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爪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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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新意志（第2页）

德·诺阿耶女伯爵的孔雀羽扇"啪"地合拢，"有些变革需要最传统的仪式来见证。"随着她的动作，十二把银色餐刀从长桌飞起，在空中组成法国大革命的标志性断头台图案。

最年轻的德·波旁-莱维斯克公爵突然发出轻笑。他解开绣着金线的外套，露出心口处泛着幽光的古老纹身——被荆棘缠绕的百合花。

"三百年前，"他修长的手指抚过纹身，花朵突然渗出真实的血珠，"我的曾祖母用这个契约向萨拉查·斯莱特林本人效忠。"他单膝跪地时，血珠在空中凝结成一个小小的皇冠，"今天，我恳请您...完成这个未完成的仪式。"

她伸手触碰那个血色皇冠的瞬间，整个大厅的法国家族纹章同时亮起妖异的紫光。

德·蒙莫朗西的炼金戒指开始自动分解重组，最终变成一条缠绕在她手指上的小蛇；德·诺阿耶的餐刀断头台扭曲变形，化作她发间一枚银色发簪；而德·波旁-莱维斯克的心口纹身，此刻正清晰地倒映在她的瞳孔里。

"法国人总是..."她唇角勾起一抹真实的愉悦，"懂得如何让臣服变成艺术。"

"从即刻起，"她的声音轻柔得近乎危险，"我要你们把那些可笑的傲慢像旧袍子一样叠好收起来。"翡翠色的瞳孔骤然收缩，"对混血、泥巴种甚至麻瓜——"她突然露出一个甜美的微笑，"我要看到你们展现出最完美的虚伪礼仪。"

卢修斯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蛇头杖，杖柄上的绿宝石映出他紧绷的下颌线。老诺特浑浊的眼珠剧烈颤动，像是被强迫吞下一只活蟾蜍。

"让我做个有趣的测试。"她突然拍手，空中浮现出一张羊皮纸问卷，"在座有谁了解麻瓜的核裂变原理？知道什么是互联网？"看着众人茫然的表情，她发出一声怜悯的轻笑，"真可怜...当你们还在为调配出完美的变色魔药沾沾自喜时——"

她挥动魔杖，天花板上投射出令人窒息的影像：蘑菇云在广岛腾空而起，钢铁巨鸟划过英吉利海峡，无数光点在漆黑的幕布上交织成全球网络。

"1945年，麻瓜用一颗炸弹抹平了整个城市。"她的声音突然尖锐起来，"而你们——"魔杖指向长桌上精致的银器，"还在为家养小精灵没擦亮餐叉大发雷霆。"

德·蒙莫朗西侯爵的酒杯突然炸裂，红酒像鲜血般顺着他的手指滴落。"这不可能..."他盯着投影里升腾的蘑菇云，法语呢喃脱口而出。

"更讽刺的是，"格温尼维尔突然凑近德拉科，冰凉的手指抚过少年苍白的脸颊，"当麻瓜的孩子在学习编程语言时，我们尊贵的马尔福少爷还在练习怎么把老鼠变成高脚杯。"她转身时，长袍下摆扫翻了一排水晶杯，"这就是纯血教育引以为傲的传统？"

整个大厅陷入死寂，只有投影仪里的麻瓜战机仍在呼啸。格温尼维尔让这段影像持续了整整三分钟，直到每个人的视网膜都烙下那些钢铁怪物的模样。

"这就是我要讲的第一个，纯血家族数百年的积累，让你们掌控着魔法部三分之二的司长职位、霍格沃茨校董会的多数席位、《预言家日报》的控股股权——"她突然停在纳西莎身后，冰凉的手指抚过她的脸，"这些才是真正的力量，远比你们炫耀的族谱珍贵得多。"

"我要你们从明天开始，"她转身时黑袍翻涌如夜雾，"让《预言家日报》刊登纯血家族联合声明，公开支持霍格沃茨的平等招生政策。"魔杖轻点，空中浮现出早已拟好的文稿，"让魔法法律执行司撤销那些可笑的《血统保护法案》。让校董会通过新的助学金计划——专门资助麻瓜出生的优秀学生。"

;老诺特突然剧烈咳嗽起来，像是被什么无形之物扼住了喉咙。

"记住，"她嗓音里带着钢刃般的寒意，"这不是请求，而是你们新角色的首次演出。"

她突然出现在德拉科身后，孩童般纤细的手指却带着千斤之力按在他肩上，"等到了霍格沃茨，我要看到你带着最完美的假笑，邀请那些麻种同学共进午餐。"

"若是让我听说你露出一丝不耐..."

她突然松手，打了个响指。德拉科的银制餐叉瞬间扭曲变形，化作一条嘶嘶作响的小蛇缠上他的手腕。

"记得带上达芙妮和西奥多。"她转身时长袍翻涌如黑雾，"毕竟..."翡翠色的眼眸斜睨过来，"他们的大脑发育得比你...完整些。"

达芙妮的嘴角不受控制地抽动，却立刻挺直腰背摆出恭顺的姿态。西奥多垂下的睫毛遮住了眼中的精光。

"至于您，尊敬的诺特先生。"她突然出现在老诺特身后，吓得他枯瘦的身躯猛然一颤，"下个月的威森加摩会议上，会有一个混血巫师的财产纠纷案。"她将一卷羊皮纸塞进他僵直的手中，"我要听到您声情并茂的辩护词，就像..."红唇勾起残忍的弧度，"就像为您亲儿子辩护那样投入。"

老诺特浑浊的眼珠剧烈颤动，当他看清羊皮纸上记载的"混血巫师"竟与诺特家族有世仇时，喉间发出濒死般的咯咯声。

"而格林格拉斯小姐，"她突然从背后环住达芙妮的脖颈，像个撒娇的妹妹，却让少女浑身战栗，"《女巫周刊》下期会开辟新专栏《麻瓜的奇妙发明》..."她将一支镶嵌黑钻的钢笔插进达芙妮紧绷的手指间，"我要看到你用这支笔，把那些泥巴种的智慧吹捧得比纯血秘术更精妙。"

钢笔突然渗出墨汁，在达芙妮雪白的手背上自动书写起来："论电话与双面镜的优劣比较——麻瓜的通讯革命"。

长桌上的银器突然全部熔化，又在空中重组成一柄利剑的形状。

"用你们的权势铺路，用你们的金库开路，"剑尖依次指向每个人的心口，"但若有人胆敢阳奉阴违..."银剑突然化作无数毒蛇，吐着信子钻进他们的袖口，"我会让你们亲身体验，什么叫做真正的血统诅咒。"

她最后看向法国代表们，突然切换成流利的法语："Lanoblesseoblige（位高则任重）...不过现在，这份责任将由我来重新定义。

"接下来，"她的声音忽然变得低沉而危险，每个音节都像淬了毒的银针，"我要魔法部——无论是英国还是法国——永远在我们的掌控之中。"

她轻轻抬手，两枚精致的棋子浮现在空中：一枚是英国魔法部的金色徽章，另一枚则是法国魔法部的紫罗兰纹章。

棋子下方，数条银线延伸而出，连接着在座每个人的手腕。

"康奈利·福吉..."她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那个蠢货的任期不会太久了。我要你们开始暗中运作，确保下一任部长是我们的人选。"指尖轻点，英国棋子突然变形，化作一个模糊的人影，"无论是通过金加隆收买，还是...更直接的手段。"

德·蒙莫朗西侯爵的红酒杯突然凝结成冰，他眯起眼睛，若有所思地摩挲着戒指上的家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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