘轻响,一位女子袅袅娜娜步入阁中。但见她身着月白云锦衫,下系葱绿百褶裙,身段玲珑,肌肤胜雪,尤其一双杏眼,含羞带怯,顾盼间似有秋水流转,正是丽春院西门庆宠爱的清倌人云儿。
“衙内请看,”西门庆笑道,“此乃云儿姑娘,琴棋书画略通,尤善琵琶。今夜,便由云儿侍奉衙内,唱几支时新小曲,以助酒兴如何?”
吴衙内一见云儿,眼都直了,口水险些滴下来,连连拍手:“妙!妙极!都头深知我心!快!云儿姑娘,坐…坐爷身边来!”云儿粉面微红,依言在吴衙内身侧坐下,纤纤玉指拨动琵琶弦,朱唇轻启,唱起一支软糯的江南小调《声声慢》。吴衙内骨头都酥了半边,一只胖手已不安分地搭上云儿腰间。
西门庆见火候已到,便低声切入正题:“衙内,下官深知地方靖安之责重大。近来流民日增,匪患隐忧,单靠县衙三班衙役,恐力有不逮。下官思忖,若能在衙内提点下,招募些忠勇本分之民壮,稍加操练,协防城池,缉捕宵小,一则保境安民,二则也是为老父母分忧,为衙内您…添些得用的人手…不知衙内意下如何?”他特意加重了“得用的人手”几字。
吴衙内正被云儿迷得五迷三道,又想着西门庆许诺的“人手”日后可成自己爪牙,哪有不应之理?当即大包大揽:“好!此事甚好!都头忠心可嘉!待我回去禀明父亲,料无不准!招募之事,都头尽管放手去办!有本衙内替你担着!”
西门庆大喜,正要再敬酒,忽听楼下传来一阵喧哗吵闹,夹杂着粗鲁的喝骂和鸨母红姐的哀求。
“滚开!什么鸡儿鸭儿的!爷今日就要瞧瞧,是哪路神仙敢占着丽春院的头牌不让见客!”
“军爷…军爷息怒!云儿姑娘…云儿姑娘正陪贵客…实在不便…”
“贵客?呸!在清河地界,还有比我更‘贵’的客?我倒要看看是哪个不长眼的!”
话音未落,雅间的雕花门“哐当”一声被人粗暴踹开!一个身材魁梧、满脸横肉、身着低级武官服色的汉子,喷着浓烈的酒气,摇摇晃晃闯了进来!身后还跟着几个敞胸露怀的军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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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汉子一双醉眼血红,进门就直勾勾盯住了吴衙内身边的云儿,那眼神如同饿狼见了鲜肉,垂涎欲滴!他压根没把主位上那肥头大耳的吴衙内放在眼里,更没正眼瞧旁边的西门庆,指着云儿便嚷:“好个标致的小娘皮!果然名不虚传!过来!陪杨爷我喝两杯!”
云儿吓得花容失色,琵琶脱手掉在地上,瑟瑟抖地往吴衙内身后躲。吴衙内被人踹门闯入,又见这莽汉直勾勾盯着自己怀里的美人,顿觉颜面扫地,酒意也涌上头,猛地一拍桌子站起来:“哪来的混账东西!敢搅扰本衙内的雅兴?给我滚出去!”
醉汉这才斜睨了吴衙内一眼,哪里认得出是来此县不久的知县公子,却仗着酒意,非但不惧,反而嗤笑一声:“我道是谁,原来是个黄口小儿!怎么?这丽春院是你家开的?这小娘子是你包下的?老子今日偏要她陪!”说着竟伸手去拉扯云儿!
吴衙内哪里受过这等冲撞,把脸一沉:“你是哪里来的军棍,敢在爷面前撒野?”杨彪“啪”地拍了下桌子,酒盅都震倒了:“军棍?爷爷是杀虎寨武知寨杨彪!黄都监是我姐夫,你这黄口小儿,直嚷嚷什么衙内?就算是哪家衙内,爷爷我怕你不成?”
西门庆见势头不对,忙起身打圆场:“杨知寨息怒,这位是吴知县公子,都是自家弟兄,喝杯酒消消气。”说着便给云儿使眼色,让她先给杨彪斟酒。云儿刚拿起酒壶,吴衙内却冷笑一声:“西门都头,你这院里的姑娘,是看谁官大就伺候谁?”
这话戳中了西门庆的心思——他本就想巴结吴衙内,此刻见吴衙内动了气,哪里还顾得上杨彪?当下赔笑道:“衙内爷说笑了,云儿是特地请来伺候您的。杨知寨若喜欢,小的再叫两个姑娘来便是。”
杨彪一听更火了,霍地站起身,一把夺过云儿手里的酒壶,“哐当”摔在地上:“放你娘的屁!爷爷看上的人,凭什么给这黄口小儿?今日这小娘子,爷爷要定了!”说着便伸手去拉扯云儿。
云儿吓得尖叫一声,躲到吴衙内身后。吴衙内拍案而起:“大胆!敢动爷的人?”杨彪狞笑着:“动了又如何?”说着竟伸手去推吴衙内。吴衙内养尊处优惯了,哪里经得住他一推,踉跄着撞在墙上,额头磕出个红印。
这一下可捅了马蜂窝。西门庆本就喝了几杯酒,见吴衙内受了伤,心想若是巴结不成反惹祸,那可亏大了。他酒劲上头,猛地抽出腰间解腕尖刀(都头随身带的短刀),指着杨彪骂道:“狗娘养的军汉!敢伤衙内爷,我劈了你!”
杨彪见他拔刀,也红了眼:“你个芝麻大的都头,敢跟爷爷动刀?”说着便扑上来要夺刀。西门庆侧身躲过,顺手抄起桌上的酒坛子,照着杨彪的脑袋就砸了下去。“哐当”一声,酒坛子碎了,杨彪满头是酒,脸上划了道口子,鲜血直流。他“嗷”地叫了一声,捂着脑袋后退几步,被门槛一绊,“噗通”摔下楼梯。
两个军汉见状,抽出腰刀就要上来拼命,却被西门庆带来的几个打手团团拦住。西门庆站在楼梯口骂道:“杨彪!你这泼皮,今日算给你个教训!再敢在丽春院撒野,打断你的狗腿!”
楼下传来杨彪的嘶吼:“西门庆!你给爷爷等着!今日不拆了你这破院子,我不姓杨!”他猛地从腰间扯下一枚哨箭,对着窗外夜空狠狠一拉!“咻——啪!”一道刺眼的火光尖啸着窜上半空,炸开一团红烟!
不到半盏茶功夫,丽春院外蹄声如雷,杀声震天!竟有数十名披着半旧皮甲、手持刀枪棍棒的杀虎寨厢军,在几个小头目带领下,气势汹汹地冲了进来!
“给老子砸!”杨彪指着惊惶失措的西门庆等人,咆哮道,“把这狗屁都头给老子往死里打!这丽春院,也他妈别开了!”
“得令!”厢军们如狼似虎般扑上!西门庆那点帮闲杂役,哪里是这些惯于厮杀的军汉对手?顷刻间便被冲得七零八落,惨叫着被打翻在地。丽春院顿时成了修罗场!桌椅板凳被砸得粉碎,门窗隔断稀里哗啦倒塌,酒坛瓷瓶乒乓爆裂,酒水脂粉流了一地!粉头龟奴哭爹喊娘,抱头鼠窜。
西门庆被几个厢军重点“照顾”,铁尺、棍棒、拳脚如同雨点般落下!他虽有几分蛮勇,双拳难敌四手,顷刻间便鼻青脸肿,口鼻窜血,官帽被打飞,髻散乱,一身锦袍被撕扯得破烂不堪,哪还有半分都头威风?他只能抱着头蜷缩在地上,咬牙硬抗,心中羞愤欲绝,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杨彪犹不解恨,上前一脚踩在西门庆脸上,将他的脸狠狠碾在满是酒菜污秽的地板上,狞笑道:“西门庆!睁开你的狗眼看看!在清河县,是都头大,还是老子的刀把子大?!敢打老子?老子今天让你知道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说罢,一口浓痰啐在西门庆头上。
这场闹剧,直搅得天翻地覆,直到惊动了县衙。吴知县闻听儿子也在场且受伤,又涉及厢军与都头斗殴,不敢怠慢,连夜派心腹师爷通知黄都监并三班衙役头目前来弹压。好说歹说,许下诸多承诺,杨彪才骂骂咧咧地带兵离去,临走又砸烂了丽春院最后一块完好的牌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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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早,吴知县就知会黄都监,让人把西门庆和杨彪都传到县衙。黄都监借口有军务,派人来说是杨彪被西门庆打伤,厢军们气不过才动手,让吴知县给个说法。吴知县左思右想,黄都监手握全县兵权,自己一个文官,实在不好硬碰,只得找个由头平息事端。
大堂之上,杨彪捂着脑袋喊疼,一口咬定西门庆先动手伤人;西门庆吊着手臂忍着痛,说杨彪冲撞衙内、调戏民女。两边各执一词,吵得不可开交。吴知县拍了惊堂木:“都住口!杨知寨,你在风月场与人争风,本就不妥;西门都头,你酒后持刀伤人,也难辞其咎!”
他顿了顿,又道:“依本县看,此事各有过错。西门都头,你需赔偿杨知寨医药费、厢军误工费,共计二百两银子;杨知寨,你纵容手下打砸丽春院,也需赔些损失——不过看在黄都监面子上,这笔钱就免了。从此两家罢手,不得再寻衅滋事!”
西门庆心里一百个不愿意,可胳膊拧不过大腿,只得咬着牙答应。杨彪见吴知县给了姐夫面子,又得了银子,也不再纠缠。当下西门庆让人取来二百两银子,递给杨彪,两人眼神一对,满是怨毒,只是没再作。
一场风波看似了结,可西门庆回府,越想越窝火。他对着镜子看自己脸上的伤,又想起丽春院的狼藉,狠狠一拳砸在桌上:“杨彪!黄都监!今日之辱,我西门庆记着了!总有一日,我要让你们跪着求我!”他转头对小厮说:“去,把应伯爵、谢希大、牛三他们都叫来,再去寻些厉害角色——”
正是:
银钱暂了心头恨,恩怨深藏待后。
且把锋芒藏暗处,待到来年衅雪耻。
不知西门庆如何雪耻,又会生出何种事端,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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